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惊讶过后,我不禁冷哼出声:“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会躲在这里!”
老太婆没有答话,如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被老太婆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破口大骂道:“看个毛线呀!老子真的想不明白,你既然躲在这里,现在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难道你还想把我给杀了不成?”
我见老太婆仍旧淡定地看着我,心中怒火升腾:“我去你大爷的,摆出那副鬼样子吓谁呢?老子还怕你不成?”
我说着便朝她冲了过去,虽然不知道这老太婆抱着什么目的,但我现在心中已然怒不可遏,不管如何,先把她揍个半死才说。
我身子刚动,那老太婆也动了,她竟然也朝我冲了过来。
她这一举动令我有些始料未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老太婆到底在发什么疯,难道她以为凭着她那衰老的身体能对付我不成?
我们的距离本就不是很远,相互一冲,瞬间就碰到了一起。
什么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怒火冲头的我此时哪里还管那么多?将水果刀反转,用刀柄朝老太婆的脑袋砸去。
我本以为老太婆会躲闪,却想不到她直直地撞了过来。
“噗!”
刀柄结结实实地砸在老太婆的额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用力过大,本来不锋利的刀柄竟在老太婆额头上刮去了一大块肉,吓得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妈的,老子杀人了?”
这个念头刚刚从我的脑海中升起,面前的老太婆突然伸开双臂将我抱住。
我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她扑倒在污水内。
忽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老太婆额头的伤口竟然没有鲜血流出,而且我还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这种味道只有尸体腐烂的时候才会散发出来。
这老太婆不是人!
我心中一紧,想要挣扎,却看到老太婆张开嘴巴朝自己的颈脖咬了下来。
卧槽!
眼见自己的颈脖即将要被眼前这老太婆咬穿,千钧一发之际,我迅速扬起头颅,猛地超老太婆的脑袋撞去。
砰!
脑袋相撞,剧痛令我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但也因此逃过了她致命的一口。
回过神来后,我不敢耽搁,急忙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在推开的同时,手中的水果刀已经刺入了她的心窝。
哗啦!
老太婆的身体无力倒在地上,我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打着手电筒紧张地朝地上的尸体望去。
只见老太婆仰面躺在地上,嘴巴缓慢张开,越张越大,借着手电筒发出来的光束,可以看到她的喉咙在耸动,接着一个尖削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老鼠,从老太婆口中钻出来的竟然是一只老鼠。
有了上一次教训,我此时哪里还敢让那老鼠安然地从她嘴巴内爬出?心中发狠,拿着水果刀便猛地扎了下去。
“噗嗤!”
水果刀从老太婆的嘴巴扎入,将她整个喉咙都贯穿,而那只尚未从她嘴巴内爬出来的老鼠,自然也躲
不过我这致命的一击。
拔刀,从裤兜内拿烟出来抽,这一系列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毕竟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我靠在墙上吧唧吧唧地抽了半支烟,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呼!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烟雾,抓着老太婆的衣领将其从污水中提起,打着手电筒仔细看去。
发现她的伤口处并没有鲜血流出,脸上如蜘蛛网一样裂开许多沟壑,整具身体散发出浓烈的腐臭味。
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她应该死去有好一段时间了,死后之所以还能够动,那是因为她口中那只老鼠的缘故。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她口中的老鼠应该是一只蛊鼠,就如当初的钟启传一样,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难道是自杀?这老太婆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躲在这里自杀而死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心念忽然一动,想起了什么,急忙伸手掀开她的衣领瞧去。
当看清楚老太婆脖子上的样子时,我的瞳孔不禁猛地收缩,只见她的脖子上竟然出现了两个血洞,这两个血洞与当初钟启传脖子上的那两个血洞一模一样。
看到这两个血洞,我简直就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低声喃喃道:“怎么可能,这老太婆的脖子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伤口?难道说……她并不是杀人凶手?可如果不是她,那杀人凶手又是谁?”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虽然无法接受,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却是事实。
