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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岁寒三友。”这个时候,老头子点头道:“他们不是想送寿礼么,那么这样的东西,肯定十分的贴切。”
坚忍不拔的苍松、直节中空的翠竹、傲雪凌霜的寒梅,三者都有终年不凋、刚毅、坚韧的高洁风格,因此被世人美称为岁寒三友,也是人格高尚的象征。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松竹长青不老,自然也有了长寿的寓意。这样的东西,的确是十分合适的寿礼。
众人慢慢走了过去,仔细的观察之后,也不得不感叹,那些人为了制作这岁寒三友,也算是竭尽全力了,非常的用心。不亲眼所见,恐怕大家也不知道他们的尽心竭力。
苍松、寒梅,树干饱经沧桑,树皮似裂非裂,层次分明,透出强烈的质感。绿竹一节一节屹立,却有几分弯曲倾斜度,仿佛是倍受风的摧残,却始终坚挺不拔。
三棵树木枝干的铸造,就已经显示出这些人大师级的铸造技术。然而更让人叹为观止的却是细致入微的叶子。
松针、竹叶、梅花骨朵,三种不同形态的叶子,以最自然的形态,分别镶嵌点缀在三棵树木的枝桠上,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生机趣味。
形态太过逼真了,栩栩如生,甚至连叶子的纹理脉络,都表现得丝丝入扣,如果不是那金属的质感,不断的流转泛动,恐怕大家看了都会误以为,这岁寒三友是真的树木。
不过有失必有得,岁寒三友金属的质感,或许对于真正的树木来说,那是最大的败笔。然而这可是用铜铁铸成的东西,一片片叶子在阳光泛照下,不断的闪烁点点光亮,而且相互交织争辉晃映,十分的绚烂瑰丽,漂亮得难以形容。
“精妙绝伦啊。”黄老板看了,也忍不住惊叹:“堪称是艺术品,艺术珍品……”
黄老板赞不绝口,本来应该会得到其他人的认同。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一瞬间,其他人却沉默不语,也让他颇为尴尬。
“我构思设计的东西,肯定是珍品无疑。”好半响,老头子才开口了,在欣喜自傲之中,又有一些迷惑:“问题是,为什么气场不对呢?”
黄老板不是风水师,看东西只看表相,觉得岁寒三友非常逼真,自然赞不绝口。但是老头子却不同,他是大风水师,自然看得十分清楚,在三棵树木之中,正在弥漫出一股类似于针刺的尖锐气场。
“曹大师,你也看到了吧。”领头的趁机诉苦道:“东西做出来之后,我们一开光,气场就变成这样子了。这哪里是法器,简直就是煞器。”
“要是摆在屋里,恐怕不出几天,房屋吉气恐怕就要被破坏殆尽。这样的东西,不要说是送去贺寿,我们都不敢往家里摆,只能安放在偏僻的地方。”
那人一脸苦闷之色,给人非常悲惨的感觉。
事实摆在眼前,老头子也不说话了,只是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眼前的东西,恨不能立刻揪出其中的破绽,证明责任不在自己,而是那些人手艺不行,在铸造的过程中出了问题,才导致这样的状况发生。
可是观察了许久,老头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手上果然有真功夫,连一根根松针,也铸造得长短不一,符合自然生态规律,他硬是挑不出毛病来。
就在这时,刘川揣测道:“难道是在开光的时候,出了纰漏?”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老头子一听,顿时点头道:“开光凝气,那可是十分重要的步骤,需要慎之又慎。一不小心,很容易搞砸。你们是怎么开光的?靠谱吗?”
“曹大师,我们哪里懂开光呀,是请别人帮忙的。”领头的说道。
“哈,那肯定是所托非人了。”老头子语气笃定道:“开光不是易事,要是请的人不对,开光不成功就罢了,就怕适得其反……”
忽地,有人在外面走了进来:“咳咳,曹兄,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小弟自知才疏学浅,不及你有本事。不过对于法器开光,还是颇有心得的……”
“啊?”老头子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
方元顺势看去,只见外面走进来的是一个五六十岁左右,长衫宽袍,面白无须,充满了出尘气息的道士。
看到了这个道士,刘川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玄清道长,原来是你。”
“刘师傅,一年不见了,风采依旧,让人欣慰。”玄清道长和颜悦色回应:“算一算时间,你也应该来了,果不其然……”
两人在叙旧,老头子反应过来了,瞠目结舌道:“玄清,东西是你开的光?”
