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看着PTA的行情露出了平淡而又自信的笑容,市场果然如他所料一般继续空头趋势,PTA的价格以跳空向下80个点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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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一的跌幅,意为着陈青山的资产再次增加了百分之十,这让他的浮盈达到了两万八千八百块,动态总权益也达到了四万八千八。
仅仅一个星期不到得时间,用两万的本金赚到了快三万利润,这种盈利得速度恐怕世间已经很难找到比这更疯狂的行业。
但是很少人会去思考在这种恐怖的盈利之后,同时就代表着无数的个人或者机构等额的亏损。
这一切都在陈青山的策略之内,市场通过走势账户通过盈利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这是正确的,而因为在内心中有了准备,此时的他看着账户上不断向上滚动的本金是那么的自信。
不过接下来的期货盘面就有些无聊了,也许是突然的跳空让多空双方都有些蒙圈,行情处于一个交织的状态开始反复收缩震荡,价格波幅缩小到了不到五跳也就是十个点之内。
就在陈青山以为无事可做的时间,十点零五分,交易软件突然报警提示“中信证券价格达到设置预警15.42”,这个提示让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迫不及待的切换到了股票交易软件上。
果然,中信证券在这个接近收盘的时间突然出现了大量万手的卖单,已经把价格杀到了15.42的位置。
陈青山没有任何犹豫,按照之前的策略,他立马登录沈岚的账户以及时价点了全仓买入,成交价15.45元一股,成交数量129手。
接着,陈青山又立刻把交易窗口切换到汤薇薇的账户上,以快速下单的模式买入了中信证券,成交价为15.5元,成交数量为321手也就是32100股。
做完这些之后陈青山长长的吁了口气,掏出一根烟点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在他刚买入之后中信证券就突然出现了大笔的万手买单,不到十分钟股价已经从最低点15.42反弹到了16.25元一股。
只不过让他稍微郁闷的是,不管是期货还是股票上,当天的行情就搞了两下就晾凉了,最终PTA以8250收盘,中信证券则以16.3收盘。
眯着眼睛看着已经因为收盘而不再有跳动的行情,他知道至少短时间来说他的判断是对的,以收盘价计算当前每股已经有了7毛钱的利润,而拿着这笔利润做为下一个交易日的止损的代价,这足够了。
在这种抄底的时间既然有盈利就代表了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即使是最坏的情况无非是把这每股7毛钱的利润再还给市场,反正机会总多的是。
该做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而且实际效果似乎比计划中更加的完美,起码在计划中他还没考虑到买到股票后就直接能够出现利润,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最少这笔头寸他不会是亏损的了。
至于接下来的判断究竟是对还是错,是赢还是输那就需要下一个交易日的市场来验证他的判断了。
下午五点,陈青山休息了会就提前换上了工作服,然后带着银行卡走出了方天大厦。
因为,今天已经是每个月的中旬了,这是每个月陈青山发工资的日子。
来到一家银行的柜员机查了下,他拿着银行卡到柜员机一查,多出来了两千一百块工资,他立马就把这笔钱汇给了家里。
这是他从十六岁出来后,几乎每个月都要做的事情,哪怕每次仅仅只有一千或者两千块。
做为在外面奔波的年轻人,除了每年过年回家,每个月往家打钱的时间这天,也是他固定跟家里联系的时间。
晚上九点,天方大厦的天台上,陈青山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嘟嘟…”
没过多久,手机中就传来了孙喜梅的声音。
“喂,青山啊。”
“嗯,是我,吃饭没。“
“刚吃过,在看电视呢。”
“我爹呢?”
“在喂猪,你吃饭了没。”
“……”
“…..”
虽然每次往家打电话,父母都是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可是,陈青山却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温馨,那是当年他在二十岁的时间,怎么也感觉不到的。
静静的听着孙喜梅唠叨着家里的长短,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即便是隔着电话,陈青山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家,每个人都会眷恋的地方,因为,家并不仅仅是一座房子,在家里总会有着最亲最亲的人。
“妈,我下午往家里打了两千块,你们平时别舍不得花,该买什么就买啊。”
“家里什么都不缺,这钱给你留着娶媳妇,你也二十一了,该结婚了,你看……”
对于陈青山来说,孙喜梅说什么他都愿意听,但是每次一提到结婚,他就有些发毛,谁让孙喜梅只要说起这个,那绝对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没完。
陈青山连忙插话说:“嗯….我知道了,我还要上班,没事我就先挂了啊。”
孙喜梅埋怨道:“一跟你说结婚你就找借口,你看咱们村里没上学的,现在该结婚不都结婚了,我跟你说啊,你们这份的孩子,女娃子少,耽误耽误找不来媳妇怎么办,你又不是大学生。”
陈青山连忙说:“你儿子这么英俊潇洒,怎么会找不来媳妇,就是不是大学生也么事的。”
“哎,你说你这娃,那时间咋不好好上学,不然现在大学都要毕业了,你看看村里风娃,等到夏天就毕业了,你那时间学习可比他好多了….”
陈青山知道,他放弃读书在父母心里,一直让他们很失望,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每次父母提到他读书,都会黯然伤神。
他安慰道:“没上就没上吧,反正都是吃饭,有啥可惜的。”
哪知道这句话反倒是把孙喜梅给惹毛了,她骂道:“你个兔崽子,现在还不知道后悔么,别说我觉得可惜,连你们老师都觉得可惜,就你们以前那个班主任,那两年来咱们家多少次,不都是觉得你不上学可惜了?
这不,前两天还在打电话问你现在在哪,都这么多年了,人家都还在为你可惜呢!”
“……”
挂断了电话之后,陈青山不仅露出了苦笑,因为,孙喜梅嘴里的那个班主任就是他一直想去忘记,却又忘不掉的萧若言。
对于他跟萧若言曾经的关系,孙喜梅倒是一直没有怀疑什么,毕竟在前世的时间他辍学时,萧若言也去过他们家里几次。
只是,孙喜梅不知道萧若言为什么一直念念不忘的去他们家,陈青山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前几年萧若言往他们家里打电话还说的通,可是他亲眼看到萧若言如今已经有男人了,现在还会找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陈青山拿着手机,连续按了十三个他怎么也无法忘记的号码,他很想问问萧若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浦路,怡景花园。
萧若言处理完了一个案子的文档后,习惯性的拿起了手机,每天在睡觉之前,她都会看一遍有没有漏接的电话。
这个习惯她已经保持了五年,她在等一个电话,等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打来的电话。
“哎….”
一声叹息之后,陈青山无奈的将手机收了起来,他有勇气面对市场中的风险,却没有勇气去拨通那个电话。
因为,只要一切没有摊到台面上,他永远可以抱有一丝幻想,哪怕他亲眼见到了,哪怕他知道这只是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