“怎么了大师……哪两个大波!”唐婉脸色苍白,有点颤音。
葬无痕瞄了她两眼,手指掐动,嘶了一口气继而道:“姻缘命中缺光,可谓是一片黑暗渺途,手中爱情线又以多叉,按本葬的意思来说,就算哪一天即使是遇到一个值得你去相爱的人,也会被折磨的四分五裂。又是以眉俏而定,虽长相暗美,却是男人中的天敌。命中注定,你不会找到真爱
“啊!”
话落,唐婉尖叫,说:“大师,你不要说的这么绝情好不好,我已经有值得我去爱的人了。”
闻言,葬无痕有点惊讶,道:“本葬之相怎么出错?!”
随后,他取出阴阳卦,精心纹画,为之卜了一卦,看卦相之后眉头紧皱。
徐涛见此问道:“葬师,怎么了?”
葬无痕说:“看卦相有些偏颇,似乎没有上卜,这根本就卜可能的事。”
几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后葬无痕的眉头舒展开来,仔细凝视唐婉的面相,得出了一个可靠的结论,说:“要么你是在诓本葬,要么就是前数日之内,你看中了某人,是也不是?”
“大师你算得真准!”
唐婉高兴的赞了一句,暂时忘记了刚才的痛苦,说:“我前几天的确看中了你们天葬村一人,他叫……”
葬无痕挥了挥手,“不可泄露,否则你有血光之灾!”
又道:“即使如此,也免不了最终的分离,你若不尽早撤离,还是之前那句话,四分五裂。”
一语又击中唐婉的痛处,心中似乎流出了血,我喜欢的是你啊……
唐婉的闺蜜苏怡有点不忍心,问道:“大师,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有!”
“只要把那两个大波化解,姻缘之中方可平安,相濡以沫。”
“你过来。”
葬无痕走到一砚台边上,对唐婉说道:“写出你最喜欢的一个字,如果这个字能够被本葬拆解出其意,那么你的两个大波会有办法解决。”
唐婉听到有化解的方法当然很高兴,忙是些出了一个字,葬无痕一看,竟然是甲字,这是真的吗?
他问:“你确定这是你最喜欢的一个字?”
“是的,从小就喜欢了。”
“哎!”
葬无痕一叹气,又是惹得几人悬心,唐婉不敢问了,生怕这其中的原因又是支离破碎。
苏怡无奈,道:“大师,你说吧,婉儿还可以承受。”
语毕,葬无痕心中顿了下,感到自己很错误,毕竟她们是未涉世事的少女啊,从一开始自己的言语可谓是丝毫的不留情!
想了想,觉得还是拐个弯把结果说出来为好,只能是这样了,他道:“甲字是个象形字,乃十天干之首,从中可以看出此字的单一,也有甲等之相,说明平日里唐姑娘是尊高一辈,喜他为己之领。”
说着,深吸一口气,又道:“这是……怎么说呢,这样说吧,是很好不的一种性格……”
刚落下这一句,葬无痕暗骂自己,止住了话语。
唐婉闻言虽有不适,但无争辩之意,生活当中自己确如上言,心高气傲,不是最好的朋友,绝对的不屑。
几人还是不懂葬无痕的意思,葬无痕叹了一口气,这样说:“送你一言吧,有句古言,叫做雷雨作而百果草木皆甲坼,百果草木皆莩甲开坼,莫不解散也!”
“呃……”
几人头更大了,完全不知道葬无痕在说些什么,只是闻到最后的莫不解散也,倒是有点明白的意思。
唐婉沉了一口气,说:“大师,你直言吧,不用考虑我的感受,越是这样便表明你真的不一般,是个高手。”
“甲字无解!”
葬无痕脱口道:“姻缘大波,也无解!”
……
此言一出,沉静良久,最终,唐婉苦涩一笑,“好吧,谢谢大师~”
葬无痕看向阳洁和苏怡,说:“你们还要不要相?”
“不用了不用了……”苏怡连道,心中惊恐,才把婉儿算的死去活来,自己若是再触,岂不是躺枪?
事后,几女也再无心情,在离去的时候,葬无痕把阳洁唤到了一边,递上了一个符包,说:“阳洁,这是本葬精心制作给你的,辟邪护身,夜行必备良品。先不用忙着感谢本葬,往后你就多带点同学来这里就行了!”
阳洁极为郁闷,想明白了一点,按照村里人说的,葬先生是要捞相钱,她道:“葬先生,你都把人算成这样了,谁还敢来?”
