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影,葬无痕看到的是如今的丰门村,此刻已是汗流浃背,余后仍是久久不能平息的心理。
这一切,是真的吗?
我能相信吗?
人真的会踏空直飞,万般法力?为什么会是这样,只有神才能做到,既然有鬼有阴阳必有神有乾坤。
葬无痕脑子一空,进入到一种冥空之境,陡然醒悟,一身空荡荡,无比的舒畅,不由自主武动葬尸手法。
葬尸手法有七十二式三十六化,每一式每一化都是变幻无穷,以前没明白的,这一轮练下来,现在都明白了。
葬尸手法便是更精进了一分,与之前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突破了一个瓶颈,精气神和元能大满,犹如巅峰之状。
胡红梅在一旁已等许久,见他无缘无故的发疯一般,可是吓坏,待他静下,便是发问:“坏蛋,你到底在干什么,一身都湿透了。”
“有吗?”
葬无痕一看,才知确如此,他知道自己悟了 看得更清,想得更远,身体一扫之前的体弱,变得强劲有力,可身子依旧显得单薄。
“我站了很久?”
“嗯。”
葬无痕微微一笑,身体各处发出喜悦之情,这让胡红梅摸不着头脑,仔细看着他,好像更神秘了,根本就看不透。
“我们进村吧。”葬无痕看到自己已在村口,最后看了眼所有的山峦叠间,抛开刚才所有的一切。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能助我顿悟便可,何须想那么多。男人,就得放得下,任何无法解释或不相信的东西和事情放下就懂了,就是这么简单。
胡红梅跟在他后面 满脸的疑惑,皱着眉头,感觉刚才葬无痕一睁开眼就变了个人,有点陌生。
“小梅,你知道吗,我知道了原因,这丰门村原有三宝,三宝取走之后天热形成了一个诅咒之地,从此人丁稀少,花木不再。”
“什么三宝,你说的我都不懂,你就有这么厉害了,这样都看得出。”
“哈哈,以前看不出那些天然大道乾坤,现在……”
村中,只有五户人家,无小孩,无年轻者,只剩数名孤寡老人,这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有些以前是土路,由于常年无人走动,已经变成了菜地,挨的家近。
一老人在门口看到葬无痕两人走来,眼神呆滞般,门槛上诸多摩擦的岁月,一动不动看着两人越来越近。
“大爷,我找吴大娘。”葬无痕在老人身边停了下来。胡红梅躲在他身后,看到老人这般有点害怕。
老人没有说话,闷抽着烟,葬无痕恭敬一抱拳,说:“多谢!”
然后,拉着胡红梅便是离去,胡红梅问道:“人家又没告诉你,你谢人家干什么,感觉你越来越不要脸。”
葬无痕手一用力,胡红梅吃痛,却不愿挣脱他手,反倒是显得有些甜蜜,葬无痕说道:“你不懂,人家刚刚吹了一口烟,前面左拐。”
“哼,就你能干,老是说人家不懂,不理你了。”
不一会儿,来到吴大娘的家门口,虚掩着门,敲了敲,“吴大娘,在家吗?”
“谁啊。”
门一开,吴大娘看了看,有点惊讶,继而笑道:“葬先生啊,快请屋里坐,不知是什么大事劳葬先生亲自登门。”
葬无痕走了进去,说:“无事,路过此地,来看看大娘你的病好点没。”
“葬先生有心了,倒是老妇有福气了。”吴大娘说的有些心酸,抓着他的手又道:“葬先生你是个好人呐,吃了你的药已经好多了,只是你冒着被诅咒的危险来进村看我担当不起啊。
说到最后老泪纵横,葬无痕笑说:“我敢来就是不怕那些诅咒,大娘你无需在意,来我看看。”
葬无痕仔细看了下她的面色,又切了下脉,说:“嗯,的确好了很多,看得出精神抖数啊。”
“以前挑不动柴火,自从吃了你的药没几天,我能挑水砍柴,一天到晚倒也饿不着了。”
“虽然如此,大娘你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
“哎!”
