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燕王哙一掌打落了床前的灯,他站了起来。
“来人。”
“王上!”
一个宫女跪下了。
“把她送往花舞宫,关闭宫门,没有本王的旨意,谁也不许出入花舞宫!”
燕王哙大吼着,直到花舞被宫人拖着离开,他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为何?
他问自己,为何要如此关注她。为何她伤,他会痛?
她是母后不能容的人,她是天下不能容的人,她是叫自己大王哥哥的人。为何?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只有宫灯在亮着,一直闪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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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舞回到了花舞宫。
回到了雪嬷和兰儿,竹儿身边。快乐的是雪嬷她们,花舞一点儿也不快乐。因为她知道,她是一个只有今天,没有明天的囚奴,下一刻,他又会如何对她,是杀了,要了,还是继续囚下去?
可是令花舞没有想到的是,她并没有等几天,第三天,她就被路公公带往了一个地方。
那就是她已经去过一次的秦阳宫。
秦阳宫中,炉火带来一室的温暖。
燕太后臃懒的半卧在软榻儿上。半眯着眼,看着流泪诉苦的燕王后,
说起来,这个燕王后,可是她为王儿亲选的王后。当年,她也是因为王儿宫中妃子不少,可是只有燕王后申姬生下一子太子楚。所以王儿主国后,她认为申姬一向仁厚,又有一子,当立王后。她的话,燕王哙从没有反对过。当然就立了申姬为燕王后。
可没想到,这申姬居然如此软弱,还如此无用。
“你是王后,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总和那些妃子吃个醋拈个酸的。那样成何体统,你看就为了一个小奴才,你也摆出那一副没用的样子。”
燕太后数落着燕王后。说到那个小奴才,她就又来气了。
当时宴会上,一看王儿那态度,她就知道这小奴才是有问题,所以她才不会和儿子明着说这事。私下里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个小奴儿原来是王儿身边的一个小小的更衣奴。
至于来历,进宫时间,身份,倒是查不到什么。看来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入宫丫头。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的。
当时也就没有在意那丫头。
谁知这才过去三天,燕王后跑来诉说,居然又是与那丫头有关的事。而且她一听,就事有不对。这丫头在王儿身边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一个普通宫人了。
“母后,我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王上已经多日,从不到任何一个妃子处过夜。这太不正常了。王儿不敢再瞒下去。故来禀明母后。”
“ 有这事?”
燕太后有点惊异。
王儿一向不太好女色,这她是知道的。为太子时,也没有特别宠过哪个妃子。这一点也不像死去的先王。先王那时宠着尘烟那狐狸精。倒是宠的忘了一切呢?
可是,王儿怎么说也是二十四岁的精壮年龄,怎么可能多日不近女色呢?
听了燕王后的话。燕太后沉默了。不会吧。王后居然说这和那个小宫女有关。那小宫女看起来才只有十岁的样子。当时她也没有看到她的长相。一个孩子罢了,能美到哪里去。
燕太后皱着眉,她不怕王儿宠幸任何人,怕的是王儿不爱美色,却偏爱这么小的小宫女,难道真的有什么恋童癖吗?那样可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