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回到办公室,立即就给小仲马打了一个电话:“米兰的事,你是不是告诉了谁?”
“没有呀,哥。怎么回事?”
“沈书眠知道米兰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小仲马想了一下,问道:“哥,这件事小蓝姐知不知道?”
月神想起,京城参加燕十三酒会的时候,为了拒绝赵雨桐的不断纠缠,在停车场的时候道出米兰的事,好让赵雨桐知难而退,当时林蓝确实在场。
“这件事和小蓝又有什么关系?”
“哥,你有所不知,小蓝姐。眠眠姐,还有我姐,她们三人大学就认识了。”
月神沉吟片刻,说道:“小仲马,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哥,你说。”
“帮我查一查沈书眠。”
“哥,眠眠姐不是大少奶奶给你请的心理医生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查她?”
“我总觉得沈书眠有些奇怪。”
“行,哥,我去翻一翻她的底。”
挂了电话,月神默默地发了发呆,然后走出办公室,到了总裁专用车库,开了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出来。
随即。又给林蓝打了一个电话,林蓝半天才接电话。
“喂,月先生。”
月神听见她的声音有些落寞,问道:“林小姐,你在哪儿?”
“我……我在上班呀!”
“下午一起吃饭。”
“噢,好!”
林蓝从洗手间挂了电话,回到包房。宋一铭悠然地坐在沙发之上,依旧以一种上帝的目光看着她,陈伯乐已经识趣地离去,包房只剩他们两人。
“是月神来的电话?”
“与你无关。”
宋一铭端起酒杯:“来,咱们再喝一杯。”
“我不想跟你喝酒。”
“可是你已经喝了。”
刚才林蓝确实陪他喝了几杯,为了广告合同,也为了宋一铭手里握着她的把柄,月神假扮宋一铭的事,她不敢让家里知道。
“你确定不喝?”宋一铭似乎吃定了林蓝,一点也不在乎。
“宋一铭。你到底想怎样?”林蓝崩溃地朝他一吼。
宋一铭站了起来,靠近林蓝。凛冽地凝视她的双眼:“我只是不想让你幸福而已。”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怎么对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一个弟弟,叫做苗苗。”
林蓝一怔,又是苗苗,上次离婚的时候,宋一铭就对她提过苗苗,竟然是他的弟弟,他竟然有一个弟弟,她竟从来不知。
“我不认识苗苗。”
“你个该死的女人,你害死了他,竟然说你不认识他!”宋一铭面孔忽然变得狰狞,狠狠地逼视林蓝。
林蓝莫名其妙,感觉宋一铭像是疯了一般,心中也有一些害怕:“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害死他呢!”
“他死的时候,满屋都是你的照片,你怎么解释?!”宋一铭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一把就将她的头发扯住。
林蓝惊叫:“宋一铭,你放开我!”
宋一铭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杯红酒下来:“喝了它!”
“我不喝!”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自己算算,你被我日过多少次了,这些恩情,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喝一杯酒吗?”
“无耻!”
宋一铭笑了起来:“我无耻吗?”
忽然面色一沉:“你在婚姻存续期间,你劈腿月神,你就不无耻吗?”
林蓝想起燕十三酒会之上,为了气他,和月神上演一场恩爱的戏码,并且自黑自己婚内出轨,不想宋一铭这么精明的人,竟会当真。
男人,只要被占有欲控制,他就会变的十分愚蠢。
“喝了这杯酒,否则我去见我岳母大人的时候,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宋一铭,你不是人!”
“喝了它!”宋一铭直接将酒杯往林蓝嘴里灌去。
继而,他将酒杯一摔,粉碎,目光凶狠如狼:“我命令你,离开月神,你不配拥有任何一个男人的爱,你应该去下地狱!”
林蓝从未见过宋一铭这么可怕的模样,强自镇定,冷笑:“当初是你要跟我离婚的,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追求幸福的权利。”
幸福?
这个贱女人还想幸福?
让他一个人孤独地掉入仇恨的深渊。
宋一铭歇斯底里地笑,继而恶狠狠地说:“我会亲手毁了你的幸福,等着瞧,林蓝!”
“神经病!”林蓝愤怒地甩开宋一铭,大步走出包房。
宋一铭无力地瘫软沙发之上,拿着醒酒器里的红酒,不停地往嘴里灌去,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刚开始接近她的时候,不过是为了一个阴谋,但是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怒火。
难道,不知不觉,他竟已对这个该死的女人,暗生情愫了吗?
不,不会的,他怎么会爱上一个仇人?
林蓝走出至尊会所,冬日的阳光虽然柔和,但是依旧刺痛她的双眼,泪水肆意地蔓延脸庞,宋一铭追求她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
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走出不远,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月神拥有很多名车,可是这一辆车,她从未见过。
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也没有注意,直接就从车身走过。
继而响了起来,又是月神打来,林蓝抹了一把眼泪,镇定一下声音:“喂,月先生。”
“你在哪儿?”
林蓝微微一怔,不是跟他说了她在上班了吗?
怎么又多此一问?
“我在上班呀,怎么了?”
“回头。”
回头,就看到月神从玛莎拉蒂走了下来,依旧波澜不惊的神色,灰蒙蒙的眸子写满悲伤,她为什么要骗他?
“月……月先生……”林蓝一下就慌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和你一样,上班。”
“不是的,月先生,你听我解释,我是来见客户的。”林蓝急得抓耳挠腮。
“没错,她是来见客户的。”宋一铭满脸微笑,大步走了过来。
宋一铭友好地和月神握了下手,笑道:“月先生,千万不要误会,我是无意看到小蓝,她确实是在见客户,我们之间没什么的。”
本来就没什么,但是被他这么一说,没什么也变成有什么了。
宋一铭是她的前夫,本来就是敏感的存在,虽然从表面看不出月神的内心活动,但是林蓝按照常理推想,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和前夫单独见面,他的心里只怕都会有些想法。状住吗划。
何况,自己刚才还骗他说自己在上班,欲盖弥彰,更加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