这一叹,葬无痕暗自摇了摇头,吴大娘只身一人,不做事哪里来的饭吃,往后若是躺在了床上怕是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
葬无痕知道自己配的那些药也只能撑数月而已,这乃是绝症,不是一般的药材能治的好的,就算治好了,这迟暮之样,又能活几年。
“大娘,你放心 这次清明一过,我便去疆域之地采药,到时候我便亲自将药给你,保证能彻底治好你的病。”
“那老妇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吴大娘感激涕零,活这么久,还从未有晚辈如此关心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姑娘,你怎么不进来 快进来喝水,天也有些热站门外久了不好。”
“我,我不进来了。”
“大娘,我去。”葬无痕拦住起身的吴大娘,来到门外,拉着胡红梅的手说:“进来吧,和大娘聊聊,一个人也不容易。”
“我怕。”
胡红梅的眼光躲躲闪闪,缩着脖子,葬无痕循着目光看去,原来院中一石磨房中摆着一口老棺,棺盖微微开着。
“有我在,别怕。”
“你抱着我。”
“这……”葬无痕有点犹豫 说:“抱就算了吧,老人家看了成何体统,走,听话,我牵着你。”
“好吧。”
“对了,你身上有没有钱?”葬无痕说道:“借点给我,有用。”
“你没钱吗?”
“咳咳,出门带钱干什么。”
胡红梅翻了翻白眼,说:“谁出门不带钱的,况且你还是去县城,身上一点钱都没有吗?”
“这个真的没有。”
“服你了,挑着那么个大担子,没钱看你怎么坐车。”
葬无痕一笑,“不是还有你么。”
……
“大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无论如何都要收下,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
吴大娘连说不要,却执拗不过 只得收下 随后葬无痕说道:“大娘,把村里的人都叫来吧,我免费给他们看病。”
“真的?!”
“嗯。”葬无痕点了点头,吴大娘急忙走了出去,显得有些激动。
胡红梅看得咬牙切齿,说:“坏蛋,你倒是有心情给那些老人家看病,我好害怕这里,特别是那口棺材,你把它搬走吧。”
葬无痕面色铁青。
不一会儿,七八个老人来到此地,都还有点不相信有人会免费给自个看病,葬无痕自道家门之后,众人才恍然大悟。
有个老人说:“久闻葬家铺大名,年轻的时候没机会去看看,老了走不动了,也只有道听途说。”
“……”
各有赞叹,忽有人问:“葬先生,你来我们丰门村就不怕被诅咒?”
“不怕。”
“好!”
众人竖起大拇指,顿时就有人解释道:“只有那些凡夫俗子才说我们村里有诅咒,外人一进村就会出事,反正我是不信,一直都不信。”
“呵呵……”
……
终于,葬无痕和胡红梅离开了丰门村,重新踏上县城之路,看天色已到晌午,但两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坏蛋,你出门不是给别人看风水吗,又是带被子又是床铺,竟然还带了药材,你究竟想干嘛。”胡红梅嘟着腮帮子很是无语。
葬无痕说道:“带药材好啊,路上要是碰到有人小病小伤的倒也能帮一把,留个好名声。”
“切,就知道名声。”
胡红梅说:“我累了,走不动了,你背我。”
葬无痕一看两头的担子,无奈道:“上来吧,只要你不怕被扁担硌痛。”
“我才不怕 我要累死你,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帮别人,就知道帮别人,一点也不顾自己,你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
“卧槽,这是缺点吗?”
“就是!”
这山路,绵延不断,去镇上比去县城的山路还要远,这地形也是怪的不行,主要是大山众多。
约摸着两点多的时候,葬无痕走的也有些力不从心,干脆在一个稍为宽敞的路边停了下来。
“我们吃点东西再走吧。”
“好呀好呀。”
两人吃着些干粮,又生了一堆火,葬无痕在山中溜达了下,提着一只土拨鼠回来,也算是午餐了。
吃饱喝足,歇息了会,又重新赶路葬无痕倒是疑惑,说:“平日里这条主山路倒是能碰见几个行人,今天怎么就没碰见一个人,也是怪了。”
“哈哈 我知道。”胡红梅笑道:“我听妈妈说,以前村里人去县城,都是凌晨五点多就走的,我们走的那么晚肯定遇不着人。”
“说的也有些道理。”
时间一晃而过,千赶万赶,到了傍晚时分,夕阳即将日下,两人总算赶到了县城,累的坐在街道上一动也不想动。
葬无痕还好,毕竟突破了一个境界和层次,元能大涨,精气神也是饱满,就苦了胡红梅,所幸走一段背一段。
“小梅 你们学院在哪,知道路吗?”葬无痕问道。
“当然知道,我都在县城里面住了三年多了。”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傻瓜,以前我和你都还不熟呢,你也从来不关心村里谁家谁家的事,可能知道么。”
“也对。”
葬无痕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只顾走路,好像大家谁也不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