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郭嘉所料,刘备在接收了一万徐州军的指挥权后立刻向陶谦请命出战,陶谦也欣然同意。于是,刘备带着关羽、张飞领军出了剡城后直扑曹军大营挑战。但曹军大营营门紧闭,根本就不出战。张飞耐不住性子就想直接进攻,却被刘备拉住。刘备早就发现曹营深沟高垒,木墙后弓箭手的身影隐约闪现,他可不愿意让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万士兵再度损失。在几个时辰的骂战未果后,刘备领军回到了剡城。虽然没有战果,但能将曹军逼得不敢出营也让陶谦十分高兴,亲自设宴为刘备庆功,但曹营的不正常的表现也引起了陈圭和陈登的注意。当然,和曹军联系密切的糜家早就知道了曹军的动向,只是在一旁冷眼观望。
天色暗下来了,曹营和对面的剡城也进入了和往常一样的寂静。
曹军趁着夜色悄悄的出发了,夏侯渊的前锋,曹操亲率的中军纷纷出发。看着远去的士兵,曹洪对身边的张辽说道:“文远,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两个时辰后。现在我们要将军营里好好布置一番。”张辽说道。
“是要制造我们还在军营的假象吗?”乐进问道。
张辽转过身去,对着张辽和乐进露出一种充满邪气的笑容,说道:“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我张辽怎么会去玩呢。我们要玩就玩点儿与众不同的东西。”
曹洪和乐进看到张辽的笑容,乐进还好,只是觉得张辽的笑容和以往不太一样,而和张辽接触最多的曹洪却知道张辽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人要倒霉,他咽了口吐沫,心里想到,只要不是我倒霉就行了,反正徐州军是我们的敌人,但愿天神能保佑他们。
“对了,子和呢?”张辽这时想起了曹操留下的虎豹骑统领曹纯。
“他啊?当然和他的虎豹骑在一起。老是闷闷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曹洪对自己的这位一贯严肃的族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了,子和自有自己的事情,咱们不用去管他。现在重要的是指挥士兵布置,咱们过会儿就走,还要提前赶到到沂水埋伏呢。”张辽走了一段发现身边两人都没有跟上来,一回头看见他们两人还站在原地,就开口叫他们。
“啊……哦!好的。”曹洪、乐进急忙紧赶几步跟上张辽。
这时在剡城的陶谦府邸,一片欢声笑语,歌舞升平的情景。
“今日玄德出战就逼得曹军不敢出营,大涨我军士气,老夫敬玄德一杯。”陶谦举着酒杯对下面的刘备高兴的说道。
刘备也举起酒杯说:“备何德何能,让明公如此称赞。今日之功亦有出战的全体将士的功劳,被不敢独占全功。”
“哈哈哈!玄德谦虚。来!大家满饮此杯!胜饮!”陶谦举着酒杯向四周一转。
“胜饮!!!”在场的徐州官员此时也很给面子,纷纷举杯。
“报!!!!!”就在欢宴进行之时,觥筹交错之间,只听得一声拉长了声音的“报”,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徐州军的军官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宴会也随着这声音安静了下来。
自己的宴会被打断,陶谦自然是极为不爽,他难得的瞪起了眼睛,生气的对着那个军官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若是说不出了原因,休怪老夫翻脸!”
陶谦平日里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好人形象,今日这一发火,还真有些当年带兵西征的杀气,把那个军官吓了一跳,连说话都不正常了。
“那……使……使君……启禀使君,那……那曹军正在……正在撤退。”好容易这军官才磕磕绊绊的把话说完。
这话立刻让刚刚安静下来的宴会有热闹起来,只不过人们议论的是曹军为什么撤退以及曹军的撤退和白天的避战有什么关系。
陶谦也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回复了过来。他直起身子,双手扶住面前的案几,将身体前倾,向那个军官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详细情况如何?”
这时那个军官也镇定了下来,说话也恢复了正常。他说:“启禀使君,下午刘将军回城后陈都尉让我注意曹营的动静。我就派出了斥候接近曹营查探情况,谁知一接近曹营就发现曹军正在悄悄的撤退。那斥候小心的查探了情况后就立刻回报,我接到斥候的回报就前来报告了。”
这段话又涉及到了陈登,陶谦还没顾得上盘算关羽曹军的情报是否真实,内心对徐州世家的警惕就让他将目光对准了陈登,这个宴会上人的人也将目光转向陈登的位置。
陈登看到陶谦和所有的人都向他看来,心中不由的暗骂陶谦时刻不忘针对本地世家,可表面上还要露出一脸从容的微笑。他对着陶谦笑道:“使君,今日登于城墙上观察曹营,发现曹营在入夜后依然保持着前两日的样子。原本这很正常,可昨晚曹军也来了援兵,再结合白天曹军的避战,这就十分异常了。我军虽然多了十万援军,但曹军也多了三万多援军,还多了夏侯渊、曹洪、张辽三员大将,实力上差距并不大。如此避战不出,估计是兖州出了意外,可这仅是登的猜测,故而就请人接近曹营查探。”
听了陈登的话,陶谦的脸色才正常了,他重新坐了回去,又端起了酒杯。而刘备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他从军十年,却一事无成,他自己很清楚,他缺的就是一个优秀的谋士,陈登今日的表现让他发现,原来真正的智谋之士都在世家中。原本想先接近糜家获得帮助的刘备现在在究竟是拉拢糜家还是陈家之间犹豫不决了。
短期酒杯的陶谦恢复了以往的和蔼,他对这那个报信的军官说:“那你能确定曹军是要撤退吗?”
