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轻笑了一声,没料到乔冬凌身边还有一个这般厉害的丫头。 若是放在平时,他定好好教训一下,只是现在事情紧急,便不与她计较,“哟!还是个护主的丫头,今儿小爷我有急事,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目光又落到冬凌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家八姨娘身体不适,请你过去诊治。”
已是下午,外面还有不少病人在排着队,突然冒出这个人,病人们或多或少不太高兴。可他打着赵员外的旗号,他们算不满,也不敢多说。
赵员外是什么人?那是河西县有名的豪绅,据说还是京城某位大官的亲戚。
这位生病的八姨娘,深得赵员外喜爱。前不久街,因为一个小乞丐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裙,当时下令把人脚打折了,他们哪敢得罪?
冬凌没有理会,继续去吃碗里的饭菜。
“喂,跟你说话呢,我家八姨娘……”
“出去排队!”冬凌头也没抬,只吐了四个字,仍旧淡定的吃着饭菜。
仆人顿时瞪圆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这么大的架子,“嘿!我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我是赵员外家的,你让我排队?”
梁掌柜一见不对劲,忙来到冬凌身边,悄声将这人的来历告知给她:“乔大夫,赵员外不能得罪呀!听说他有个亲戚在京城里当大官儿,连县太爷都礼让他三分!”
“我又不是县太爷,我是大夫!要不别找我看病,找我看病守我的规矩!”冬凌当着那仆人的面,毫不留情面的回答。
仆人听完脸都黑了,可想着主子的交待,便耐着性子再次说道:“我跟你讲,轿子在外面候着,我家员外说了,让我快去快回!我家员外脾气不好!”
拿员外施压?是他们家的员外,是他的主子,跟她有毛线的关系?
叶昱临在一旁一脸看戏的模样,这仆人在冬凌面前说这个,太可乐了!
忽然,冬凌停下了筷子,不屑地一笑,说道:“我这里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大多数都等了一午,没时间出诊!”
仆人瞬间跳脚:“这些贱民和八姨娘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你家八姨娘镶金了?在我看来,每个生命都是一样的、平等的。如若你家姨娘真需要我诊治,便让她来排队。”冬凌语气十分的果断,一副毫无商量的余地。
外面的病人们见状,纷纷愣了愣。跟赵员外家的姨娘相,他们确实贱命一条,可乔大夫居然说他们是平等的。
谁人都知道,她这一趟去了,诊金绝对不少,凭借她的医术,病治好后,绝对有不少赏赐。她却因为他们放弃了这些,更不惜得罪赵家……说不感动,是假的。
“刚才谁说乔大夫是想折腾咱们,之所以让咱们洗手,肯定有原因的。”
“是,既然不信她,何必来找她诊治!”
屋内,赵家仆人脸都气红了。心里想着,这小丫头片子,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伸手一指:“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