“没错,就是我。”玄清道长从容一笑:“不好意思,好像是开光失败了,让东西发生了异变,适得其反……”
谁都听得出来,玄清道长是在说反话。
然而,老头子眼珠子溜溜一转之后,居然理所当然的说道:“果然不出所料,我就知道事实是这样。你学艺不精,我不怪你……唉,就是糟蹋了我的设计而已。”
一瞬间,其他人顿时无语了。老头子该有多厚的脸皮,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呀。
与此同时,玄清道长再有涵养,也忍不住气得额头冒出少许青筋,咬着牙道:“曹兄,你好歹也是素有名望的大风水师,能不能要点脸?”
“你骂谁呢,谁不要脸了?”老头子勃然大怒。
“你……”一帮人异口同声,横眉怒视。
“咳咳……”老头子似乎有些欺软怕硬,别人一软,他就习惯蹭鼻子上脸,但是其他人一硬,他就软下来了,弱声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玄清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出了名的开光大师,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知道就好。”玄清道长轻哼道:“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在开光的过程之中,绝对没有半点失误。况且,当时开光的东西,也不仅是这一件,其他东西都没问题,就这岁寒三友的气场不对劲。”
“为啥不对劲?”老头子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玄清道长白眼道:“东西又不是我构想的,更不是我制做的,我只是负责开光罢了。只要开光没问题,哪个环节出了错,与我何干。”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这岁寒三友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类似这种尖锐的气场才对啊,太奇怪了,所以干脆也跟过来瞧一瞧,看你有什么解释。”
玄清道长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开口就表明了立场。毕竟东西是从他手上开光聚气的,而且又顺利凝聚了气场。从这方面来说,开光无疑是成功的。
既然成功了,事情自然与他无关。但是气场不对,也算是一种瑕疵。对于有些追求完美的玄清道长来说,瑕疵不仅是瑕疵,更是一种有趣的问题,值得深入研究。
所以他来了,毕竟他也知道,老头子虽然比较无赖,但是实力绝对不含水分,说不定会知道是哪里出的问题。
“既然你与何干,那又干我啥事。”老头子撇嘴,傲气道:“我的构想,也肯定不会错。松丑而文,竹瘦而寿,梅寒丽秀,可谓是搭配得当,相得益彰,哪有什么问题。”
这时候了,老头子依然嘴硬,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这样的态度,大家多少有些习惯了,权当没有听见,继续观望岁寒三友。
刘川沉吟了下,琢磨道:“这尖锐气场的来源,是不是那些松针?毕竟竹叶、梅花还好,轮廓或扁长,或圆朵,不至于有什么问题。但是松叶就不同了,类似于针状,一条树枝上面至少有几百枚松针,更何况是一棵松树,该有多少松针?”
“没细数,但是起码有上万……”领头的说道。
“就是,上万枚松针,锋芒毕露,气场自然尖锐。”刘川说道,却受到了老头子的驳斥。
“不可能。”老头子摇头道:“松针肯定没问题,我以前就见过松树状的铁树,也具有了昂扬向上的气场,那是很吉祥的法器,没见有什么问题。”
方元忽然问道:“那铁松树,是单独一棵么?”
“……是又怎么样?”老头子瞥眼,倒也答了。
“是的话,就可以理解了。”方元轻声道:“一棵树,有根有径,有枝有叶,自成一体,气场自然十分统一协调。但是这岁寒三友,却是三棵不同的树木,虽然从文化意义上,那是一个组合,但是文化意义却不能延伸到风水领域之中。”
“严格来说,这岁寒三友,那是三件不同的东西。现在把三件东西凑成一起,在开光的时候就形成了三件法器。竹子和梅树还好,冲突倒也不明显,而松树就不行了,就好像是刺猬一般,全身都是针,难免刺破了另外两棵树木的气场,给人尖锐的感觉。”
方元娓娓而谈,在他的眼中,松树的气场,充满了攻击性,不断的入侵另外两棵树的气场领域。在明争暗斗之间,法器的气场十分杂乱,根本不能协调统一,自然达不到那些人想要的效果。
与此同时,听了方元的分析,玄清道长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刘师傅,这位小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