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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湘年龄比傅衍大,但在人际上不及傅衍道行高,付子笑看他被拿下。

空闲时柯湘对付子笑说,“这样的男人也被你甩,简直不可思议。”

“太多光怪陆离的事情。”付子笑对他说,喝着杯中甜酒,看着台上歌星的助兴演出。歌星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串红迅速,已是二线明星,与今天新闻发布会的老板公子关系暧昧。

看她那天分要被捧成一线,得砸多少银子。想到这里,付子笑真的开始笑了。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同事已经不知晃荡到哪里去了,或许傅衍带他去认识一些重要朋友。

“一个人也自得其乐,子笑,你真是让我嫉妒。”

带着微微的醉意,付子笑抬头,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原来是以前一起喜欢音乐朋友,高中一直游说她担当他的乐队主唱。

“宿忠显?”

“是我。”宿忠显坐到她旁边,看着她带朦胧的目光。

“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头发短这么多。”

“我后来找了你很多次,子笑,还给你写了信。”

大一的时候付子笑是收到过他的信,“你写的字我认不出来。”

“那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络呢?张老师还一直惦记着你。”

“嗯,谢谢你们的关心,现在不是挺有缘分又见到了吗?你现在怎么样,我现在是一名记者。”

宿忠显仔细的观察付子笑,“喝多了不好。”

“没喝多少,忠显哥哥。”付子笑把杯子晃了晃,淡蓝的液体在灯光上隐隐的透着迷离的光。

“老师马上就到,子笑,他本不打算来酒会,这是专程来见你。”

“张老师现在是大名人了,你呢?还是这么喜欢摇滚?”付子笑明知故问。

“我现在是指挥。”

“嗯。”付子笑答应了一声,不再看他,把目光放在小小舞台上,歌手唱起了一首老歌,只有钢琴伴奏。

“记者?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成为一名记者。”

“还行。”

“你这么喜欢钢琴,还有唱歌。”

“好多年没碰过钢琴了,记得小时候,贺老师教我钢琴,但我们都没有钢琴,贺老师就带着我去张老师家里练,每周六练三个小时,贺老师来回也要骑三个小时的车,不管刮风下雨他都骑车带着我去。那时我的梦想就是拥有一架同样的钢琴,每天手指触碰的不再是一张纸板,而是真正的象牙琴键。”说着付子笑伸出一只手,手指微微的动着,像是在空气中弹琴,“还有唱歌,我并没有想以此为生,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或许是你们所谓的天分,但那是我生命中最悲哀的一部分,唱着唱着就会把我的生命耗尽。”

“我们替你惋惜,子笑,”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张老师后来给贺老师的曲子填了词,每每都说如果是付子笑唱会最合适。”

“贺老师的曲子不需要任何歌词,那本身就是完整的。”

“他是天才。”

“当然,那就是他的生命,把他的余生都投入进去,所以只活了三十六岁,多活一天都不完整。而张老师现在功成名就,一呼百应不是吗?但就算他活到三百六十岁也不会做出贺老师这样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