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白让他眉头皱得更深,眸光渐冷,“五年过去,你越来越放肆了,是我太过纵容你,才会让你这么不懂珍惜自己。”
五年过去……
是五年过去了,她离开了他五年,在外面疯了五年,直到前天刚被他接回来,因为是他收养了她,他不容许她继续在外面疯了,就把她接回这个,对她来说像牢笼一般的地方继续困住她。
“怎么?你不高兴了?”冷鸢垂眸一笑,“你在生气?我不珍惜自己难得你珍惜?”
“……”
他薄唇微抿,没有回答她这句话。
冷鸢也没期望过他会回答,因为从始至终,从她开始试探起类似于他在不在意她的这种话题,他通常不会给予回应,对此她也早就习以为常。
倏尔,她又扬起星眸凝视向他,眼底溢着盈盈笑意,“你只要告诉我,我们昨晚到底有没有上-床就可以了。”
他嗓音透着不耐,冷冷淡淡宛如对待陌生人一般,“有没有你自己不是很清楚?”
“很抱歉我昨晚喝多了,脑子对于后面的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她笑着说,“所以你麻烦你来告诉我,我们到底有没有上-床?我有没有把你三十多年的第一次拿走了?”
三十多年的第一次……
男人俊美如俦,完美迷人的脸色有点微不可视黑沉,深邃如嗨的墨眸是他与生俱来的冷色基调,宠辱不惊的沉稳尊贵气质敛去他太多锋芒,定定而坐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伫立高山。
看他一贯如此冷淡,即便是挑战到如此不可触及的问题也仍旧没能撼动他的一点情绪,冷鸢又笑着,胳膊肘搁在腿上,托着下巴轻佻的朝男人眨眨眼暧-昧道,“要是我真把你三十年来第一次拿走了,我怎么也得负责是不是?要不然若是被人知道得说我多不负责啊,堂堂苏少的初次被人夺走还不被对方负责,这种事情说出去多难听,你说是不是?”
男人优美凉薄的唇抿在一起,英俊的脸庞哪怕是被她故意这样挑战也仍旧不见一丝情绪,只有那对墨玉般深邃眼眸看着她愈发的冷,愈发悠远。
他就像是一座冰川,真正永远都化不开的冰川,哪怕她如何挑战他的男性尊严,他也岿然不动半点。
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冷鸢无所谓的耸耸肩,“或者是,我跟别的男人有没有上-床?”
他刀削般的面庞异常冷硬,冷冷瞥了她一眼,终于发话,“既然这么在意有没有跟男人上-床,就时时刻刻懂得收敛自己一点。”
“我收不收敛自己你不是很清楚?”
“时间已经不早了。”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语,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透着尊贵的瑞士名表,深邃立体的五官仍旧淡漠如水,倏尔站起身,朝她嘱咐道,“等会阿诺会送你的衣服过来。”
说完,不再多说一个字,他身穿着灰色厚款大衣的挺拔踱步到房门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凝视他决绝转身离开的背影,坐在洁白大床上的冷鸢缓缓自嘲勾了勾嘴。
在他的眼里,她的价值又跌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