事实上证明,这老太婆并不是自杀死的,而是被他杀,而且与钟启传的死法一模一样,都是颈脖出现伤口,体内的血液被抽干而死。
直到现在,在那层四楼上居住的人,除了我和周富勇还有丫头,再有就是花姐的那个孩子小强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死了。
那杀人凶手是……我此时根本就不敢往下去想象。
下水道内的污水越涨越高,很快就没过了我的膝盖。
我深呼吸一口气,将老太婆的尸体抛开,不敢再停留,匆匆地顺着原路返回。
数分钟后,我从土洞中狼狈爬出,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肆虐。
坐在土坡之上,任由着雨水冲刷身体,我此时脑袋一片混乱,心情也是糟糕透顶。
在雨中呆坐了半个小时,直至我想要伸手从兜内摸烟出来抽时才发现,烟已经全部湿透了。
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远处那在雨水中被洗涤着的高楼大厦,我不禁仰天大喊了起来,借此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雨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全身湿漉漉地回到租房内,发现丫头和周富勇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其中陈雅洁也在。
三人看到我的样子,都不禁露出惊愕之色,丫头急忙走进房间内拿出晾干的衣服,催促我赶紧洗澡,换身干燥的衣服避免感冒。
周富勇则是嘿嘿地在旁边取笑:“出去装逼不成,反而成落汤鸡了?哈哈……”
对此,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将自己在下水道内遇到那老太婆尸体的事情跟他们说,因为我不想再次
引起恐慌,打破这刚刚恢复不久的宁静生活。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逝。
眨眼之间,数个月便过去了。
这几个月过得很平静,但却很充足,我和周富勇拼命工作,丫头在家调养身体,偶尔休息的时候,我们便一起出去游玩,小生活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
大佬天并没有找我履行当初对他许下的条件,但我知道,那一天迟早都会来临,只不过是迟或者早罢了。
这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太重要,现在我最紧张的就是丫头,因为她的临产期快到了。
这一周,丫头已经住进了医院的妇产科,因为老肥已经死了,我们又不想那么麻烦,所以登记的时候,我便替代了老肥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还有一点不得不说的是,随着时间的增长,我和周富勇身上的诅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有好几次,我们都疼得晕迷了过去。
我倒没有什么,但诅咒的发作却对周富勇的生活造成了严重的困扰,他口上虽然不说,但我却觉得很是愧疚。
而且,我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身上的诅咒绝对不可能仅仅是让我们痛得死去活来这么简单,不然的话,大娘就不会在小五的身上种下蛊虫了。
这令我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打算,等丫头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一定要找到小五,寻求破解诅咒的方法。
总是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也不是个事,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在身体内养条蛊虫试试看。
妈的,那种地狱般的折磨,老子已经受够了!
晚上一点多钟,我正在酒吧上班,医院突然来电话说丫头开始生了,而且情况似乎不太妙。
挂了电话,我马不停蹄,匆匆地赶到医院,护士告诉我,丫头难产,出了许多血,让我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对护士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丫头的性命,孩子能保下就保下,不能保下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大人安全。
在走廊外面坐立不安,我终于体会到了那些即将要做父亲的滋味,虽然我并不是孩子的父亲……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房门打开,医生满手鲜血地从里面走出来。
听不到孩子的哭声,我的心当即就是咯噔一下,抖声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孩子和他妈还好吧?”
医生脸色苍白地看着我,沉默了一两秒钟才说道:“恭喜,劳先生你当爸爸了,经过抢救,孩子终于算是顺利地生了下来,母亲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流血太多,身体过于虚弱,休息些日子就好,不过那孩子……”
“孩子怎么了?”听到医生的前半句话我不由得长松了一口气,但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听到她后面的话,我顿时又紧张起来。
“那孩子有些奇怪,不喊不叫,我怀疑她的发声系统有问题,具体结果等下一次检查才能得出答案!”
我咬牙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
目送医生离开,我迫不及待地冲进产室,发现丫头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在她的旁边还有一辆小推车,小推车内有一个巴掌大的婴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