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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今天晚上把稿子压压,带你去认识几个出版社的朋友,我大学的室友。”

“嗯,没问题。那个,我说,你发现现在气氛是不是有点问题,今天首席八婆叫我去办公室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不像谈工作又不像关心生活,看不明白嘛。”

“她语气怎么样?”

“挺客气,听不出好坏。”

“嗯,我想想啊。”

付子笑琢磨柯湘或许也有点摸不透,现在所有喉舌部门都是衙门,衙门的事情自然涉及方方面面,斗争是主线。他作为主力撰稿者本来工作量就大,又要疲于应酬,不比得党委。

“以不变应万变吧,”柯湘最后说,“踏踏实实做你的工作,有能力还怕没饭碗?”

晚上付子笑随柯湘去见他的同学,柯湘一见老友是真正的高兴,酒也多喝了两杯,气氛十分好。

回到家付子笑冲了凉对着电脑继续写稿,现在付子笑写文章已经完全顺手了,不仅文化方面的稿件质量高,时评也基本上拿得出手,能在自己欣赏的报刊上发表。

没想到不搞音乐,付子笑也能养活自己,而且是以文字为生。

付子笑的文字在小学中学时都平平,语文考试也不过是在及格边缘徘徊。

而考试在付子笑眼中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她一直非常疑惑专家是如何从皇帝的新装一文中读解出资本主义的剥削本质并把“资本主义的剥削本质”作为小学考试的标准答案,以现在自己的阅历来看这实在是荒诞,还好自己当时也仅仅是及格。

刚写完稿件给柯湘发去傅衍也回来了,他今天晚上陪叔叔在银行业的朋友吃饭,知道自己家族旗下的某企业将出大问题。

“咦?我还以为今天你不会来。”付子笑说。

傅衍点了点头,躺在沙发上,叫付子笑泡杯茶给他。

付子笑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傅衍,说:“喝酒又喝茶对身体不好。”

傅衍喝光杯中水,把杯子递到付子笑手里,叹了一口气接着闭上了眼睛。

付子笑见傅衍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多说,转而收拾出差归来的行李,她买了一堆毛线,准备打条围巾送傅衍当作新年礼物,介于她自己的针织水平,付子笑觉得提前若干个月就开始会比较好。

“来,看看。”付子笑把几团毛线抓在手里给傅衍看。

傅衍一下就笑了,“你会织毛衣?”

“当然,虽然织得不如奶奶好但是也勉强能看。”

“深蓝色还行,只是不知道围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围巾还能有什么感觉,当然是暖和了。”

“嗯,拿过来我摸摸,你准备织多长。”

“以你的身高肯定要这么长才好看,”付子笑比划了一个长度,接着说,“而且要是最简单的样式,才好配你的衣服。”

“我只在小学的时候收到过手织围巾,似乎现在的女性干这个都不在行。”

“喜欢吗?做出期待的表情我可能更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