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葬无痕一觉醒来已经是这个时分,当中徐涛来看了几次,最担心的莫过于徐瑶,就算是懒猪也不可能睡这么久啊——
“什么时候了!”
“你醒了啊。”徐瑶一喜,说道:“太阳都快下山了,还好你醒过来了。”
葬无痕一惊,“太阳下山了?!完了完了,说好今天要去县城的,这下可怎么办。”
“明天早点去不就得了。”
“……嗯,也对,咦,你怎么会在这儿?”葬无痕四处看了看,起身想找香烟,突然发生自己一身**,顿时脸色大变,哆嗦道:“我……我的衣裳……你们干了什么!”
徐瑶掩嘴一笑,说:“放心啦,不该看的地方我不会看的,再说我们都有过肌肤之亲了,你怕什么。”
葬无痕目瞪口呆。
“咯咯……看把你吓的,其实是我哥哥帮你脱的衣物,我洗了在外面晾了一天了呢,要穿的话我马上给你拿来。”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葬无痕硬生生道出一句,已经无法用面部表情来表达内心的扭曲和恨。
“把我衣服拿来吧。”
“不拿。”
“我……不是说好要拿给我的么。”
“现在不想拿了。”
葬无痕一咬牙,说:“你再不拿我可钻出来了,别说我耍流氓。”
“呵,我不怕,我也反正早就让你看光了。”
这轻轻一语,在葬无痕的脑海里炸开,久久不能平息,下一秒便是苦笑不已,道:“说吧 什么条件。”
徐瑶一哼,娇俏道:“亲我一下。”说着,便是把精致的脸庞放了过去,闭上了双眼。
我尼玛准备的倒是很充足啊!
葬无痕心中大骂,心一横,反正现在没人,亲一下就亲一下,也不会有人知道,等穿了衣服再也不来这里了。
嘴唇轻轻一印,徐瑶满心欢喜,羞红的看着他,说:“我想知道结果,以后我们该怎办?”
“先把我衣服拿来。”
“回答我!”
葬无痕见她一脸凝重,泪水已经在眶里打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反问道:“你说怎么办?”
徐瑶说道:“来我家提亲,把我娶回去,就这样。”
“不行,这不合理。”
“呜呜……”徐瑶突然哭了起来,说:“没有想到你这么不负责任,暗地里占了我便宜,便以为瞒天过海就可不要我了……”
葬无痕心中大乱,思前想后,道:“别哭了,这样,等我从县城回来,我们再好好的商量下怎么样?”
“你说的是真的?”
“绝无戏言!”
“嗯,我等你。”
……
刚刚入夜,葬无痕便是坐在铺门口抽闷烟,徐涛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说:“葬师,今天睡过头了,明天到了县城,回来的时候可要给我带点好吃的回来。”
“就知道吃,不过这是肯定的。”
“咦,烟圈成绞,葬师,你是不是遇上烦心事了,说出来让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卧槽,那种事儿能说吗?涛子,我郑重在这里宣布,以后你妹儿就是我的人了!是这样说吗?我尼玛可不想被他劈死。
不过,如果换个方面想,或许徐涛真的能帮伤忙,但是换个方面想,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三的几率。
“那个,涛子啊,今晚上你到我房里来,我有事交代你。”
“天已经黑了。”
“那就吃饭过后吧。”
“大坏蛋,我来看你了。”然而,远处传来不恰当,好似怕全村人不知道一样,惹得一些人忙是探头出来看把戏。
葬无痕说道:“小梅,你来干什么,瞎嚷嚷让人看见不好,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为什么?”
“自己悟。”
胡红梅直接无视,对徐涛说:“涛子,你先走开,我有话和他说。”
“嗯。”
良久。
葬无痕一脸寂寞空虚恨,说:“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有话和我说吗?有事快点讲,我很忙的。”
“我在等你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呢,你必须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葬无痕耸了耸肩,说:“很简单的,在葛子坡找到你哥,然后我们就把他带回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对,后来徐涛说你一个人有又跑了,很晚才回来的,而且在徐家睡着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红梅又气又急,继而道:“我不管,以后你做什么事都要和我说,不然我每次都是为你担心吃不下饭。”
葬无痕无比痛苦,摇头叹气,说:“大小姐,不要烦人好不好,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现在好烦!”
