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调查可以,但地点只能在这里,如果要我离开,我也不为难你们,可以选择把我弄死!”
说着,徐涛麻利揣出一把小钢刀,仅三寸长,锋利无比,众人心一紧,举枪瞄案。叶良生急忙喊道:“各位警官,徐涛没有杀人,也不能离开这里,一旦离开这里,咱们村的人可就遭殃了!”
“哟呵!说话倒是很横。”警员眉头一跳,对叶良生问道:“说,他是怎么威胁你们的?”
“没有威胁。”
“那怎么还扯上全村人的性命了,我告诉你,不要想着拿这种事来反抗,天朝人多如牛毛,就算你们全村的人死了也不碍什么事!”
“你!”叶良生怒气冲天,忽见村长远远而来,急忙跑了过去,高兴说道:“村长,你怎么来了,来得及时啊,他们要抓徐涛。”
杨石面色憔悴,说道:“身为一村只长,哪有躲的道理,村民有难,更不能坐视不理啊!”
叶良生流下些许泪,走近时,自说道:“我是本村的村长,任状和证件都在这里,请过目。”
一名警员看了看,说:“正要找你了解情况,关于葬家铺的事我就不说了,只知道是上级的命令来封铺。”
杨石点点头,道:“既然是只是来封铺,为何还要抓人?”
“这……”
警员哑口无言,却牵强道:“有群众提报,村中的人命与徐涛有所关联,我们只是按例请他配合调查而已。”
“哦?”杨石故作一愣,问:“不知是何人举报?”语毕,警员不言,杨石知道他不会说出来,便又道:“按天朝律例,有命案家属无报者,警方无权干涉。就算以公诉人的方式来办案,也要有真凭实据之后才方可有权利请各方配合调查。”
“你倒是懂些法。”警员笑了笑,说:“看你是个村长,就卖你些面子,疑犯徐涛便就地关押三日,这三日中,还请村长在村长多多配合我们调查。”
“我还有个条件。”杨石昂首挺胸。
“你说。”
“每当深夜时,本村便有奇异事所发,这需要徐涛的自由权利,否则我们都无救!”
警员顿了顿,心中奇怪,一个个说的奇异兮兮,莫不是真有不符合常理之事发生?想了想,警员懒得去想,挥手道:“我不管,只要这三日内,疑犯可以随叫随到便可。”
杨石忙一抱拳,道:“多谢!”而后,对叶良生说道:“你去通报秘书和保长,祠堂外摆宴。”
叶良生点了点头,刚要离去,领队的说道:“不用了,谢谢村长美意,军中有条例,不允许。”话锋一转,道:“炊事员,就地搭棚供餐!”
“是!”
随之而然,数名士兵在各个地点警戒,数名士兵迅速搭帐篷,杨石面色含笑,对这些当兵士出来的武警人员有些赞赏,倒不像那些警员。
徐涛被一武警就地看押,杨石看了看他,示意放心。
没多久,忽然自远处走来两人,正是从单县匆匆赶回的胡红梅和乐小美,想着来报个信,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看到葬家铺已经这般,鼻尖不由酸性起来。
“徐涛,你怎么了!”胡红梅红了眼眶,奔向了被看押在树下的徐涛,乐小美看见这里的兵士有点慌心,紧紧跟在其后。
徐涛抬头一看,喜道:“胡红梅你怎么回来了,葬……”他刚想问葬师,才想起那警员已经说过一次,葬师已经被抓了。
叶良生和杨石同时围了过来,负责看押徐涛的武警员并没有阻拦,队长并没有要求嫌犯不能与他人接触。
杨石问道:“小梅,是回来报信的吧,快说下葬先生的情况。”
叶良生也是焦急,不住点头,期待的看着胡红梅。胡红梅指着乐小美说道:“她叫乐小美,是我的同学,多余的我就不介绍了……”
良久,胡红梅眼眶一红,最后语道:“我知道的情况也就这么多,无痕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去杀人呢,看都不能去看一眼,呜呜……”
“呵呵!”
徐涛突然笑了,众人齐齐惊异的看向他,笑得那么凄凉,笑世间如此黑暗,从胡红梅所说中徐涛早已知晓其结果,不是遭人陷害就是强抓强关。
杨石一叹,轻声道:“或许我该走一趟,不可能让村民平白无故的遭了冤狱,那让我当这个村长还有何用!”
“没用。”
徐涛笑道:“村长你还没看出来吗,葬师已经被纳入顶罪羊一列,这定然有强大的后台在策划,我师命休矣!”
