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答应了这个请求,收了录音笔:“黄龄,你爸给你的录音笔录了吗?”
黄龄点头。
“那你回去吧,我带着她去找他哥哥。”我说。
黄龄本来就不喜欢这些事情,没有过多的话就走了。
直到屋子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人,才收拾了一翻,出门。
这个时候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
偌大的罗马染上夜的黑。
纸醉金迷,原始的冲动,在夜色的遮盖下,显得灿烂而糜烂。
斯莫找到他哥哥斯康的地方是一个酒吧。
嗨曲蹦迪,洋酒下肚。
“这面大多人都吃了摇头丸,一会给你东西你别吃。”斯莫提醒我。
“好。”我应着。
穿梭在人群里,不一会就找到了他哥哥。
“哥!你跟我回家。”斯莫拿下他哥哥的酒。
斯康也是个亚裔,只不过比斯莫高大些许。
此时正在喝着酒,左手还抱着小妹妹。
那小妹妹滴哩咕噜说了些什么,斯莫大喊着让她滚。
最后斯康竟是将手一扬,把斯莫扫到了地上。
“我的事,你少管!”斯康嘲讽,“我已经把你养大了,自己生活去吧!”
“哥!”斯莫哭了。
我看着这样的状况,沉默,后面一直跟着的刘珊珊也愣了,脸上带着不解和愧疚,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毁掉的人。
我上前看着斯康。
斯康望过来,舔了下舌头:“中国妞?来,我以前也是中国的,喝一杯?”
“跟你妹妹出去。”我冷脸。
“臭臭女人,关你什么事!”斯康了然,我是和他妹妹来的,当即咒骂。
我也不生气,露出公式化的微笑,一个字都没说,照着斯康的侧腰就是一踢。
“哎呦!”斯康倒地疼的打滚,“这么大力气,你个臭臭女人!”
我没停留,继续对着他肚子踹下去。
我什么力道?
斯康嘴里瞬间啤酒混着血都出来了。
奢摩的酒吧大多都是磕了药的人,正常的来喝酒的早就被着景象吓的不敢出声了。
但那是少数。
大多数混着血液更加刺激了他们,嗨曲,好药,好舞蹈。
我冷嘲:“继续骂啊,你他妈的不是很能骂吗?”
“臭……臭婊……子!”斯康呼噜噜的冒着泡的嘴还在骂。
“很好!”很有骨气嘛!
说着,继续抬脚。
突然大腿被斯莫抱住了,她哭着:“别打了,别打我哥哥,我不见他了,我去监狱。”
“松开!”我冷喝,“斯莫,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骂我就得付出代价。”
说着,猛的一抽,紧接着对着他下半身狠狠提去。
伴随着狼嚎,我嫌弃的收回脚,虽然隔着裤子,还真是脏了我的鞋了……
“你接着骂啊!”我蹲下,直视他。
“魔鬼!你是魔鬼!”斯康哀嚎。
“我是魔鬼?”从他嘴里听到,觉得好笑,“你妹妹为你杀了人,一会就要去服刑了,你还在外面喝酒吸毒,谁是魔鬼?”
“你……”斯康似乎忘记了痛苦,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哎呦着,“你说什么?”
“斯莫,你去坐牢?你杀人了,谁?”斯康连续问,酒也醒了。
能看得出他是紧张斯莫的。
我起身抱手看着:嗯,还不是无可救药。
斯莫却不敢看斯康:“对不起,哥哥,我杀了刘珊珊。”
“你……”斯康咽了口唾沫,“算了,我其实也恨她,但,斯莫,我控制不了吸毒,瘾君子……哥哥去戒毒所,然后帮你蹲监狱,我去喝警官说!”
“哥,没用的,什么时候监狱还有替坐的?”斯莫摇头,“哥哥,我今天就是来见你一面,你能去戒毒,我很高兴。”
“斯莫……”斯康眼珠都红了。
我干咳一声:“谁说不能替坐?”
“可以吗?”斯康期待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你们家吧。”
于是乎,三个人出了酒吧打车回到家。
刘珊珊满脸抑郁,但却有怨气。
路上的时候斯莫将事情的发展和斯康说了一遍。
他显然也害怕了。
回到家,被我打的地方又隐隐作痛。
他捂着肚子:“只要进监狱,她就不会伤害我妹妹了吗?”
