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现在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从今以后当一条好狗,造福广大人民群众;第二,重新当人,好好享受为人民服务的生活。”我伸出两只手指头,在老狗眼前晃了晃。
“有奖金么?”老狗翘着二郎腿,摸着小月的头发,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我。不可一世的神态跃然于碗底,临模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我摇摇头:“恐怕没有。”
老狗把烟头一扔:“志愿者啊?不干!”
地上的嫩草已经长到了一尺多高,而周围被烧得光秃秃的树杈子也已经开始老树开花又一春了。不过周围还是没什么虫鸣鸟叫的,死寂一片,估计这一代的生态平衡要好几年才能重新恢复起来。毕竟毕方才是我们几个里最大的大杀器,比她男人还恐怖。因为不可控制,而且毕方有一种很畸形的道德观,她会因为看到各种可怜的人而伤心落泪,可是又对犯罪和杀戮完全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就好像我们小时候看到动物世界里的小东西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小动物到我们手上以后却没有几个可以得善终。其实这种行为和毕方在本质上是一样一样一样的。
而两个突然之间长出尾巴和翅膀的小姑娘也早已经冷静了下来,小狗正伙同一直都很淡定的小三浦正在折腾一直都不淡定的小凌波,旁边还有一个插着一身小花朵的狐狸在微观。
毕方捂着肚子在旁边草地上打滚,金花儿在对她进行治疗,就我估计是刚才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喝凉水而且还吃了整整两大包压缩饼干。压缩饼干!知道么?压缩饼干!会胀……
我搂着糖醋鱼看着那边正抱着已经虚脱的小月看着漫天星星傻笑的老狗,顿时连个话茬都找不到。
糖醋鱼咬了咬我嘴唇,尾巴在我裤子上磨的唰唰响,晶晶亮的大眼睛看着我,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不觉得少了人?其实我作为你的媳妇儿压力很大。你看,我都聪明成什么样了。”
我听了她的话,果然发现好像少了人,可是少了谁我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算了算人数,发现人已经到齐了啊。于是就好奇的问老狗:“你现在要是还想变那只大家伙要怎么弄?”
老狗涣散着视线把脸挪到我这边:“环游世界呗,然后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等孩子大一点之后,我就带着他们,一家人一块行侠仗义。等到女儿出嫁儿子能独挡一面的时候,我就跟小月退休,种种花养养鸟,再办个养狗场。最后等老的什么也干不动了,就去乡下找个地方等死,我一定要比小月晚死,不然留她一个人在这边她得多伤心啊。”说完一串话之后,老狗又痴痴呆呆的看着天上朦胧的云彩。
听了他的话,我和糖醋鱼脸上呈现出一种木讷的不协调表情,就好像跟史泰龙肌肉坏死了一样。而很是虚弱的小月一脸尴尬,扭头冲我们解释道:“后遗症,就是这样。可能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小月说完,我低头看着糖醋鱼,指着老狗说道:“你看,你比小月不幸运多了?”
糖醋鱼扭头看了小月和老狗一眼,然后拖着长音嗯了一声,接着又指着自己的尾巴:“月姐,我的尾巴什么能没啊,我没办法控制了。”
小月懒懒的靠在老狗身上,无精打采的想了想:“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吧,我没办法很好的控制,所以刚才把大家都打回原形了。”
糖醋鱼听了,脑袋往我怀里挤了挤,搂着我的脖子腻声说道:“云哥哥,我们去谈恋爱吧?”
我听完一愣,这个很突然的要求直接把我的脑子给打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当初刚碰到她的时候,我还可以经常以占一点小便宜揩揩油为乐,而现在大便宜都占光了之后,我居然发现跟糖醋鱼已经没什么激情了。转而她现在好像就理所应当是我的,而我也理所应当的干着我该干的事,当初那种她是她,我是我的独立感正在慢慢消失,正在渐渐变化成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粘连感。这让完全没有婚姻经验的我很是迷茫。
“有什么好迷茫的,谁能保持一辈子激情啊。”金花拽着一脸脏兮兮的毕方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很成熟的老鸨语气冲我说出了这些听上去很有哲学意义但是我根本不理解的话。
金花见我看着她,她耸了耸肩,边用卫生纸给毕方擦着脸,边无奈的说着:“别看我,刚才小月那么一下,我就能接受到你情绪了。”说着金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部,松了口气似的说道:“还好没多长出一个两个的。”
而糖醋鱼皱着眉头看着我,微微一笑:“你不准备要我了?”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我回答不好说不准会酿成家变惨剧的。
而这时候金花不亏跟我是连理枝、并蒂莲、双飞燕、同卵双胞胎?