众者忽然沉默,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葬无痕也许并没有看出来这是一场策划,一个巨大的危机正向葬无痕靠拢,要么顺从,要么反抗,然而反抗必须要有比策划者更为厉害的后台,然,葬无痕有何后台,或许有一女不可忽略……
胡红梅止住哭泣,拉着乐小美的手一直没有松过,她问:“涛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等!听天由命吧~”
徐涛道:“谁叫我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没有任何实力,我最担心的就是今夜,不知谁家亡命。”
杨石说道:“狗蛋和刘家的丧事也不可忽略,照此般,难能出葬啊,这可如何是好。”
“村里面怎么了?”胡红梅问道。
随之,叶良生将所有的过程细细与胡红梅说了一遍,在一旁的乐小美听得心惊胆颤,世上竟有怪异之事,看来葬无痕说的一点都不错,我的世界你无法想象。
最后,杨石配合其两名警员在村中走访调查,心中暗暗留意,再一次肯定了村中死人的事是周安康去提案的,目的就是为难葬无痕。不过,这一次就算没有周安康横插一脚,事情也会如期进行,顶多是画蛇添足罢了。
村民们尽数外出,知晓了葬家铺的情况,兴高采烈的有,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越来越少了,再不把葬家铺看成是妖邪之地。这葬家铺一停,不知道耽搁了村中多少事,有尸不能葬,有病不能医。
所以,在众多村民求情之下,队长同意了徐涛可在村中两家的丧事中自由活动,丧事大局还是需要徐涛来主持,毕竟跟了葬无痕数月。
夜幕降临,村民们的恐惧之心再一次浮现,早早关门,足不出户,连小孩子的哭声大人们也将其遮掩。
那些武警也甚是奇怪,再三打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在这一点事情上,村民们不由自主的产生共识。这种事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说,说多了说不定他们还告你一个扰乱天朝治安罪。
依是子夜,徐涛在葬家铺门前说道:“如果发生什么事,大家装做没看见,一切由我来解决。”
胡红梅她们点了点头,徐涛又嘱咐道:“身上的水千万不要掉了。”
胡红梅和乐小美同时点头。
看押的武警有种毛骨悚然,静静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徐涛瞄见这般,心中不由好笑。
“轰!”
村中心忽现虹光,照亮了整个村庄,但也不过是二三秒的时间,所有武警大惊,从睡梦中醒来,严正以待。
徐涛哈哈笑道:“不要担心,放烟花而已。”
“真的吗?”
乐小美问了,徐涛这才仔细看了她一眼,凝视道:“你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乐小美脸红了。
胡红梅白了徐涛一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打趣,说:“徐涛,好像那个地方是村里的古宅,听无痕说过,古宅是他守护的,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会不会出事了?”
话落,徐涛心一紧,掐指一算,惊叫不好,道:“这次,吸血异怪目标是古宅,完了!”
“你们等着,我去看看。”
说完,徐涛提起一木箱奔飞而去,看押武警见状,提枪瞄准喊道:“站住,再跑我开枪了!”
“有种就开枪!”徐涛咬牙切齿,老子管你,不知所谓,古宅要是出了事,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队长。”看押武警看向领队武警,领队武警一犹豫,横心道:“批准开枪,打腿,看看到底是子弹快还是腿快。”
“是!”
看押武警得令,原来早已顶上了枪膛,胡红梅屏住了呼吸,心脏急跳,一种恐惧蕴然而生,竟生出了眩晕……
就在他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葬家铺中陡然生出数道黑气,众人顿觉莫名其妙的一股阴冷气息。一道黑气迅速缠绕上了那枪支,其余黑气尾随徐涛而去,看押武警的扳机愣是半天没有反应,而徐涛已消失不见。
领队脸一黑,质问道:“怎么回事,没开过枪是吗?!”
看押武警一哆嗦,道:“队队长,扳机按下去了打不出子弹啊,他的腿真的比子弹要快!”
单县看守所中,葬无痕托单婉吟拿的东西早已尽数到位,行囊和鸡血等,此时盘坐在地,一动不动。
正前方一尺三寸,摆有灵钱,九曜星镜,有烛有香,更有符纸。一根红绳在四周七个方位缠定,一盏油灯。鸡公蛇盘卷在前,为其护法。
有一守警例行检查,在窗口看了一眼,只见葬无痕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再无他物,便摇头离去,心中还在嘀咕,都进了半个牢坑,还有心思睡觉。
殊不知,一切不如他眼所看,在此之前葬无痕已经备好了一个幻影符阵,阵源乃是六十四张障眼符,再伴鸡公蛇的隐匿妖法,对付一个凡人者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