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在房间里遍寻不着水月静和安倍司南,我急慌了神,不知道那个家伙把水月静带到了什么地方,直到我们在溪边发现了倒在岸边的水月静,雪吟剑被扔在一旁,水月静像昏死过去一样,呼吸还算正常。我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听到灰原樱的大叫:“天啊,安倍司南!”
我起身一看才发现此时的安倍司南俯身爬在溪水中,小溪中的水还带着点点红色,雪吟剑上的血让我明白了,应该是水月静刺伤了安倍司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现在救人要紧,当浅本浩和夏舍把安倍司南抬上来的时候才明白一切都太晚了。安倍司南的身体已经冷掉,浮肿的身体证明他已经死了,紧闭的双眼没有痛苦的毛病,脸颊上挂着水。
“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医院啊?”优姬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来回的踱步。
“算了吧,送医院也是进停尸房。”我摸了安倍司南的脉博和呼吸,已经全无,按他的伤口时流出的东西已经是一半血一半水,这样还能有活人的话,那我们就真的活见鬼了。
“那现在怎么办?”孟婆用真气帮水月静疗完伤后,把水月静交给了水月香。
现在家里是状况连连,还真是波涛汹涌,虽然不喜欢安倍司南,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已经算是亦敌亦友,就这么白白的死去太可惜了。我摇着头,努力的挤出安倍司南身体里的水,安排已经慌了神的所有人。
“我跟夏舍负责抬安倍司南的尸体,浅本浩,水月静就交给你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回家再说,没有了安倍司南的结界,我们现在很不安全。”
浅本浩点头,谁不知道现在情况危急呢,现在唯一能够发号司令和最冷静的人就是我。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水月静会把安倍司南用剑,要等水月静醒后才能弄明白。浅本浩先把水月静送回了房间休息,水月香和优姬在房间里守着水月静,其他人都跟我呆在后院,我把安倍司南的尸体放到了后院中的石桌旁。
“安倍司南大人就这么死了吗?”灰原樱依偎在浅本浩的怀里,露出感伤的表情。
夏舍翻看安倍司南的眼皮,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奇怪了,安倍司南虽然没有了脉博和呼吸,但是为什么我还会闻到他身上有生人的味道。”说着,夏舍伸了伸舌头。
我可没忘记他的原神是条大蟒蛇,是食肉动物,我捂住了他的嘴,害怕他真的染上吃人的怪病。“你要干嘛?控制一下,虽然人已经死了,可是吃人的习惯可不太好。”
“恩公,你放心好了,相公不是要吃安倍司南大人,他不是这个意思。”孟婆走过来解围。“相公是大蟒蛇没错,就因为他是蛇,所以他才能用舌头感受真正的感受热能温度。”
“你的意思是..”我没听懂孟婆想要表达什么,疑惑的看着她。
浅本浩好像想起了什么,拍了下手引起我的注意。“哦,我想到了,我以前曾经看过动物世界,里面有一期是讲蛇的,说蛇其实并不依靠视力来捕食猎物,而是利用自己的舌头发出的声波去感受一切有热能,嗯,怎么说呢,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蛇的舌头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夏舍在拼命的点头,我低头一看,他那老头子的脸被我捂得都胀红了,我连忙松开口,他在一旁大口的喘气。“对..其实我说的意思就是,虽然现在看上去安倍司南大人像是死了,可是我的舌头感应到他却是一个活人。”
“不会吧。”不懂这什么逻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尊重所有人的意见,把安倍司南的尸体抬回了客厅,避免太阳的暴晒,庆幸他经过水发泡以后居然没有恶臭。把他搁在墙角,大家吃饭的地点都移到了户外的宅门前,在门前搭起了一块布,林若一边拉着绳子一边叹气。
“老公,这个场景让我想到了中国的丧礼,当家里死了人的时候就会在自己的楼下搭一个篷子,把尸体停放在里面由过往的人祭拜,然后音响里放着哀乐什么的,让过往的人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林若的话说得我大热天的发毛,那样的场景我倒是见过,不过现在我们搭这个可不是为了办丧礼,这是用来给我们挡太阳吃饭的地儿,谁让我们把客厅让给了一个死人呢。孟婆笑了,握着支撑用的杆子。“现代怎么样我不知道,要是在古时候家里死了人也差不多吧,那个时候是把尸体放在一个灵堂里,然后请上一个乐班吹吹唢呐打打鼓,当然,也有请和尚念经的。”
念经?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说夏舍说的是真的,如果安倍司南并不如我们表面上看到的一样死了的话,我们真的可以做点什么。我放下了手中布,看着灰原樱一眼。
“小樱,你会念日本的经文吗?”
