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桢眼神有点儿飘乎,清了清嗓子掩盖自己的尴尬,低声问了一句:“有那么明显吗?”
冬凌忙不迭点头:“嗯嗯!很明显!笑起来的眼神很温柔甚至还带了那么一丝宠溺!若说是想起楚凌恒,很容易让人觉得你有……断袖之癖。 ”
陆维桢看见冬凌这神情,不由得一笑,“你呀!跟我那故人小时候有得一拼,语不惊人死不休,却又不失可爱!”
好吧!她又像别人的故人了!
想当初刚刚遇到她义父骆颜尘的时候,他义父也这么说!忽然一个大胆的猜测从脑子里冒出来,他们俩的故人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你没去梁国以前是不是住在永乐镇?”冬凌连忙追问,记得叶公子曾跟她说过永乐镇出过两个皇后,其一个是当今皇后。那么陆维桢应该也是永乐镇长大的。
她义父在家丁忧,人也在永乐镇,那么他义父也是永乐镇的人咯!
陆维桢点头:“是!是在那里长大的!”
“那你认识骆颜尘吗?”冬凌又接着八卦了!
陆维桢盯着乔冬凌,她怎么又提起他一个故人,难不成她……
“认识!楚凌恒也是永乐镇人,你对永乐镇的人这么熟悉,你也是永乐镇的人?”陆维桢反问。
冬凌摇了摇头:“我不是!不过我义父骆颜尘是!”
“骆颜尘是你义父?那你要叫我叔叔!”陆维桢觉得这个小丫头还挺可爱的,便也开始逗她!
“我怎么没有听我义父说过他梁国有个兄弟?”冬凌连忙反驳!
“我也没有听说他有你这么个调皮闺女呀!”陆维桢不由笑着怼回去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是想知道我义父至今未娶,屋里挂着一副少女的画像,背景是满山的红杜鹃花。画女孩儿是谁?”冬凌还真的特别想知道。
陆维桢不由得一惊:“他至今未娶?”
听冬凌描述那幅画知道是冬凌过生日时,骆颜尘亲手画的那幅。曾经为画儿与他争风吃醋只当是年少无知,却不曾想他竟为画儿至今未娶。
冬凌点了点头:“嗯!一心钻研医学去了,还在编撰医书呢!”
陆维桢再一次沉默了,他去梁国二十余年,从未再踏足过晋国这片土地。此次回晋国他确实有想过见见从前的故人,只是却不曾想被人劫杀,成了如今这般废人模样!
冬凌觉得他神情不对:“喂!让你想到伤心事了?你还没告诉我那画的女孩子是谁呢?”
陆维桢摇了摇头:“我没见过那幅画,我怎的知道那画的人是谁?”画儿身份毕竟敏感,还是不要让骆颜尘惹祸身,都是过去多少年的事了。
“好吧!原本以为你知道呢?这样吧!言归正传说正经的,你想要罗将军的骨灰和遗物,你得想办法让皇答应我出宫!”冬凌觉得她一直在宫里太不方便了。
这时候,元公公忽然来了,眼里带着笑容朝冬凌和陆维桢走过去:“乔大夫外头晒太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