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殿下,有句话不知我当不当讲?”优姬怯怯的说,手里拽着打湿的纸巾,不安的绕来绕去。
大家都惊奇的看着她,父亲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了手腕的表,我看着表的指针跳过了晚上八点,他应该是没有休息过,加上刚才伤心过度,所以异常疲惫。
我代他回答了,“你说吧,优姬,这里没有外人。”
只见她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们,看着房间里的木制大钟说:“亲王殿下,其实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作为一个女人,她一生所爱的丈夫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她不仅得不到丈夫的爱,也得不到丈夫的身体,不仅如此,她还帮丈夫养大了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外面生的儿子,并且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几十年,你不觉得这样的女人好得不可思议吗?”
“你说的是华子?不可能!”父亲听到这样的话非常的愤怒,“我跟华子相处这么多年,我很清楚她的品行,从来都没有做半点不妥的事情,何况是这样的野心。”说着,他喝了口茶,把一个盒子交到了我手里。
我打开来一看,是(VacheronConstantin)Tourdel'lle双面天文腕表,其表面直径达47毫米,让用家可直接欣赏到陀飞轮的运作,是江诗丹顿250年钟表制造技术及设计技巧的精髓。这可能是世界上是最出色的复杂功能腕表。同一款的产品全球只得七枚,各有独立编号。是次推介的一枚黑色表盘,机身编号为一号。此作品乃18K玫瑰金制造,双表面设计,具有独一无二的扭索纹表盘装饰。机芯共花了超过10000小时制造,并由多达834件零件组成。看了看标签,乖乖,这表的价值可是150万美元啊。
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见父亲正微笑着看着我,皱纹里写满了沧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慈祥的说:“孩子,这是你华子送给你的成年礼物,她记得今年三月你就满十八岁了,所以特地的搜罗了这块表来给你当礼物,本来是想等你生日当天给你的,又怕你出门后来不及,所以让我给你带了过来。”
水月香发出了啧啧的声音,“继仁哥哥,你收下了以后,我们不只要保护你的人,还要保护你的表了,责任重大呀。”她瘪了瘪嘴说道。
优姬和静儿都注视着我,好像是在看我会不会收下一个疑似杀死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的礼物,她们这样的眼光让我无所适从。
我掂了掂这份分量不轻的礼物,犹豫着,父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轻轻的说:“孩子,相信我,华子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对你就像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她不会是伤害你的人,好吗?”
这是一个父亲的请求,我没理由不答应,再说了,管她是不是仇家,这样的礼物不收白不收,如果送的是**的话就例外了。
我笑着对父亲点了点头,看出他的眼神里有了少许的安慰。
“亲王殿下,时间不早了,您是在这里用餐还是?”房间的钟‘当’的一声响了,加上水月清康这个老头子沧老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不了,华子还在家里等我,继仁这孩子就拜托你了。”父亲说着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门外走去。司机已经等在了外面,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真的搞不懂我心里对他那种忽远忽近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唉,我叹了口气,一转身和静儿撞了个正着。她默默无语的看着我,像有话要说,这时香儿跑过来一把拉住我就往屋里拖,“继仁哥哥,吃饭了,吃完了饭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无奈的被她拖着坐在了她旁边,吃饭时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华子王妃送给我的那块表,我却突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
无心眼前的一切,吃完饭一个人早早的回了房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感慨万千。有人会有‘生我之前我是谁’的困惑,我没有,我清楚的知道,生我之前,我就是一只蟑螂。一只普通的蟑螂,整天在女主人的房间里爬来爬去,吃她没吃完的蛋糕,喝她喝剩的水,随时担心被她无意中踩死,或者是惹她讨厌了,被她满屋子追杀。最妄想的事是我爱上了她,期盼她能注意我爱上我,又害怕她知道我的存在。以前总在想,如果我是要类就好,我可以做很多的事,我可以站在她面前大方的求爱,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我真的变成了一个人类,却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我除了知道她在中国,甚至不知道她在哪个城市,天大地大,我如何去找寻?生在这个国家,现在发生的相关的,都和她没有关系。
望着天上的月亮,弯得就像她的眉毛,想她是否和我同样的看着月亮,突然间,月亮变成了水月静的脸。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她拦在窗外,看着我说。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温暖而真实,微笑着回答她:“没什么。”
“不对,你有心事,是在想华子王妃是否和你母亲的死有关吗?”她很直白的问,脸上虽然还是冷冰冰,语气里却充满了关心。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一把把她从窗外抱了进来,她乖乖的没有反抗,静静的看着我,“你呢?有什么看法吗?”把她抱到床上后,我问她。
她看着我,许久都不说话。
无奈的我,只好又问:“你不会真的认为我是那种一块金表就可以收买的人吧?”
