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说李老头失踪几天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人,村长正打算报警呢。”
“我看啊,还是不要报警,不知道要带扯出多少乱子。”
村民们抽着香烟交谈,引起了葬无痕的注意,凑过去问:“你刚刚说什么,李老头失踪了?”
几村民下意识的退后数步,甲村民远远的说:“葬先生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打个招呼行不行。”
葬无痕笑了笑,乙村民接嘴道:“应该有一两天了吧,他的家人一直就没找到李老头本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让几人奇怪之余又觉惶恐,失踪几天了还没找到人。
甲村民又说:“要我看,李老头绝逼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不对,李老头那么老了人贩子拐了有什么用,再说都那么大个人想拐就能拐的?”
“那就是自己走丢的?”
……
葬无痕翻了翻白眼,道:“李老头又不是智障,还能自己走丢了?他卖棺材可精明的很。”
“好像也是。”
“涛子,走,先去李老头家看看。对了,你们告诉村长不要报警了。”
葬无痕刚要走,甲村民惊诧的问:“怎么,葬先生你有结果了?”
“有点眉目了。”
“喂喂,葬先生你去哪儿!”突然后面传来喊声,回头一看是杨什。
杨什说:“请葬先生先给我家迁宅啊,晌午还等着在新房开饭呢。”
“哦,对对……”葬无痕拍了拍额头,“涛子,咱们快走,速战速决。”
几村民目送着他们离去,甲村民说:“怎么样,要不要把情况告诉村长?”
乙村民说:“我觉得吧,葬先生虽然有邪,但好像这么多年了也没说过诓话,既然他有结果了,等下他迁宅回来再看看吧。”
“对,没错,都失踪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晌午的时间了。”
几村民离去。
杨什的新房子在村外不远的土坡上,老房子在村里头,有点拥挤,所以才决定不拆老房子,到外面开括新的房地。
这个地还是葬无痕看的,坐北朝南,居高临下,一眼放去,把天葬河看了个“透心凉”。所以,这虽然算不上宝地,但也是极佳的。
首先葬无痕他们到达新房子,一番新气象,装修虽然不豪华,但总是水泥结构吧,比木板瓦房好了不知多少倍。
葬无痕走进堂屋房内,空荡荡的,他二话不说就忙活了起来,对涛子说:“到门外放鞭炮,杨叔你可要自己烧香点烛把祖宗请进来。”
不一会儿,响起了稀稀拉拉的鞭炮声,这不同死人时的鞭炮声,要是一样还让人以为又死人了。
葬无痕则在趴在地上话着符纸,握笔极为随意,红墨随时可蘸,舞气风扬,从门外透进许多的微风。
当时,在前停顿了下,接着在黄纸上下勾勒出那几笔,笔落符成。
【敕令】
敕令又勅令,此乃符头,本不是迁宅之用,却是将请神灵入座,妖魔鬼怪避之,又寓财运亨通。
不单单只有勅令符头,还有雷令符头,以及迁将等等。
这些本是用来驱鬼镇妖,却被葬无痕搬来迁宅镇宅之用,只因符头没有勾勒三笔,笔画决定用途。
数张符纸完成,看似轻松,却也耗费了一些精气神,风水师别的不重要,唯精气神是重中之重。
徐涛和杨什走了进来,只见葬无痕双手扣拢,姿势百态,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神情颇为激动。
他的身前地上,符纸排开,五帝之样,而正对崭新的神槛……
良久,葬无痕睁开眼,转身道:“杨叔,贴符吧,五柱三梁,南北之窗。”
“什么意思?”
葬无痕无奈,只得亲自贴符,把整座房子一些重要的地方都有,并且在贴符之前还用小刨戳了戳。
一切完毕,那把凿刀起了作用,在神槛上刻了一个巨符,但只是薄薄的印记,祖师神灵坐落。
“门口摆一根竹子,今天进来的人都要跨过这竹子才能进。”
“嗯,没问题。”
葬无痕问:“要进火吧?”
杨什道:“是的,打算摆个几桌,只宴请亲戚朋友,到时葬先生可不要忘了来了。”
他点了点头,拿出一物,对徐涛说:“涛子,把五帝钱挂到堂屋正门前,顺便再放一面镜子。”
说完,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面镜,上面用黑色的墨水画了一个八卦图,折射四方,镇宅不可少。
……
过了很久,葬无痕又溜达了一会儿,说:“杨叔,差不多了,回老房子烧点纸钱把祖宗灵位搬来吧。对了,祠堂里的姓像也搬到房子里镇几天。”
“嗯,好的。葬先生不去了?”