“对。”我点头,“但是你们得需要道歉。”
斯莫说不可能。
刘珊珊怨气更浓了一些。
我协调:“刘珊珊知道错了,她付出了死的代价,而你哥还活着,况且毒品这么多,如果真的注定,也躲不过。”
我不愿意给人讲因果关系。
但万般事情,都是注定的。
斯莫点头:“对不起,我不应该杀了你。”
刘珊珊听完,怨气渐渐消散。
等到断掉的手恢复如初,她才对我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你应该给他们道歉了。”我说。
刘珊珊点头:“虽然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我还是感觉很抱歉,对不起,据说我和斯康是男女朋友……我更对不起他。”
说完,我重复给他们听。
到此,双方也就释然了。
刘珊珊渐渐消失,一抹金色冲入我的体内。
比起之前暖暖的和后来莫入肚子中不见。
生下大壮后,第一次渡化吸收的感觉竟然是疼。
头顶撕裂般的疼痛!
这是百会穴吧?
“你怎么了?”斯莫问我。
我摆手,疼痛感持续了五分钟,随后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除此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觉得奇怪。
“怎么了,你没事吧,刚才脸色不太好看。”斯莫又问我。
我摇头,坐下:“没事了,说正题。”
随后问斯康要替坐监狱是不是真的。
斯康点头:“是真的,我妹妹才28岁,我不能让她毁了。”
“哥,你又没坐飞机,怎么杀人?”斯莫给我使眼色。
我笑了笑:“看到你们相互为了对方,让我很是羡慕,这样吧,一人二十年,如何?”
“还能这样?”斯莫问。
我点头:“到时候出来你哥哥也就50多,你将近五十,这样还有劳动力,还能养活自己。”
“那我哥哥也不能……”斯莫挣扎。
我继续游说:“你哥哥有毒瘾,你觉得从戒毒所出来能戒全吗?”
“这……”斯莫摇头,“不能,会复发的。”
“但是20
年足以。”我拍拍他俩的肩膀,“就这么定了,斯莫斯康出来之后好好做人。”
“谢谢你。”斯康看向我,“刚才我不应该骂你。”
我耸肩:“无所谓,你已经付出了代价。”
斯康捂着肚子,苦笑。
“你们俩在家里呆着,斯莫,只要斯康毒瘾一犯,你们就去监狱,我需要通过中方联系罗马,需要时间。”我说着。
好在现在是半夜,黄处没睡,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顶多就是等个时差,等罗马这边天亮。
斯莫斯康面露感激。
虽然收监一个监狱,但分男女,他们再见,得是20年后。
我回到宾馆,顾擎还在等我,大壮已经睡着了。
顾擎揽住我,神色担心,身子有些僵硬。
“小暖,这是最后一次。”顾擎抱着我。
我不知所以然:“说什么呢,路上我刚给黄处打了电话,困死我了。”
边脱衣服,边和顾擎说发生的事情。
“黄处同意了?”顾擎问的是行刑方式。
我点头:“这点他还是可以操作的,又不是包庇罪犯。”
顾擎宽慰我:“你就是太好心了。”
好心?
也许吧。
躺在床上,二人一会就睡着了。
只是睡着睡着,突然周身一冷。
我下意识真该眼睛,只见暗纹长跑的男人站在我跟前。
是男鬼,玄!
我张口想说话。
却不料浑身不能动弹。
玄的眼睛在夜色里熠熠生辉,只是这次五官看不真切。
他弯下腰,对着我的唇吻下,冰冷的触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吾妻,吾很高兴你能坚持这么久,如今百会穴以通,天命将启。”玄话语里满是激动。
我紧张,想问他天命是什么?
感受着顾擎强有力的手臂,和身前的大壮。
果然,玄注意到了大壮:“不愧是吾的孩子,聪明,健硕,玄风,好名字!不许改了!”
不改你妹啊,他得姓顾。
玄似乎在自说自话:“吾马上就来陪你了,吾妻,快些发现吾!”
说着,只觉得眼前一花,玄消失了。
我一震,周身恢复了自由。
“顾擎。”我出了一身冷汗,摸着顾擎的手,方才安心。
“快写发现吾?”我紧张,他说要来陪我了。
顾擎怎么办,我不觉得顾擎可以抵挡男鬼!
赌宗!对,只有进入赌宗才有抵抗的可能。
一宿没怎么睡,等到黄龄来电话,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好在是个好消息,黄教授同意见我们了。
黄教授家。
“谢谢你,谭宗铭是我最喜欢的学生。”黄教授换了个态度,“我之前是怕你们说瞎话,如今证实了,我感谢你。”
“不用,第三医院的事情……”我说着看顾擎。
黄教授点头:“这个自然,不过还是要感谢的,所以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回国。”
“爸爸,你回国?”黄龄很惊讶,然后看我们,“你们不知道,我爸来了酒没回去过,而且是讨厌回去,哦,你们说的第三医院,他以前在哪里上班。”
我和顾擎对视一眼,无巧不成书,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