她摇摇头,依旧看着我,还是那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笑了笑,把她摁到了床上,看她没有反应,又继续解开了她的腰带,她才终于有所感觉的皱了皱眉头,“我说!”她看着我坚定的说。让我又好气又好笑,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被敌人抓住的叛徒,禁不住严刑拷打决定招供的样子。
本就无意戏弄她,我给她系好了腰带,扶她坐了起来,她突然紧紧的拉住我的手,忧郁的跟我说:“继仁,不管前路何等艰难,不管在任何地方,我都会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上,哪怕会丢了性命,哪怕就是与整个日本国家为敌。”
“啊?”我惊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缓缓的说:“继仁,你知道吗?我有一种感觉,说不清楚,就觉得我们的敌人强大得不可思议,或者就是整个国家,虽然没有什么证据,我也不能说和华子王妃有关,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我从头到尾仔细的想了想,有能力调动这样的高手不间断的暗杀你,这样的人,别的不说,他的经济实力该是如何的强大?要知道,整个国家都要靠经济支撑,那么拥有这样经济实力的人又会是什么人?难以想像。”
用手指轻轻的抚了抚她皱着的眉心,抱着她有一种真实感,不像林若的遥远,即使我和水月静曾经很远,那么现在她也在努力的向我走近,以未婚妻的名义已经溶入了我的生命。
“不管以后怎样,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请你相信我,你水月静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妻子,也是我爱的人,即使有其他人的出现,这个事实永远也改变不了。”我把她拥入怀里,尽情的对她吐露出心声。
“你说的是我妹妹和优姬吗?”我被她一句话给打蒙了,不会吧?她连这个都知道了,她略显柔情的微笑着说:“虽然我介意你会爱上别人,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谁也抢不走你对我的爱,所以真的没关系。”
抱着这个外表冰冷,内心却对我热情如火的绝世美人,我忍不住轻轻的吻了下去。这是我想了千万次的吻,第一次,我把它交给了这个将来会成为我妻子的女人。
不一会儿,她推开了我,娇羞的说:“闷死我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不如今天别回去了,留在这里陪我好吗?”我一把拉住她。她回过头,咬着嘴唇害羞的说:“不行啊,我们还没有结婚,不可以做这种事情。”
啊?她想到哪儿去了?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来,掐着自己的大腿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我知道我要是笑她,她肯定会跑走的。忙跟她说:“那就等我们成亲之后再做,但是你睡在这里保护我总可以吧?要知道,我可是随时会遇到危险的..”一半引诱一半威胁,她总算点了头。
我帮她整理好被子后,看了看扔在茶几上的那块金表,拿过来塞到了她手里,她好奇的问:“给我干嘛?”
我一边换睡衣,一边回答她:“你是我妻子,这是我的财产,不交给你保管交给谁保管。”
她听了,点了点头,“也对哦,交给粗心的你,你要是弄丢了多可惜呀,说不定将来还能派上用场。”
等我换完睡衣,她已经躺下了,看她嘴角的微笑,好像很幸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