“那些都不重要,去了也没用,再说本葬还要去李老头家看看,没那么多时间折腾了。”
杨什哦了一声,拿出一派钱,忙道:“有劳葬先生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葬无痕瞄了眼,徐涛刚好把一切做完,他接了过来,有模有样的说:“杨叔客气了,我替葬师谢谢了。”
杨什赞道:“嗯,涛子你拜师几天学得还挺快的嘛。”
徐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葬无痕与杨什揖别。
路上,徐涛问了诸多这次迁老宅镇新宅的问题,葬无痕一一解答,还说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徐涛总算明白了许多。
那些书籍提到过,只是这次实践之后,徐涛受益匪浅,弄清楚了一些重要的方位,风穴等等。
没多久,两人到了李记棺材铺的门口,葬无痕还未进入其中,就感到这房子有深深的煞气怨念。
“进去的时候小心点,跟着我的路子。”
葬无痕提醒了一句,徐涛应答,心中无比疑惑,忍不住问:“这又是为什么?”
“呵呵,这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了,得用心去感受,双眼细看,你会发生,今日的李记棺材铺与往日有所不同 ”
“你看。”
葬无痕指着瓦檐底下的一根房梁,道:“梁有歪相,前几日我到此时,那处燕子窝还完好无损,却已经剥落。”
徐涛看了看,燕子窝果然如此,但梁歪他未看明白,葬无痕又道:“燕窝是吉祥之兆,梁歪是有邪物压梁,不信你跟着我到里面看看。”
说完,葬无痕谨慎的走进这死气沉沉的棺材铺,徐涛紧着嗓子眼一步也不错离跟着,双目胡看。
忽然,葬无痕停了下来,正前方是李家神槛,有李老头爹娘的灵像,黑白之间,好像灵动。
徐涛惊恐不已,只闻葬无痕说:“你看神槛,似乎有人动过,再看头上的主梁,诸多灰尘已不翼而飞,要知道,邪物是最爱干净的。”
徐涛缩了缩脖子,“葬……葬师,别说了,屋子里阴森森的……”
突然,从后房走出了一者,是李老头的婆娘,王翠花,在村里也是一大能手。传言当年,李老头在山上砍树做棺材,她能扛整杆的木头回家。
葬无痕看了她一眼,发觉两目深陷,隐有黑气缠绕,显得无比的疲惫憔悴,葬无痕把徐涛往后推了推,示意离远点。
“翠花婶,可好?”他这样问。
王翠花捋了捋花白的发丝,说:“葬先生你来了,家夫已失踪时久,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请葬先生帮忙。”
言语之势透出深深的烦恼,含有焦急,葬无痕微微一笑,“翠花婶不要急,本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话落,门口陡然现出诸多村民的身影,都是听闻葬无痕有法子找出李老头,都是过来看热闹的,当然也想找到李老头。
刘拔草在列,赵农刚刚放牛回来被刘拔草拉来,两人除了会开枕,平日里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甲村民和乙村民就是传播此消息的重要人物,村长杨石走到屋内,说:“葬先生来的好快,怎么样,找到李老头没有。”
此时,阳气冲天,屋内可随意走动,这里唯有葬无痕知道,他说:“不急,慢慢来。”
说完,走到王翠花身边,道:“去他房间看看。”
王翠花转身就走,忽然葬无痕又说:“翠花婶,有没有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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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点?”
王翠花扭头疑惑不已,此时,葬无痕已放下心来,那缠绕眉间的黑气已消散,想必那符纹起了作用。
就在刚在,葬无痕在王翠花的背上轻轻的用手指画了一道符纹,王翠花毫不知情,但头脑比之前清醒许多。
李老头房间在厢房,众村民凑到门边,看着里面的三人。
刘拔草悄悄的对旁边一人说:“赵农,怎么样,这事比看牛热闹吧。也不知你怎么搞的,大雪天的去看牛,草没吃到牛冻坏了身子。”
赵农笑了笑没有说话,村长对众人道:“别光顾着看热闹,到时葬先生要帮忙的该帮忙。”
“村长你放心吧,大家伙虽然没读过书但也捋的清分明……”
……
房里有点暗,有股子残留的酒味,葬无痕又看了看床铺,掐指一算,忽然说:“床下。”
徐涛一抖,王翠花急忙低头一看,惊讶道:“没有!”
“是么?”
葬无痕亲自看了看,抬头说:“刚才本葬话还没说完,他应该是喝了酒跑出去的,不会跑太远,应该就在这座房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