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顾昕语见到这些看起来训练有素的狗有些意外,记得很久之前她曾无意说过狗的嗅觉很灵敏,若是好生培训的话,可用在搜查之上定会事半功倍,衙门也可用来搜寻逃犯。
那时她让暗影放狗咬顾婉婷后,对他无意说起的,没想到他倒是上心了,他却不知她也只是依着现代警犬所想起的灵感。
“还得多谢你赐招!”邵祁扬装模作样地拱手笑道。
“邵世子,你怎么放狗进来?”邱太师等人被吓得面如土色,以为邵祁扬放狗是要咬他们,心里直将邵祁扬恨个透。
太师府的侍卫全涌了出来,将邱太师父子保护起来。
“别怕,这狗不会咬人的。”邵祁扬好笑道,大手一抬,侍卫便牵着狗四处搜找,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而太师府的侍卫全害怕被狗咬哪里敢去阻止,邱太师顾忌邵祁扬手中的搜查令,也不好阻拦。
突然,一阵阵狗叫声急促响起,离大厅这里还有段距离。
“去看看!”邵祁扬对顾昕语说道,顾昕语心想大概是找到了。
“邵世子!”邱太师一见邵祁扬他们走了,便与邱胜仁急急跟上。
原来狗叫声源自太师府的酒窖,酒窖的门已经被侍卫破开了,一名侍卫上前禀报道:“启禀世子,里面有一名妇人正企图爬洞逃走。”
“爬洞?敢情太师府上的酒窖还有狗洞的。”邵祁扬转头对邱太师不屑一笑道。
一直沉默寡言的邱胜仁再也按耐不住了,率先走进酒窖,见状,惊出了一声冷汗,大叫道:“菱月!”
邵祁扬与顾昕语也进去了,看到眼前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大笑。原来邱夫人正吃力地想从角落那个大洞爬着出去,可是因为身体太过肥胖不幸被卡在洞口,而好几条狗在她身后、有的咬住她的裙摆、有的咬住她的脚、屁股、她痛苦地嚎叫着。
“邵世子,请高抬贵手放了拙荆一马。”邱胜仁求情道,一脸忧色,想上前解救邱夫人,可是又畏惧那些狗。
“邵世子,纵然她有再多不是,好歹也先让她出来说话。”邱太师觉得丢脸极了,堂堂右都御史夫人为了逃脱罪责躲在酒窖、在酒窖砸出一个狗洞,企图从狗洞逃跑,却卡在洞口被狗咬住,传出去丢人至极。
“想不到邱夫人还有砸狗洞之能,这怎么看都像是和狗一起争洞。”顾昕语讽笑道,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顾昕语看到洞口还有一把带土的菜刀,想必邱夫人就是用这菜刀来砸出这个洞的,洞外的土灰还很新,确实是新砸的不错,单靠一人之力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能砸出这么大的洞,这得需要多大的蛮力?
“相公,快来救救我啊!好痛、痛死我了!这狗咬得我屁股好痛啊!”邱夫人哀嚎着,原来今晚她急等着死士来禀报事情的进展,却久久都等不到消息。
却听来邵祁扬命人送来一大堆断手,她便知道事情败露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这个时候不管大门还是后门都不能走的,她便想到了酒窖,躲在酒窖又害怕被捉住,看到用来割酒封的菜刀,她就砸起了洞,想从洞口逃走。好在为了储存酒、保证酒的醇厚度,酒窖是以土建造的,土质较软,她力气大,很容易砸。
“是不是很有趣?喜欢看吗?”邵祁扬不理会邱太师父子的求情,反而问顾昕语道。
“是很有趣,但你看她的裙子都被狗咬下来了,实在是太不雅了,怕污了眼。”顾昕语嫌弃道,确实,再看,邱夫人的裙子被狗咬得破碎不堪,就只剩下几条破布挂在下身,两条粗肥的腿暴露在众人眼中。
“把狗牵走。”邵祁扬看时候差不多了,就让人将狗牵走。
“菱月,菱月!”邱胜仁吃力地想将邱夫人从洞里拔出来,可惜卡得太紧了,怎么都拔不出来,只痛得邱夫人惨叫连连。
“来人,快帮忙把夫人弄出来。”邱太师忙让人帮忙。
“御史大人,你是不是应该将邱夫人的屁股遮起来,被人看光了不要紧,就怕太污眼了。”顾昕语横插一句,像是多好心一样,但就是因为她这句所谓的好心提醒使得场面更为尴尬。
邱胜仁只好脱下自己的外衣将邱夫人的下身包裹住,借着衣服的遮挡,手一动,无人看到他的小动作。
“啊!好痛!”邱夫人感觉屁股一阵不同于被狗咬的刺痛,当即发出一声更为凄厉嚎叫声,这一声过后,就静寂了。
“菱月,你怎么了?快醒醒啊!爹,菱月晕了。”邱胜仁惊慌地喊着,待与侍卫一同将邱夫人从洞口解救出来时,她已经不醒人事了。
“邵世子,定是被你的狗咬伤所致。”邱太师当即下定论道。
“邱太师,本世子这些狗可是无毒的,邱夫人皮粗肉厚,咬几口而已,哪里会脆弱得晕过去?指不定是被卡得太久了,心胸气闷所导致昏厥,更可能是为了躲避害人罪责而装晕。”邵祁扬不紧不慢道,所说句句是理。
邱太师顿住了,为了躲避罪责而装晕这事确实像是邱夫人会做的事,但他也不能松口,这是逆转情势的机会。
“不管是与否,总得让大夫一探才知,如果真的是因为狗咬所致,还望邵世子不再追究她的过错,毕竟她也算是受到了教训,算一事抵过一事可好?”邱太师说道,想着不如借机化解此事,不然要是邵祁扬不依不挠,对他们太师府是没有半分好处的。
据理力争的话,邱夫人就算被狗咬死也是咎由自取,他们都是占不到半点理。这是邱太师衡量事情的轻重之后,决定弃了邱夫人来顾全大局,毕竟为了所谓的仁义,他对她的纵容已经太过了。
“哈哈!邱太师,你想得倒美!一事归一事,她被狗咬是她自己活该,怨不得旁人,哪里可以抵消她做过的龌蹉事。”邵祁扬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邱夫人,让邱太师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