她蹲下身子,很认真的盯着糖醋鱼的眼睛,然后指着我说道:“他现在把你当亲人,你得自己感觉。”
糖醋鱼听罢,浑身肌肉一紧,然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金花,咬着嘴唇欲拒还休的说道:“那以后我跟他……算不算乱伦?”
金花:“……”
我这时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子:“花儿……”
金花抬起头:“干什么?”
我咳嗽了一下:“你走光了。”
“滚!”
……
火灵和纣王俩人不知道跑到哪去玩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纣王手上抱着好多柴火,而火灵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套宽松的运动装,还化了妆,看上去一副运动型丰满少女的样子。
纣王愁眉苦脸的放下柴火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摇摇头:“悲剧啊!”
我:“?”
糖醋鱼嘿嘿一笑:“你俩刚才去荒郊野外妩媚苟合了?”
纣王呸了一声:“她去梳洗,让本王给她把风。这算是什么事?”
我嘿嘿的笑了一声:“你没去偷看一下?”
纣王坚定的摇摇头:“没看。”
糖醋鱼冷哼一声:“真没看?”
纣王还是那副坚定的表情:“看了就看了,后宫佳丽数十人一起洗澡本王都看过,何况是一个山野村姑。”
我咳嗽了一下,刚准备说话的时候,老狗扭过头说:“没错,才几百块钱一个月,能干点什么?现在买斤绿豆都得十多块,大蒜都赶上鸡大腿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到纣王诧异不解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后遗症,他现在脑袋和耳朵都不好使。”
纣王听完,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从皮卡上面摸出一张大大的油布,往地上一铺,整理了一下衣服,冲我们说:“跟你们这一群不正常的人在一起,本王终究也难逃疯癫的命运。”说着纣王往油布上一躺,扯过半块盖在肚子上。双眼望着天,估计是在数星星睡觉用,不过他躺了一会儿突然坐起身看着我道:“本王十分想念爱妃。”说完又自顾自的躺下继续休息。
看到纣王这个样子,我和糖醋鱼相视一笑,我指着纣王笑道:“他也病的不轻。”
而糖醋鱼笑了笑,然后抓着我的手放在她鱼尾巴上,上下滑着,小声问我:“还有感觉么?你原来最喜欢我尾巴了。”
“有,当然有啊。少奶奶不可带这么挑逗我的。”我看着糖醋鱼充满患得患失情绪的眼睛,摸着她滑溜溜的鱼尾巴,满心的爱怜。
突然我心里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摸着糖醋鱼的小肚子问道:“你不会是孕期综合症吧?”
糖醋鱼一蒙:“呀,没注意啊,怎么办?万一要怀上了,我是生蛋还是生人?而且怎么的都得破腹产吧,不然到时候我身材变形了,衣服裤子全没法儿穿了。”
说着,糖醋鱼就开始陷入自己的臆想之中,估计她都开始勾画婴儿车该买什么牌子的了。
而我看着早已熟睡的小月,独自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老狗,在我身后不停安慰吵着要小李子的金花,一心一意照顾孩子们的狐仙大人和火灵,还有窝在她爸爸车上睡觉的傻猫,以及躺在地上呼噜震天的当今皇上。我百感交集。
这谁他妈给我个解释啊,不要解释,给我个理由就行啊。不然我觉得我现在都快疯了,先不说吴智力和小百合,就是小李子都还没找到,别以为我没压力,我压力大着呢。真以为天下第一好当啊?我在这个家差不多是户主地位,就是因为我能力比他们强,要知道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有分神走神的时候,先不说他们有没有自保能力。毕竟这个时代,我哪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能伤害到他们的人出现?
作为家长,我的压力十分的大,十分十分的大。可偏偏我不能去歇斯底里的发泄出来,因为如果我一旦崩溃了,眼前这些毫无压力嬉闹的家人,有哪一个能顶住这些压力?
