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训子

容妃眉头紧锁,听他说这话,更是脸色难看:“主次不分!若你将来能成大事,得封太子,待皇上百年归天,你登基之后,要想杀死一个人,便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她冷冷望着儿子,看儿子脸上全无悔色:“结果你偏偏要去招惹他,无论如何,燕骥只是个闲散王爷,你现在与他争执,输赢都无好处。”

燕信有些不服气。

容妃接着就道:“今日你们两兄弟打斗,若你赢了,人家不过说你以大欺小。若你输了,连孩子都打不过,岂不是更无脸面?”

尤其燕骥当时还受了伤,跟燕信打架都还没哭。

反倒是燕信,被打成那些模样,容妃气道:

“将我的脸都丢尽了!”

燕信眼中露出不耐烦之色。

“若你当时听我的话,前去救驾,又何至于会有后来的事?”

容妃说出这话,燕信顿时就不满了:

“母亲心里只有皇上,可我呢?”

当时野猪已经被激怒了,冲将过来,连郭翰都挡不住,他又哪里有能耐可以杀?

到时救不了人,反倒自己都要遭连累。

容妃忍无可忍,抬了手臂,重重的一耳光就抽打到了他的脸上。

燕信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刚想伸手来挡,可容妃美目含煞,想起这个母亲一惯手段,他有些惧怕,便老老实实挨了她一巴掌。

只是今日那脸才被燕骥打过,此时容妃手一沾到,便疼得他直捂脸,只是容妃余怒未消,还想伸手来打他。

燕信有些害怕了,连忙跪起身来,求饶道:

“母亲别打。”

容妃看着他的脸,高举起来的手到底没有忍心再抽下去,只是将满腔怒火揉在语言中,厉声喝道:“你这个废物!今日之事,我与你七舅百般谋划,却全便宜了别人。”她看燕信捂着脸,神情有些惧怕,又不由怒从中来:“你七舅早与忠信郡王有约在先,你只需听我的话,站出身来,做出一个保护皇上的模样。若你有危险,忠信郡王自会救你,绝不会使你置身于险境之中的!什么时候母亲会害了你?”

她为燕信想得周到,却没想到九分谋算,却因为他一分意外,前期努力便是做无用工,容妃想起今日的事情,仍想吐血。

燕信听到始末经过,也是有些后悔,却怪容妃:“您也没有与我早说。”

容妃冷笑连连,发了一通火后,身体靠在椅子上,斜睨着燕信看:“若你得知,根本藏不住事,凡事便露在脸上,还指望你来保守秘密了?”

更重要的是,唯有燕信一无所知,若他在那样的情况下,能鼓足勇气护驾,才更显真实,嘉安帝也必相信的。

可惜燕信的懦弱毁了容妃一番谋划。

“那现在怎么办?”

他有些慌张的问,容妃伸手抚额,脸上仍余怒未消,听了燕信问话,忍了又忍,仍是冷声道:“此事也就算了,但若下次再如此,休怪母亲不留情面!”

燕信还担忧此事不能善了,但听容妃这样一说,又心中大松了口气。

又听容妃叮嘱了一番,还教了他一些晚上若是皇上召见,问他白日事情如何的应答。

说了半晌,容妃才挥手让他回去,他松了口气,开始还有些担忧,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反正无论如何,还有容妃与容涂英为自己办事,将来只要舒适当上皇帝也就是了,这样一想,又将此事抛到一旁。

傍晚嘉安帝召了燕追、燕信、燕骥等三位皇子前往九龙阁,同时受召的还有忠信郡王等人,这是嘉安帝准备要处理今日白天时在猎苑中的事情了。

燕追来到九龙阁时,满脸阴沉的忠信郡王站在廊下,身体的阴影与廊顶的阴影融在一起,整个人越发阴沉可怕。

几位皇子自他面前经过时,他低垂着头,露出恭敬的模样,容几位皇子先行。

只是等几人一离开,他的目光便死死钉在燕追身上,牙齿咬得极紧。

九龙阁里,穿了一身常服的皇帝坐在书桌之后,听着燕骥说今日的事情经过。

因他受了伤,又是伤在脚上,嘉安帝允他坐着说话,他唧唧喳喳,指着忠信郡王就道:“今日郡王马匹受惊,将我撞了出去,四哥提了箭就冲我射,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受惊的马匹压到,命都险些没了。”

燕骥拍着大腿,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忍不住又冲燕信怒目而视,还想站起身来冲去打他。

嘉安帝的目光落在燕信身上,他有些心虚,但回了行宫之后,容妃教训了他一顿,第一次冲他疾言厉色,指责他当时没有护驾。

燕信听容妃解释之后,也十分后悔自己错过了安排。

若能得嘉安帝看重,将来成为太子,何愁没有办法整治燕骥。

此时听着燕骥告状,他也不像白天时那般极力否认了,嘉安帝问起来时,便说道:“九弟所言,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箭射中了他的马。那时遇到了黑面郎,又有几头向皇上冲来,我心中焦急,想要护驾……”

他照着容妃教的说词,才将说了几句,坐在椅子上的燕骥突然便笑了起来,直笑得前俯后仰。

燕信脸色铁青,忍不住问道:

“你笑什么?”

“四哥,你别撒谎了,就凭你这样,你还护驾,打你两拳就鬼哭狼嚎。”

燕信恼羞成怒,一下就被燕骥激得暴怒异常,容妃的叮嘱都要忘了:“只是让你罢了,你真当我打不过你?”

“我真当你打不过我。”燕骥点了点头,燕信又气得跳脚,刚要说话,嘉安帝皱着眉喝:“别吵了!”

燕信愤愤不平的闭嘴,神色阴沉。燕骥还在冲他挑衅,努着嘴角,眯了眼睛,一脸鄙夷之色,又使燕信暴跳如雷。

“燕骥再说。”

嘉安帝被吵得神情不耐,燕骥却突然话锋一转:“我仔细想了想,四哥兴许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突然笑得一脸狡黠,目光里闪着光彩:

“他射出的箭,只是伤了马匹,若不是后来我的马遭野猪冲撞,未必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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