“经文?我没念过,不过如果是有经书的话,我想我可以。”灰原樱不解的看着我。
这时,优姬端着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个茶盘。“大家渴了先喝口茶吧。”
见她出来我很是意外,接过茶盘关心的问:“你怎么不陪着静儿,静儿醒了吗?”
“王子殿下,静姐姐刚才是醒了,只是听到安倍司南大人过逝后又晕了过去,香儿妹妹让我出来跟你说一声。”她说完,就往里面走,我条件反射的拦住她。
“你去哪儿?”
“王子殿下,你是不是忙糊涂了,现在这大中午的我当然是去给你们做饭啊,虽然大家的心里都很难过,可是也不能不吃饭吧。”优姬对我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叮嘱优姬:“你等下进去的时候去问一下香儿,她们家有没有日本的什么经文之类的,给我找出来,我有用。”
“经文?”
“小优姬,你就照着继仁说的做吧,我们现在能为安倍司南做的也只有念经超渡了。”林若在房顶上听到后插嘴。
优姬点头进去后,整个布篷也搭好了,我跳上房顶把林若抱了下来,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灰原樱和浅本浩擦着汗一屁股坐在孟婆搬出来的椅子上,夏舍伸出舌头吐啊吐的,我怎么看都感觉这习惯跟狗差不多,养狗的人应该都知道狗在夏天就是靠吐舌头散热,还好夏舍不会流口水出来,否则真的是恶心死了。
吃过午饭后,我们分另轮流一个人到宅子前放哨,除了陪在水月静房中的水月香之外,其他人照常进行训练。太阳的暴晒,让所有人大汗淋漓,喜冷不喜热的夏舍居然在练习的空间泡到了小溪中解暑,看着他那享受的样子,我还真不忍心打断,可是毕竟我们时间不多,说不定哪个时间敌人就会来袭。
“喂喂,你给我从里面起来,训练完后我让你泡个够。”
孟婆听了在一旁掩嘴而笑,夏舍忙不好意思的准备从溪水中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解释。“对不住恩公了,因为我的原神习性,所以一时没有克制住。”说着他就要上岸,就在这时,他突然一声叫唤。“啊!”
“怎么了?”孟婆担心的跑过去。
夏舍走过来我才看到他的手上扎了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银针,长约一寸,奇怪的是当夏舍想要用内功逼出时,那根银针却是越来越往里缩。
“你先别用力!”我拦住了夏舍,银针才没有继续往里走,但是却只留了一小半在外面。
“小樱,你快去跟优姬要一把镊子来。”我对灰原樱吩咐。
她把镊子拿来后,我用镊子夹住了那根银针,确实稳固时我看了一眼夏舍。“你忍着点儿,千万不能用力。”
夏舍点头,我趁他不注意时尽全力的往外一拔,整根银针才算是带着血的拔了出来,用溪水洗了洗,银针在阳光下显得很刺眼。孟婆好奇的问:“恩公,这是什么东西啊?如此的神奇,以我们的力量都无法逼出身体。”
“我也不确定,以前这里没有这种东西。”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种银针带了某种力量,一旦**一个人的身体,随着血液就会自动的游向固定的位置,心脏或者大脑都有可能。可是,这种玩意儿又是谁留在这里的呢,应该不是我们其中的人,这种危险性的东西谁敢带在身上,就算带在身上也肯定不知晓。我想来想去,今天自抬着安倍司南的尸体离开后这里就没有人来过,莫非这个东西本身就在安倍司南的身体里,是根据非内力的方式才能排出,也就是水月静给了安倍司南的那一剑,才会让这根银针随着血液流出的。应该是这样没错,可是安倍司南又不是傻子,为何他会在身体里种下这样的玩意儿,这是个只有等安倍司南诈尸才能知道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