“哎……所以说啊,这一行不好干,算死了又得罪人,不如实心中又有愧,不好干啊不好干……”
阳洁见他连连摇头,又穿着如此寒算,无奈说:“好吧,以后我会帮你宣传下的,不过说出来的话要轻一些。”
葬无痕连连点头,亲自相送她们的离去,站在门口,徐涛走过来问:“葬师,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像唐姑娘这种人,出生富贵人家什么都好,但多数是命不好,或者姻缘交杂。”
“也是,在古代的时候,富贵人家的女子都是没一个好命的。”
两人相视而笑,又回铺中打点一切,没生意的时候,徐涛就阅读那些书籍,葬无痕不时指点下药类。
到下午的时候,还不见有生意上门,徐涛有些着急,都无心习读,葬无痕瞅着香烟,眼睛微眯,神秘的说:“徐涛,想不想有生意上门?”
徐涛眼睛一转,说:“越多越好,门弟也就能多跟葬师习些实践性的知识了。”
“别把本葬的活路扯上知识。”
葬无痕略怒,说:“知识就是科学,要是用科学的角度来看,本葬这种人已经粉身碎骨了,这种技艺早视为十恶不赦!”
徐涛脸色一正,严肃应答,还道:“对,科学都是歪理,很多东西都解释不出来,葬师却能略知一二。”
不知不觉中被徐涛拍了一记马匹,葬无痕舒坦无限,说:“走,咱们去后院烤红薯吃。”
烤红薯?
徐涛觉得不那么简单,细心观察之下,葬师烤红薯不去灶台,却在后院之中堆起了一堆干柴,再以黄符为引火,燃烧起来。
并且,还加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伴随燃烧,嘴角还不时絮叨些什么,徐涛越看越觉得古怪,心中升起了微微的恐惧。
“葬师,我们不是烤红薯吗,怎么……”徐涛有点颤声,皮头硬着问了一句。
他心中可是有些苗头了,村中传言葬家铺只要烧三把火就要死人,可这只烧了一把火啊……
“对啊,我们是在烤红薯,你看都快熟了。”
葬无痕轻松的说了一句,火篝中扒拉了下几个红薯,要熟的样子,又道:“刚才我只是加了一点料,念了几句咒语,这样烤出来的红薯可好吃了!”
徐涛从言语中感到俏皮的样子,对葬师的性格捏了一把汗,简直是多重人格,无法看透。
“不好了!”
忽然,前院传来焦急的呼喊,徐涛心中一紧,葬无痕说:“来了,快出去看看。”
两人出得门外,只见一男一女加上另外几个村民,抬着一个小男孩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呼喊不已。
“徐涛,快,搬躺椅!”
“快点……”
喊了几句,未见徐涛动作,徐涛呆若木鸡,心中震撼无比……
良久。
数人一番忙活,葬无痕看了看躺椅上十一二岁昏迷的小男孩,道:“大家放心,只是昏迷了而已。”
众人松了一口气,男孩的父亲胡乡焦急的说:“葬先生快给我家胡娃看看,他摔断腿了。”
“莫急,把事情说清楚。”
胡乡的妻子泫然欲泣,只见胡乡道:“过了晌午饭的时候,胡娃就出去完,后来村里的几个小孩就跑来跟我们说胡娃死了!”
说着,这里的众人心吊了起来,还好结果不尽相同。
胡乡又道:“我们村口中间不是有一片坟墓么,是我们村的主路,都修了坟岗,我们过去之后看到胡娃倒在地上,流了很多的血,稍微询问了一番,才知是几个孩子背人玩耍,不小心从坟岗与坟岗之间的空隙摔了下去,经过就是这样了,葬先生。”
葬无痕点了点头,知道了经过,事情就好办了,仔细验明了下胡娃的伤势,转头道:“大腿骨折,这好办,但是内出血,很麻烦的。”
胡乡的妻子忽然说:“葬先生,只要医治好胡娃,花多少钱都愿意,俺家就这一个儿子了。”
这些大家都知道的,在几年前,胡家在天葬河淹死了一个儿子,如今这胡娃可就是单苗了。
“钱的事不急,先医病。”
葬无痕对徐涛说:“备开水,取刀……”
徐涛这次很利索,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他要的物品,早在之前,葬无痕就封了胡娃的几处穴道,不然岂会安心谈论。
胡乡看见葬无痕动手,心平息了下来,满满的踏实,随后他忙感谢帮忙的几村民,香烟派发了下去。
“麻烦诸位了,届时等我弄清胡娃背的是谁,弄清事情之后再好好的谢谢大家。”
几村民连说不用,飞快离开了葬家铺,一刻也不想多待,说不定胡娃这事又是葬天杀那孙子搞得鬼,太离奇了,在坟岗突然摔断了腿。
有些尊敬的村民都叫葬无痕为葬先生,有些暗地里叫葬天杀,恨之入骨,天葬村有个葬家铺就是一颗毒瘤!
就好比一个人自出生以来就得了绝病,却要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