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忽略冬凌的想法,其实冬凌说的也有道理,就怕济世堂不会善罢甘休,会继续找百草堂的麻烦。 也不能不考虑县令的话,其实也是为了他百草堂着想。
冬凌看出了白望的犹豫,难不成他爹就想这样妥协?便说:“爹,对敌人的放纵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百草堂被济世堂害的还不够吗?”
不待白望生回话,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乔冬凌,这里是公堂,本县没有问你,哪有你插嘴的份!”说完又看向白望生,“白望生不要逞一时之快,目光要放长远些!”
冬凌本想回话,白望生一把拉住冬凌,然后回到:“是!听从大人判决!”
冬凌听完白望生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有想到他爹就这么被县令大人三言两语的给糊弄住了。可是她只是百草堂的坐诊大夫,他爹才是百草堂的东家。她爹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去争辩?
叶家人就这么把小翠抬回去了!
冬凌就跪在大堂上,一生不吭,等着仵作的结论!不多时,仵作拿着验尸结果出来了!将结果呈给县令大人说:“死者为肺痨病人,体内还有未消化的止咳药,所以可以断定死者生前确实是喝过止咳药的!”
冬凌听到这个结果,顿时背脊一凉,这是天要灭她百草堂呀!这明明就是肺痨致死的,只是死前喝了些止咳药而已。然后原告就把他妻子的死因归咎给百草堂了。
她们百草堂能再倒霉一点吗?冬凌忙说出自己观点:“大人,草民认为死者是肺痨致死,跟百草堂止咳药无关!这只是个巧合而已!”
听冬凌这么说,高福旺一直很平静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指着冬凌说:“你不要推卸责任,若不是因为你们百草堂的止咳药,我媳妇儿说不定还能活一段时间。虽然我媳妇有病,可也不会走得这么早!”
“你说这话就是胡搅蛮缠了。人已经死了,你再说这些无用的假设,有什么意义呢?你妻子又不能复活。何必非要找一个人出来为你妻子的死负责任?”冬明很是理性的看着面前神情激动的男人。
“就是你们百草堂的药害死我媳妇儿的。”高福旺说完便看向县令,拱手道,“大人一定要明察,绝不能轻易放过害死我媳妇儿的人。”
冬凌真是无言以对,便说:“你妻子死了,我也很为你难过。可是,你不能因为你妻子死了而去迁怒别人。”
县令大人觉得这件事情,实在不好做决断,便说:“你们二人如何看?”
冬凌说:“不是我百草堂的责任,我们不承担!”
高福旺说:“百草堂的药害死了我媳妇,绝对不能不了了之!”
冬凌觉得县令大人也做不了公断,便说:“那你想怎样?让我尝命?你妻子又不会活过来!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与我百草堂无关!”
高福旺忽然沉默了,独自沉思了一会儿,便抬起头来说,“我要百草堂风光大葬我媳妇儿,百草堂所有人为我妻子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