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师 你在哪里!”
徐涛在后院喊道,找半天不见人,门又是开的。
“你怎么回来了?”
葬无痕打开一道门,有点惊讶。
“怎么,不能回来吗?”
“事都做好了?”
徐涛看见葬无痕在葬爷爷的房中,走了过去,说:“我能进来吗?”
徐涛从来都没进入过葬家铺内其他的房间,虽然好奇里面有什么,却总能控制住自己。
葬无痕想了想,说:“进来吧,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能总是把爷爷的房间关着。”
徐涛一进房门,惊叹道:“这么多书!我以为你给我看的那一箱子书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
房内古色古香,三面墙壁都是桐油色书柜,摆的桌椅板凳床架也是那么的古老,总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某个朝代。
葬无痕笑道:“这些书都是我葬家祖祖辈辈撰写流传下来的 也不乏有从各地收集而来,都是些奇门遁甲天象异变等等之书,道法灵异更是不在话下。”
“古人有言,道无止境,人无万法,需习,需习,需习。所以,东西是学不完的,也探索不完的。”
“葬师说的极对,也有人说过,活到老学到老,还有三分没学到。”
“这是谁说的?”
“这个……”
葬无痕哈哈一笑,说:“这种人说这样的话也不怕被人笑的屁滚尿流,就算你活百年千年也还是有百分甚至千分都是无法学到手的,记住,学无止境!”
徐涛心底浪开一浪,人家说的也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对了,葬师,你说的那个人吸血是怎么回事,想出来了吗?”
葬无痕在书柜中抽出一本老书,道:“有点眉目了,刚刚查了一些家中古籍,可以确定吸人血的不是人也不是什么动物。”
“那是什么?”
“我需要时间。”
“咚咚咚……”
忽然门外有人喊道:“家中有人吗?”
徐涛扭头喊道:“什么事。”
“王家开晌午饭了,请葬先生前去。”
“哦,知道了。”
葬无痕说:“涛子,这晌午饭我就不去了,估计你今晚要在王家守夜才行,把那些符啊什么的多准备一点。”
“好的,那我先走了。”
“等等……”
葬无痕又嘱咐了徐涛一些事宜,这才安心查阅那些古籍,心中一直在纳闷,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吸人血。
多年了,天葬村可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怪事,其实找不出原因所在何人所为也没什么事,可就苦了王老丈,魂魄被禁锢,日后是无法投胎做人。
说来也奇怪,这种吸人血的怪物吸一个人的血那个人的魂魄就自动被禁锢,也就无法问得其源,好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
一晃眼,一下午就这样过了,葬无痕待在房中一直未出,接近黄昏,也没有查阅出多少有用的资料。
想了想,退出房门,觉得该放松放松下自己,来到院外,神色直逼天葬河,似乎整个天葬村都被凶险笼罩。
默默点燃了一支香烟,精神有所得到释放,面色虚弱是没有办法的,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差了。
想起这段日子的各种异事,难道这些种种都是大灾的预兆吗?
哎,也怪自己七星阵法习的不精,不然阵位一开,三千演算,岂能难倒本葬!
想着想着,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说道:“你是这家铺子的主人吗?”
葬无痕被惊了下,想的太过投入竟然没发现有人前来,抬头一看,是个魁梧大汉,长的也有几分“姿色”,穿着却是极为随便。
葬无痕起身说道:“正是,不知仁兄有何事?”
说完,微微一作势,又道:“请进。”
魁梧大汉走进堂屋之中,深吸一口气,闻着醇厚的药材香神清气爽,说:“这家里,果然不同凡响。”
“呵呵,请坐,喝茶。”
葬无痕端来热茶,自己则走到药台中间,说:“本葬观你气色并无异样,既不是求医,不知光临本铺所为何事?”
“我叫东乃贵,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有个叫丁富的人前来求医,我便是他的贴身保镖。”
“记得记得,县城首富。”
“哈哈。”
“你笑什么?”葬无痕疑惑。
东乃贵笑道:“光县城首富这一名还不够,我家老板在整个省说得上是震山虎,一笔钱财砸下来,可以让这个地方翻天覆地,繁花似锦。”
葬无痕听的有点心慌,说:“这么牛逼,那本葬是不是得吓的躲起来?”
“这个……”东乃贵一时语塞。
“既然这么有钱,那为什么还来这个穷山沟看病?”
“你医术高超!”
