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看了看将军,慢慢地道,“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将军比我更明白。也就没有必要明说了。”
将军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只是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银狼米歇尔皱眉道,“那么这次的任务内容是什么,继续去抓捕那个病毒学专家,还是营救那些被困的美军士兵?”
“找到那个病毒学专家,带回来。至于那些士兵,他们没有价值。如果可能的话,抹掉他们存在的痕迹。他们活着,就有可能会被利用,一旦曝光这件事,会给军方带来很不利的影响。”刘易斯平静地道。
“你是说,杀了他们?”银狼脸色微变。
“我没这样说,但是你懂我的意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这是某种规则,我们没有力量左右。当然你们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所以别装得很在乎这个。也别奢谈什么道德,”刘易斯耸耸肩。“做还是不做?”
“我们是佣兵,当然不会奢谈道德,但我们会谈报酬。”银狼平静地道。
“果然是银狼。”刘易斯一笑,“两千四百万,这是按照规矩抽取了佣金之后你们实得的数字。这个价格应该很不错了。唯一的要求,那个病毒学专家不能有任何损伤。我们需要这个人。”
银狼沉声道,“那么关于管理委员会的追加处罚呢?”
“你们目前正在一项重要任务之中服务美*方,我想管理委员会的委员们应该都是爱国者。这个追加处罚的议案显然不合时宜。”刘易斯意味深长地一笑,“你们所需要的其他信息,我会在稍后发给你们。”
屏幕随即黑了来,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这个混蛋。”赵建飞冷冷地道,“他在试图要挟我们。”
“不是简单的要挟,而是要把我们绑上他所在的利益集团。”坐在轮椅上的将军声音低沉地道。
“利益集团?”林锐皱眉道。“什么利益集团?”
银狼缓缓地道,“刘易斯曾经是美军战略司令部的高级官员,有着非常深的军方背景。外界也一直传言军事职业者管理委员会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所支撑。这些势力来自军方和大型军工集团。刘易斯就是这些势力的代言人。”
将岸皱眉道,“美国战略司令部总部位于美国本土中心地带的内布拉斯加州奥法特空军基地,于2002年由美国航天司令部和战略司令部合并而成,旨在将空间信息对抗和进攻打击能力有机结合在一起,执行空间和全球打击等任务。其任务领域为:网络战,导弹防御,空间和全球打击,情报监视和侦察,以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是的。看来你对美军的情况很了解。”将军转头看了看这个年轻人,微笑道,“你就是银狼的那个秘书?”
“是的,不过现在不是了。我在o2小队。”将岸点点头,“其实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如果走正常程序从军事院校进入军界的话,我现在应该也在五大司令部之一。所以我对这些有基本的了解。”
将军点点头,“这件任务背景非常复杂。一般情况之,战略司令部不会对一起发生在境外的事情如此重视。你们知道这件事情让我想起了什么?”
银狼皱眉道,“将军,您的意思是这件事可能另有内情?”
“埃博拉对科学家并不陌生,作为最致命的病毒。不知道其中间宿主,没有疫苗,没有可治愈的药物,极其恐怖的传播方式和速度,埃博拉病毒像幽灵一样飘在非洲。
从1976年至2012年间爆发了23次。而14年的大爆发更是近千人遇难。其实这种病毒自出现伊始就受到美*方青睐,且一直致力于研究其作为潜在的生物战武器。”将军缓缓地道。
“是美军在研究病毒武器?”林锐吃惊地道。
“1954年,纽约附近的普拉姆岛迎来了一批神秘的客人,有美国著名的动物病毒学家,有最早把炭疽病毒开发成武器的科学家,有二战后被美国招募的纳粹细菌战负责人……大批实验动物被运到岛上,原来的旧建筑物翻修一新,有了一个新的名字———257实验室———美国农业部与军方共同组建的生化武器实验室。
从上个世纪60年代到本世纪在美国先后莫名其妙出现的莱姆关节炎变异口蹄疫西尼罗河病毒等怪异的疾病均是源于该实验室。而且埃博拉病毒曾在美国本土有过爆发,最终得以控制和平息。只是军方的严密封锁,使得外界根本没人知道真相。”将军低声道。
“美国佬果然丧心病狂。”谢尔盖嘟囔道。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回忆道,“我曾经历了伊波拉病毒在弗吉尼亚州实验室的爆发。当时,我采取了一项有争议的举措——派兵干涉本属于疾控中心的事务。这是由于疾控中心缺乏有效手段。
当时,我要考虑各个方面的因素,可能产生的危险安全问题等等,你必须立刻采取行动,而当时唯一理智的做法就是,尽量保障大多数人的利益,尽管这个决定做得很艰难。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我派出了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彻底清理了那个病毒实验室。从事后的留存在现场的一些证据表明,刘易斯就是这个项目的军方负责人。而现在他又要求我们做类似的事情,清理残局。”
“你是说,刘易斯背后的势力或者他本人可能和那个病毒学家有关联?”银狼皱眉道。
“只是一种可能,也有可能是这个病毒学家有了什么对他们有用的成果。所以他才要求我们抓捕他,而且他要求我们杀死参与此事的美军,很可能就是为了杀人灭口,不留任何证据。
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就等于是把自己绑在了刘易斯一起。他可以用此要挟我们做很多事情,黑岛公司的独立性将不复存在。”将军叹了一口气道,“军方上层有很多事情,确实很肮脏。”
“迷彩的掩盖,没有一处不肮脏。”将岸缓缓地说了一句嘲讽的军队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