就在我胡思乱想几近崩溃的时候,突然一个温温热热的嘴唇印在了我的额头上,我一个激灵,抬头看到的是遮天蔽日的两个馒头……
金花指了指我怀里不明真相的糖醋鱼,指了指沉睡中的小月,指了指发呆的老狗,指了指旁边叉着腰不知道干什么的毕方,指了指包括狐仙大人在内的那些小姑娘。最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然后她一眼不发的看着我。
糖醋鱼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们两个:“怎么了怎么了?”
金花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然后塞进我嘴里,接着她用一种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道:“你太自以为是了。”
这时候不单是糖醋鱼,连毕方都钻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你以为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抗的下来的么?”金花抱着双臂冷冷看着我,恍惚间我感觉她发脾气了,第一次看到金花发脾气。而这脾气居然是冲我这个并蒂莲来的。
“你以为你真是什么百年千年不遇的奇才?我告诉你,杨云!你就是一普通人,别说让你治理国家了,就是给你一个二十人的小作坊你都管不下来。”金花语气十分愤慨。
这一下连狐仙大人都晃着屁股摇着尾巴走了过来,七根尾巴都构成了问号形状,而火灵瞪着眼睛问道:“娘娘怎么了?”
金花可能是由于太过激动,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所以,你继续当好你的男人。干你该干的事。至少从我来到现在,你还没让我失望过。”
而这时,旁边的老狗突然扭过头:“那是,等把李子逮回来,咱几个弄翻他们去。让丫们装逼。等回去以后,咱办个集体婚礼,伴娘是够了,到时候攥点伴郎就能开工了。”
我嘿嘿一笑,抬头看着金花:“花姐教训的是,小的知错了。”
金花摇摇头,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拍了拍自己脑袋:“你以后别瞎想好吧?我还没怎么样呢,我失控了。你知道这得多影响我淑女形象么?”
糖醋鱼委委屈屈的看着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倒是说啊。”
众人附和:“就是就是。”
我耸了耸肩:“我做恶梦了。”
而这时候老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回过神儿了,看着我说:“刚才你说那志愿者还有名额么?”
我:“……”
……
这一章混乱,充满歇斯底里和压迫感。
其实我相信看我的书的人,大部分都是八零后,少部分是七零后,还有一小部分九零后。
每一代人都背负着不同的东西在挣扎着,就好像那些所谓的评论家说的七零后的懦弱、八零后的自私、九零后的狂妄。
专家么,总是能放出各种各样花样翻新的屁,他们用他们的牙齿阉割了一代一代又一代的人,他们把缺点无限放大,把优点也硬生生的塞进了缺点里面。
我认识的七零后不少,他们可能很多时候会敢怒不敢言,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在为了自己的梦想咬牙隐忍,毕竟按照这个畸形的社会的时代划分,他们已然不再年轻。
而八零后,是现在这个年代的基石,大多数人还在被人踩着,被人嘲笑着。我也不例外,但是八零后们同样在顶着一个成为天花板的梦想在亦步亦趋。毕竟谁喜欢被人踩着呢?
九零后的话,一些傻×总是用他们说事,哪个时代没有脑残呢?不过这个我不过多说,毕竟现在九零后是敏感词。九零后脑残的意义其实和八零后混混还有七零后文青没什么区别。
总之谁活着都不容易,不要轻易放弃对未来的希望,只要活着。一切都会好的,我的眼睛和脚丫子都是朝前长的。
试试在最困难的时候去走一下一条曾经一直不敢走的路,毕竟已经最困难了,哪里害怕再困难一点?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马丁路德金当年梦想黑人能不受压迫,现在黑人成了美国总统。
所以不要放弃任何梦想,只要它不犯法,只要他合理,就朝着夕阳奔跑吧。毕竟萨科奇那种外来人口都能当上法国总统,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只有空想,至少也比什么都不想来的强。
如果你还没恋爱,请晚一点再恋爱,因为年轻的时光一去不返,这个时候不说拼搏什么,至少也要有个自由自在激昂的心。
如果你正在恋爱,请好好把握住你的她,因为现在正是她在用花样的年华陪着你的煤渣样的岁月,如果不能让她怒放,就不要摘下她。
当然,还有一堆结婚的同仁,那么。请关爱妇女健康,定期进行身体检查,成了家么,肯定比我老道,我就不废屁话了。
最后,我要说的是,其实我不是一个作者,我只是一个想说话的人,谁的生活都不是一帆风顺么,总得想办法创造点慷慨激昂出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