“使君,能确定。因为斥候听到了曹军大将的对话,说是要趁着夜色掩护尽快离开剡城回到兖州。好像是吕布进攻兖州了,原兖州的官员趁机叛乱,曹军要回师平叛。”
“当时情况如何?把那个斥候的原话说出来。”陶谦问道。
“他说当时是有一队约三千人的曹军先出了军营,曹军卷起了军旗,不过在之前他看到军旗上是‘夏侯’二字。”
“嗯。应该是夏侯渊为先锋。接下去呢?”陶谦说。
“曹营中所有将领的军旗都在,还有三个将军在说话。根据斥候的描述,我们判断这三人是曹将张辽、曹洪和乐进。他们在送走之前出发的曹军后就分开了,乐进走向中军帐,张辽和曹洪咋偶像大营正门。之后出后斥候就回来了。”
“诸位,都有何意见?”陶谦听完后挥挥手让那个军官下去,然后问道。
这时在场的人都开始盘算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都想着如何从中获取好处。
曹豹对昨天陶谦将一万士兵交予刘备时就彻底对陶谦死了心,他现在想着的就是如何排挤刘备,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只能将眼光望向陈圭父子。毕竟陈家也是徐州的世家,同样对陶谦引入刘备这个外人来对抗他们极为不满。
陈圭和陈登父子看到了曹豹的眼神,他们也清楚曹豹的想法。虽说平时有对抗,但世家间的平衡才是他们最关注的。在外来势力面前,徐州世家还是一致对外的。
陈圭隐蔽的对自己的儿子点点头,示意他出来说话。陈登明白父亲的意图,自己是小辈儿,即使说错话也有父亲来打圆场。于是他清咳一声说道:“使君,各位,以登的愚见,吕布进攻兖州应为事实,故而曹军白天避战,晚上借夜色撤退。刚才斥候看见的应该是曹军的先锋,原来进攻彭城的大将夏侯渊,而乐进则是随曹操中军行动,张辽、曹洪是曹军进攻琅琊的大将,估计将作为曹军的后军。曹军士兵训练有素,我军是放任其离去还是衔尾追击都要趁早决断,否则曹军远走矣!”
“追!为什么不追!就算追不上曹贼的中军,能赶上后军的张辽那厮,也能解我心头之恨!”说话的是刘备身后的张飞,当他听说张辽可能是后军时就按捺不住了,东莞一战让他对急着向向张辽报一箭之仇,于是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
“闭嘴!翼德!”刘备先喝住张飞,然后对着四周拱手赔礼,“诸位,舍弟鲁莽,还望诸位见谅!见谅!!”
“呵呵!玄德,无妨的。令弟乃率真之人,所说之言也未错,何必要人见谅。”陶谦呵呵的笑道。
追!不追!这两个问题成了宴会上所有的人思考的问题。
曹豹自看清了陶谦的布局后就想着能找机会打压刘备,此时的机会正是他借此立功,稳固在军中的威望的机遇。他第一个起身说道:“使君,我军自曹军入侵以来一直被曹军压制,如今难得有机会,豹愿领兵出击曹军,以振奋军心。”
刘备看见曹豹出声,也急忙起身,对着陶谦躬身说道:“明公,备自入徐州以来尚无寸功,却得明公如此厚遇,备心中实为不安。今备愿领兵出战,以报明公厚恩!”
“这……”陶谦看见两人都要出战,不由得有些犹豫。他是要借着刘备对抗徐州世家,但却不能引起世家的反弹,若是让平衡被打破,那不用曹操来攻,徐州自己就乱了。
“还请使君(明公)决断!”曹豹和刘备见陶谦犹豫,又齐声说道。
陶谦左右为难之间就想问问别人的意见,他将眼光转向陈圭,希望陈圭这个世家的领袖为他解决此事。陈圭明显是想置身事外,对陶谦的暗示故作不知。陶谦只能开口问道:“汉瑜兄,此事当如何解决啊?”
陶谦将话挑明后陈圭也不能再装糊涂,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既然二位将军都愿出战,那同去就是,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这种明显是和稀泥的办法让陶谦心里直皱眉头,可除此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他只能无奈的说道:“既如此,那二位就一同出战。”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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