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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身家,傅衍父亲的确没有将傅家家产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交到傅衍手中,家族企业集团在他舅舅一脉手中,傅衍是在办自创企业的基础上打下的这片天地,但另一个方面来说,傅衍现在有的就是他的,能够说话算话,而且随着傅衍父亲渐渐退出他可拥有的只多不少,或许金钱在他眼中已经没有太多的意味,只有拥有大量金钱才能从金钱中解脱出来。

付子笑觉得能嫁位自己当家做主的商人第三代算是幸运,他能给的太多,最重要的是可以顺顺当当的生活,婆婆一早的认可也让家庭少许多可预期的波折,手上能不能提上铂金包她哪里在乎呢?为能拥有铂金包而费尽心思嫁给有钱人从动机上就错了,伴侣不能用金钱来代替。

当付子笑与傅衍到童屋时小女儿已经睡在苹果样的沙发中。

另一位五六岁的朋友之子对傅衍和付子笑说:“她就是童话中的公主。”

付子笑爱抚着女儿的脸,轻声对傅衍笑说:“现在真是童话世界,灰姑娘也有,公主也有,王子呢?”

傅衍笑而不答。

付子笑又说:“魔鬼呢?毒苹果呢?女巫呢?没有它们就不是完整的童话世界了。”

傅衍说:“太多了,数都数不清,倒是灰姑娘和公主比较稀罕。”

再回头看,傅晌带着傅幼岷与其他孩子们玩电游,他算个中好手,反应敏捷,技巧纯熟,打怪毫不手软,其余小孩皆愿意与傅晌为伙。

再出去应酬一番,见快到十点,傅衍与付子笑告辞归家,阿姨从后门进来抱走睡得可爱的傅幼伊。

“她真的像你,”傅衍说,“皮肤白白,眼睛大大,笑起来带点青涩。”

付子笑觉得自己是安静与冷血的人,与傅衍的评价或许还搭不上边,于是没有接话。

回到家中正在刮大风,风吹在裸露的皮肤上都疼,傅衍抱着女儿快步进屋,说早知应将负一楼作为车库,付子笑倒觉得没什么。

冷意终于让女儿朦朦醒来,她将脸深埋在父亲怀中,到了室内才抬起来叫妈妈爸爸。

大风还没有休止,大粒的雨滴就落了下来,被风吹着狠狠的打在玻璃上,越来越强,让人惊心。

傅衍打电话问助理最新的气象,说风暴可能比想象中的猛烈。

阿姨说,但愿人人平安,伺候孩子们洗漱后烧了几柱香。

交代好公务,傅衍才与付子笑到了卧室,当天真的挺疲惫,遇到这样的气候也破坏了已经的好情绪,一夜无多话。

早晨还是狂风暴雨,天灰黑一片,还好通讯并未中断,付子笑打电话给社里,社里说按时交稿就好,不用到单位了,她又打电话给柯湘,却答复不在服务区。

付子笑直觉不好,柯湘的私人电话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机,连泡温泉都会放在随手可拿的地方,他现在在一处人烟稀少处,莫出意外才好。

又联系了柯湘父母,他们也正在着急中,付子笑放下电话,眼前浮现那位老牌过气歌手在寒风中瑟瑟唱《明月千里寄相思》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