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彟,这名字公孙静是听说过的,但仅限于听说过,至于那位入了宫的武家二小姐就更不清楚了。
只是越是靠近车队,便越是让她觉得心跳加速。这车队之中,定然有别的东西与她有关。
但公孙静刚要靠近车队查看一番,却见到地冒出一股青烟,一位金甲神将拦在了公孙静的面前。
“止步。”这金甲神将拦着公孙静道。
“你是何人?”公孙静双手扣住银蛟剑,警戒着。
“我乃是此处土地,玉帝有旨,不许任何修士与武家人接触。”金甲神将严肃道。
“我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查证一下。”公孙静解释道。
“玉帝有旨,任何修士不得接触,不管你是恶意还是善意。”这金甲土地强硬道,公孙静越发好奇,这武家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能让玉帝下旨让山神看护?但这个看护看起来却更像是看管,不管善意恶意都不许接触,那就是杜绝了武家以修士为靠山的可能。
这年头,敢不听玉帝旨意的人或者妖怪还是很稀少的,他们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凡人的富贵人家跟玉帝死磕。
公孙静虽然是方寸山弟子,却也没有违抗玉帝旨意的想法,只能按下好奇,先行寻找那剑仙传承的洞府。
此时此刻,武家车队之中,那位万千贵气于一身的武家二小姐突然掀开了车帘,望向了那路边看热闹的人群。
“媚儿,你怎么了?”车里的武家夫人奇怪地问。
武家二小姐小声道:“没什么,只觉得有些气闷。”
“虽然已经不在长安,但你还是要注意点,要是被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宫里,怕也要有麻烦。”武夫人提醒道。
“娘亲说得对。”
武家二小姐恭顺地将车帘子放下,心里却叹息一声,即使回到家乡也与那金碧辉煌的皇城割不断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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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静在利州寻找那剑仙洞府不提,却说那关搏第二天一早就像将建城的事情给解决了。直接跑到了工部衙门,但刚说明来意就被守门的给赶了出来。
“找我们尚书老爷给你建个城?哪来的傻子,给打出去!”
这回应够直接的,水火棍就这么劈头盖脑地砸来。关搏懒得跟这些凡人计较,正要捏个障眼法,进到衙门里面全。却感觉到一股庞大威压传来,这工部衙门,竟然能隔绝法术。
不过想了想,这也正常,否则那些有法力的人岂不是可以任意干扰朝纲?
但这也一来,关搏就不能硬闯了,除非他祭出如意神兵一路开无双割草进去。
在那些水火棍落下之前,关搏便一溜烟给跑了,速度快得在青石板路蹬出来几道裂缝来。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倒是将守门的几位吓得以为大白天见了鬼。
无奈之下,关搏只能找之前那些道士。他们在长安城呆了许久,肯定有些门路。
这些人倒是好找,赵归真被干掉之后,青元观就被这些道士给霸占了。本来最应该继承青元观的李淳风,在收敛了赵归真尸体之后就离开了,因此偌大的道观就成了长须细眼他们的地盘。
关搏照例直接闯进门去,这里可没什么皇朝威压能挡得住他。
反正对这些出手对付过自己的家伙,关搏丝毫没有客气的打算。长须道士一看关搏出现,吓得腿都在打颤,因为前不久他还跟别的道士抱怨,关搏一人将赵归真的金银都打包了,还骗他当了一回搬运工。
这会遇到了关搏,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被他听了去。
没想到,关搏这次来却是求问的,这才没吓得撒腿就跑。
“道友这是要找人帮忙建城?这可不简单。”长须道士道。
“倒不是要人要物,只是我不懂如何设计这城市结构,希望有专家能帮个忙。”
“言下之意,只是画图?”
“差不多吧。”关搏惊讶道。
“如果是这样,那不过是小事而已,片刻就能解决。”长须道士得意道。
关搏看他大包大揽,觉得挺不靠谱的。
但细眼道士接口对关搏道:“道友要是不信,我便带你去工部衙门一趟,我与其中一位工部侍郎相熟,你大可以问问他。”
关搏一听,能搭关系,倒也是不错。
细眼道士名叫朱方舟,在这长安城里也算是一号人物。除了工部侍郎之外,还要好几家国公府与他相熟。关搏跟着他来到工部衙门,递名帖之后便顺利来到衙门之中。
朱方舟倒也不是吹牛,确实跟工部侍郎有点关系,才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位中年富态的官员在这里候着。
别看朱方舟在关搏面前跟个鹌鹑似的,但在这位姓严的侍郎面前却很自然地拿大,只拱了拱手便往屋子里走。而严侍郎却只是满脸笑容,不敢有什么不满。
关搏看的啧啧称奇,这朱方舟修为不值一提,怎的能在长安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一进门,严侍郎就开口问道:“朱大师,今日怎么有空来工部?”
关搏正想开口表明来意,却听朱方舟道:“严侍郎,你可知道你要大祸临头了?”
此言一出,不仅严侍郎脸色大变,就连关搏都愣住了。
丫的不是说带他来找专家么,怎么突然就变成春秋战国时期合纵连横的说客画风了?
朱方舟给关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开始迅速进入了装逼状态。
严侍郎一看,这是要出大事啊,连忙询问道:“朱大师,我有何劫难,还请指点迷津啊。”
朱方舟摆足了姿态,然后才缓缓道:“严侍郎,听说你前不久,家里添了一位公子。可有此事?”
严侍郎连忙道:“不错,还多亏了朱大师你的送子灵符,才挂不久我夫人就有了身孕。”
关搏一听,这故事里面怎么好像带点绿色呢?
朱方舟继续道:“生了儿子,原本是好事,但你却不知道,你这命中本来是无子送终的命格。我赠你灵符,也是看在你工作勤恳,一心为民的份。只是这终究是逆天而行,要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