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用眼神秒杀赫连袭,你为什么有请柬?有请柬你不早说。
赫连袭喟叹一声,不是他不说,而是因为他也只有一张请柬,赫连家私底下的生意和这边有些合作,顾瑾要不说新郎的家族,他都要忘了这个邀请函了。
并且,顾瑾明显特别不忿这个新郎老牛吃嫩草,还进行家族威压。他再说他认识这个新郎,顾瑾指定要说他们是一丘之貉,这不找不快呢?
赫连袭犹豫的是:现如今只有两张请柬,顾瑾和他两个人进去毕竟不太安全。
没有任何办法,最终,只有顾瑾有莎莉娜给的邀请函,赫连袭有新郎那边的邀请函,除了他们两个,其余人都进不去。
顾瑾和赫连袭两人拿着请柬,丢了许阴阳一众在风中凌乱,大摇大摆的进入庄园。
庄园里面装修很喜庆,到处张灯结彩,红地毯一直从门前延伸到深处。庄园中心有一个搭好的婚礼台子,台上到处都是花束与气球,台子的后面是一个大屏幕。
天色渐晚,人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顾瑾找到观礼的地方时,来宾到的都已经差不多了。那个大叔级新郎顾瑾也见到了,现在就差一个女主角。
顾瑾坐在位置上,吐槽完老牛吃嫩草的大叔,百无聊赖中又有些小小的紧张。
毕竟,今晚只有他和赫连袭进来了,他们来的匆忙,一点计划都没有。
一会儿,难道要直接硬抢?还是要静观其变?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束强光撒落下,瞬间点亮了全场,观众席安静下来。
这场婚礼的女主角终于出现了。
莎莉娜盘着一头金发,身穿一件白色露肩婚纱,婚纱的裙摆上以金丝点缀着碎钻,后面拖着长长的尾。盘住的发式上盖了层层头纱,最后用皇冠点缀,像极了骄傲的公主。
挽着父亲的手腕一步步朝礼台走去,美丽大方姿态万千,总体说起来就是两个字:奢华,一看就是重金砸下来的排场。
由于莎莉娜带着层层的头纱,顾瑾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顾瑾只看到她被父亲亲手送到那个比她大了要一半的男人手里,她与那个看起来颇为凶悍的新郎肩并肩,两个人并排,一步步朝台前走去。
经过顾瑾时,莎莉娜突然停下脚步。
她微微侧着头,手里洁白的捧花被她攥的越来越紧。
全场有些异动,都在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新郎侧眸看向莎莉娜,锐利的眸子随着她的视线直射顾瑾。
那目光中带着浓烈的肃杀之意。
赫连袭不悦的把顾瑾拉在了身后。
莎莉娜回神,冷淡的说了一句,“没事,鞋不舒服,脚有点儿疼。”便捧着花直直向前走去,一路目不斜视。
与肢体表现相反,莎莉娜此时的内心是难以平静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从私心来说,她是希望顾瑾来的,如今顾瑾真的来了,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至于顾瑾插不插手这件事真的是无所谓的,她要嫁的人有多危险她很清楚,她不想顾瑾因她陷入任何危险。
新人登台,有钟声响起,来宾纷纷端坐好,司仪踩着阶梯上场。
一对貌不合神也离的新人站在上面,让人不由感叹一句,这是多么不匹配的一对。
“请问,在场的人,有人反对这两位新人结合吗?”司仪戴着厚镜片的眼镜,戴着白手套的手捧着本书,按照条例,一字一句的问道。
顾瑾脸色一紧,就要起身,蓦然被赫连袭篡住了手腕,不许他轻举妄动。
“请问,在场的所有人,有人反对这两位新人的结合吗?”司仪再次开口问。
全场仍旧一片寂静。
三次询问,就只剩最后一次,如果没人反对,这场婚礼就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身子被赫连袭拉住,顾瑾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台上,他甩了一下赫连袭没甩开,他瞪了一眼赫连袭,然后就坐在哪儿一字一句的用流利的法语开口:“我反对!”
所有的宾客都惊愕的看向这个异常俊郎的东方男人,居然有人来砸场?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毕竟这种问答都是走个过场,怎么真有人喊反对,还是在这么响当当的危险人物的婚礼上,这个无比俊美的男人就不怕被追杀吗?
“莎莉娜不可能嫁给你,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
顾瑾几乎在法国长大,一口法语说的流利又精准,很有美感,可话的意思却着实惊了一众人。
众人交头接耳的嘀咕,这是来抢婚了吗?
“今天,这……”顾瑾直视新郎,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赫连袭牢牢捂住了嘴巴,一把推向了身后。
新郎一直在隐忍着,额头青筋跳的欢快,被顾瑾这般捣乱,他眼中满是怒火和杀意。他抬了抬手,就有一大众保镖向他们这边靠拢。
“这位先生,请你们去……”想来是在人前不好下手,保镖先上前客客气气请道。
赫连袭冷着眼扫过一众人,左手牢牢抓住顾瑾,然后他的右手一动,再缓神时手里赫然握着一把枪,遥遥的对准了黑老大的额头:“放人!”
四周保镖没有命令,面对赫连袭的举动有些迟疑,黑老大很淡定的挥了挥手,一众保镖的枪口瞬间对准两人,“不知两位兄弟哪的人,今日是我的新婚之日,闹大了也不好看,不如两位就买我一个面子,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顾瑾冷哼一声,不予作答。赫连袭微微侧过枪头,手指扣动,一发子弹擦着黑老大身边,穿过几片树叶,最后直钉入枪。
警告,这就是赫连袭的回答。
满场哗然,观众台也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赫连袭的枪法很准,他要想动手,估计没人能快的过。
“下一次,可就不是擦肩而过了,你大可试试,到底谁的枪快。”赫连袭眼神平静,语态气定神闲。
黑老大神色不变,仿若面前遥遥指着他脑袋的枪,没有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