“得了,说正事吧。”
“是这样的,丁先生要重新盖一座私人别墅,说是你老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是个……”
“打住打住,不要你老你老的叫,你可以叫本葬葬先生。”葬无痕冷了下脸。
东乃贵笑了笑,继续道:“丁先生想请葬先生你去看看风水,测下相位,以便好早日开工。”
“就这事?”
“没错。”
“对不起,本葬不外出看这些东西。”
东乃贵起身说道:“丁先生嘱咐过,希望你一定要去,若不是他有急事在身,定会亲自前来请葬先生你移金步。”
葬无痕斜了他一眼,坚定道:“说了不去就不去,涛子,送客!”
“涛子,谁是涛子?”东乃贵惊讶,看了看四处并未发现还有人在。
“喊错了,你自己走吧,难道还要本葬亲自相送不成?”
东乃贵好像一点也不生气,走到药台边上,从怀中掏出一物,说:“葬先生,考虑考虑,这是丁先生的移点心意,事后还有重谢!”
葬无痕看了看,瞄到一处有些破露,里面竟然是红灿灿的金钱,一叠这么高看样子是不少,这让他有点犯难。
“咳咳,其实嘛这种事要不要丁先生亲自前来都无所谓,只是……”
他话还未落,东乃贵又扔出一张纸条,说:“葬先生,这是地址,收好了,一定要来,所有路上一切费用十倍报销!”
说完,东乃贵跨门而去,葬无痕想了想,在后喊道:“这不合适吧,这几天本葬没时间去啊!”
东乃贵顿住脚步,头也没回问道:“那葬先生你什么时候过来?”
葬无痕掐指一算,说:“三日后,不对,五日之后本葬一定过来。”
“一言为定!”
“不送了啊。”
葬无痕看着离去的背影有点疑惑,心想这天都黑了,还赶着回去,肯定是走水路来的,而且不会是一个人。
回头一看,咧上了嘴,揣着这么厚一叠钱不开心是假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不知道藏哪儿好。
边想边向后院走去,暗道看了葬家铺在外界有点名声了,说不定此一行,更是会名扬四海,以后还得了,财源滚滚啊……
葬无痕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钱堆里睡大觉,用钱点烟,用钱烧猪食……
卧槽,不能这样,这样会犯法的,还是拿钱擦屁股稳妥一点,既不损坏货币也不会非法流失,顶多到时候查下来就说不小心掉茅坑了。
来到房中,瞄了几眼。对,就藏屋梁上,葬无痕三下五除二拽到屋梁架上,差点摔了下来。
“我尼玛你跑上面来干什么?!”
葬无痕大骂,只见鸡公蛇不知何时已经盘卷在屋梁上,嘶嘶的吐着蛇信无精打采。
“看到没,这是钱,红当当的!过几天到县城给你买很多很多的急回来,让你喝个够,免得整天有气无力的。”
鸡公蛇眼睛一亮,迅速将这些钱物卷缩在己身,行动表明的相当好。
葬无痕跳下房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道:“也好,你守着这些钱,不要丢了,丢了你就得挨饿!”
“唰唰……”
鸡公蛇用尾巴扫了些灰尘下来,惹得葬无痕大骂着离去,这蛇精没个好样,还得用时间来教化这个妖精。
第二天。
葬无痕早早醒来,远远听见了哀乐声,收拾了下行囊来到王家,一切有条不紊的进展着。
“葬先生,早啊!”
有人打着招呼。
“葬先生,王光催你列名单,趁早把这个丧事办了。”
葬无痕没好气的说:“这个王光真是黑心,王老丈活着的时候盼着他死,死了之后盼着他埋,还有没有人性了!”
“哎哎,葬先生,小心点,这话可不要随便乱说出口。”
“怕什么。”
道完一句,走近灵堂之中,屋外的人还在议论,“这话也就葬先生敢说出口,相信王光他们也不敢还口。”
“涛子,涛子,死哪去了……”
葬无痕在屋中蹿来走去,人来人往的到处喊,有人答道:“在厢房睡觉呢。”
“这小子,又偷懒。”
“葬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涛子昨晚上可是一晚上没合眼,尽心尽力。”
“谁知道呢。”
葬无痕来到棺边,拍了拍,没多大异样,难怪昨晚上那么平静,魂魄都被禁锢了的。
“来人啊,文房四宝伺候。”
“来了来了。”
葬无痕展开了今天的第一项工作,罗列清单,包括人员等等,一切重要事项。预计先摆上三天,看能不能找出法子解掉王老丈的魂魄禁锢,否则超度也没个卵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