胡红梅摸着他的脾气,说:“好,不说就不说,听说你明天要去县城是不是?”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哼,还有什么是本小姐不知道的。”
葬无痕朝屋中看了看,心想,怕是出来内奸。
胡红梅又说:“刚好我明天要去学校,你带我一起出去好不好,山路不好走,一个女孩子不方便。”
话落,葬无痕坚决道:“不行,你病没好哪儿也不许去!”
“家里很闷,很烦,不想待了。”胡红梅说着眼眶一红,又道:“你知不知道,我妈说要把嫁给徐涛。”
……
“喂,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早看出来了,嫁就嫁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涛子这人也很不错,嫁给他也挺好。”
“你!”
胡红梅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呜呜哭泣起来,葬无痕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别哭了,明天一块去。”
“真的!”
“假的。”
“哼,你要是骗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就想知道,一个小小的县城有大学?”
闻言,胡红梅一脸鄙视,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县城的学院在全国排名是前十,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
“好好,恕我孤陋寡闻。”葬无痕最见不得她这样子,好像别人都是小学生一样,什么都不懂。
“那我先走了,不然我妈又说整天不归家,反正明天都要走了,给她留个好印象。”
“嗯,你走吧。”
……
是夜,饭后。
徐涛来到葬无痕的房间中,说:“葬师,交代吧。”
葬无痕草略将昨晚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提醒道:“那种邪物闹事也不会闹出人命,往后多注意点就行,现在最怕的就是异怪邪物。”
徐涛说道:“葬师,那到底是种什么异怪,怎么会来到我们村里?”
随后,葬无痕由将自己所知道的跟其说了一遍,徐涛似懂非懂,只记住一个重点,村里面隐藏了一只吸血异怪。
“葬师,知不知道是谁,我们可以趁早灭了它,以绝后患,也省却在你不在的时候祸害村民。”
“我担心的就是这点,我敢肯定,就是因为我在这里吸血异怪才不敢搞大动作,倘若我一走,必然会生事。”
葬无痕一叹气,说:“所以,往后的几天你要特别注意,我也是无法推算出村里面隐藏的吸血异怪究竟是谁,只有慢慢的让它浮出水面。”
徐涛一脸凝重,知道这个事非同小可,一有不慎,便是全村人的大灾!
“一定要去县城?”
“嗯,答应人家的就要去,再说,也该走出去闯点名声出来,我绝不会让葬家铺再像以前那样默默无闻下去。”说着,葬无痕一脸坚定,道:“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葬家铺,不得不存在!”
这话让徐涛两眼放光,好像看到了自己在吃香的喝辣的,吸了一口口水,说:“没错,我们一定要把葬家铺的传承发扬光大!”
葬无痕看他大义凛然的样子笑骂了一声,然后说道:“不多说了,说正事要紧,给你备了点法器灵符……”
……
直至深夜,葬无痕交代了许多的事情,该注意的,该行动的,都一清二楚,并且还留了一张文符,不到万不得已威胁到生命是不可打开的。
这晚,不是很漫长,鸡一鸣,葬无痕便是起床,洗漱一番,该准备的行李昨晚早已整理好。
最不放心的便是那条鸡公蛇,没了吃食少不得不安宁,咯叫几声,唤出了鸡公蛇,和以往一样,无精打采,但是还活着。
“苦了你了,本是要教化你,却让你吃不饱,这趟我回来,定让你吃个够。”葬无痕摸着肩上的鸡公蛇说道。
鸡公蛇咻咻几声,在他身上缠绕来回,煞是欢心快活,葬无痕一笑,攀上房梁想着该把那些钱拿出来。
而结果,让他差点吐血身亡!
那些钱,都被鸡公蛇啃的钱无完肤,有的都是洞,有的已成碎片连接,不堪忍睹。
“狗日的,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那是我的血汗钱啊!现在拿什么买鸡给你,老子让你争着守钱,让你……”
葬无痕大骂不已,拽住鸡公蛇的尾巴就是一通乱摔,心上无比的懊悔,早知如此,便不让它守钱,让灵物看常物,结果总是会让人心碎的,爷爷说的话一点也不假。
鸡公蛇被摔的头昏眼花,事后葬无痕才得知它的解释,原因是某天夜里被饿醒,突然看到眼前一摊“鸡血”,哪知道这些都是红当当的钱币,结果……
“哎!”
葬无痕抱头蹲地,唉声叹气,心如针扎了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