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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是不是已经是弃子了。”
四岁的雍宥望着‘大少爷’,他同时想到自己的谓称,心中对于这位大哥的恨意,和因为弱小的无能为力,有着深深的忿恨。
他是弃子,雍宣何尝不是弃子?!他们在某个意思上,份量是一样的!他们都很悲哀,但是雍宣所受的所有刁难和指责,都是他有个不守妇道的母妃!
他呢?他的妾母,并没有背叛父王!
小小的他不太明白,身体的背叛是背叛,行为上的背叛,同样亦是背叛——雍宣和雍宥何其相似,都有一个背叛了他们生父的生母!
“你这不是废话嘛。”雍宣‘嘿’地一声气哼,看着对面矮他半个头的‘弟弟’。
雍宣心中同样的悲哀——他们身上所受的苦,都源自于他们的生母。
父王从接他们到这北阁里,就指着最厉害的文学师傅,教导他们礼仪人孝。
连应该掩饰的丑陋真相,父王都毫无犹豫的摆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明白,他们现在所受的,并不是父王的错,而是他们身体另一半的血缘犯的错!
雍宣每每想到,他的出身,心中就会有一股恶念,对生母,对皇奶奶的!还有他那个应该称之为‘皇叔’,实际上却又是他的亲生父亲的英俊男人!
“为什么……”雍宥低喃。不过才四岁的小娃娃,一脸消瘦的小脸低落又沮丧地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这种被锁着的日子,什么时候会是尽头?
明明犯错的人,不是幼小的他们,为什么要将怒火迁怒在他们的身上呢——
“为什么?啧啧,这话,你应该去问陈妾母,如若不是她受不住诱.惑背叛了父王,或许你就是魏亲王府里唯一的贝勒了!”
雍宣笑眯眯地回道。
他已经懒地计较前程是谁的错了,反正谁叫他们这么倒霉的背负了‘她’的血液呢?
被父王嫌弃和抛弃,那是父王正常人的行径!
“你笑什么!她再不好,还活着。你连母妃都被贬黜赐死了,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吼完,雍宥将他案前的茶杯朝着他的方向掷去、
“喀当”一声,是瓷杯破碎的声音。
已经被遣散在外头的小内侍,闻声闯进来,看到两位少爷没有发生打架的事情,几名小内侍松了一口气,快速地收拾干净就退了出去。
“呵、雍宥,你再生气又有什么用?父王他、不会承认我们的!你气性再大,不管你再生病多少次,父王哪一次心软了?你再痴心枉想,不过是为难你自己罢了!”
雍宣又不蠢,雍宥一摔动茶杯时,他就明了,脱嘴而出的嘲讽,说的是即直,又无奈。
雍宥因为是早产儿,身体向来极弱,肝火上升就容易气地病倒。
可是这三年以来,不管他这个‘二少爷’病地是重、还是轻,过来查探情况的,从来不会有任何的‘主子’,便是陈妾母也无法进来看望一眼。
“要你管!”雍宥听闻,小脸气地发青,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案几,冲着雍宣吼完,站起来,转身就跨出了他们共同的书房。
“嘿~”雍宣幼稚的小脸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淡笑,望着窗外的天空,不在乎似的摇头,随手拿起一本杂记,心里却回答了雍宥的话:
他不笑着,能哭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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