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半仙话音刚落便听到茶杯掉到地上的声音,一位美妇走进门来,说:“你说什么,樱儿她天天被打挨饿吗?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这位是?”崔半仙打量着眼前的美妇,年约三十多岁,一双美目含着泪花,秀发乌黑油亮,皮肤如白玉般光亮,仔细看那美丽的容颜,与美人樱倒有几分相像,难道她就是美人樱的母亲?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房内听着吗?暴露了行踪可如何是好?”肖枫责备道,这话表面听来是在责备秦梦颖,实际上是在试探崔半仙,看他是否会暴露秦梦颖的行踪。
“这里没有外人,既然肖兄信得过我,让我带信给美人樱公主,也应该相信我不会出卖清兰皇后,在下崔半仙见过清兰皇后。”崔半仙行礼道。
“崔半仙不必多礼,这里没有皇后,民妇刘氏见过崔半仙。”秦梦颖微微福了福身子。
崔半仙笑了起来,说:“夫人说得极是,关于令爱,夫人不必过分担心,她乐观,坚强,身处逆境却像小草般坚韧不倒,实在是令人佩服。”
“这孩子太苦了,求崔神医帮忙,求出我女儿。”秦梦颖长叹一口气,眼泪也下来了。
“姐姐,你先别难过,美人樱嫁给战神将军已成事实。带走她很容易,问题是,带走她如何不引起两国纷争呢?”肖枫将重要的问题摆在了秦梦颖眼前,他希望秦梦颖能够重大局。
“小枫,你轻羽哥哥已经不在了,我只有樱儿一个亲人了。小枫,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我不能让她出事。”秦梦颖哭诉道。
“姐姐,你还有我啊。”肖枫深情地望着秦梦颖说道。
崔半仙何其聪明之人,此情此景他又怎会看不出端倪。他贪财好色,生平以勾引良家妇女出墙为乐。眼前这位清兰皇后喜欢的人已经死了,肖枫喜欢她,美人樱喜欢肖枫。
崔半仙在心里嘀咕:有意思,一个男人与母女二人的三角恋,这个肖枫艳福不浅啊。
“崔神医,你将樱儿的情况告诉我们,想必你也是看不过眼,你会帮我们的,对吧?”秦梦颖问道。
崔半仙一惊,看向秦梦颖,他小瞧这个女人了,现在可如何是好?都怪自己多嘴说出陈樱的情况,如若不帮他们,肖枫必然怪罪,失去了一个朋友。
但是如果帮他们,害凤轻扬失去夫人,他就会失去凤轻扬这个兄弟,左右为难啊。
“姐姐,你别逼崔神医,救公主是我们自己的事,不要连累了崔神医。”肖枫故意激将道。
崔半仙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说:“只要我能为肖兄弟做的,定当尽力而为,不知道二位可有良策?”
“听闻崔神医与凤将军交好,几天后就是凤轻扬伤口拆线之日,到时候你就说公主得了急症,突然死了。只要不火葬,我们就能把公主救出来。”肖枫笑道。
“小枫,你是说让樱儿假死,凤轻扬将她安葬以后我们再救她出来,以后隐姓埋名的生活?”秦梦颖问道。
肖枫点点头,崔半仙却皱了眉头,说:“王子和王后都很喜欢公主美人樱,如果让她服假死药,找城中大夫看是肯定看不出来,就怕到时候找来宫里的太医……”
“这个方法固然好,但是如若被揭穿,不仅樱儿小命不保,还会连累陈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想想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秦梦颖一听说可能会找来太医,就觉得此事不妥,万一被太医看出端倪该如何是好?
崔半仙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说:“公主美人樱有救了。”
“说来听听。”肖枫说。
“陈国大将军明浩行刺沙罗王子,大王就此事欲追究责任,只是碍于凤轻扬受了伤。也就是说,凤轻扬伤一好,即会带兵压境,威逼陈国。我们可以趁凤轻扬不在的时候将公主救出,到时公主以不能忍受夫君攻打自己的国家自杀,服用假死药即可。”崔半仙笑道。
秦梦颖点点头,说:“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那就这么办,我们母女重逢指日可待。”
“此事就拜托肖兄了。”肖枫拱手行礼道。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崔半仙客气地说。
陈樱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躺在床上,凤轻扬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她只觉心里一暖,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地待着没有吵架。
真希望时间可以停住,他就这样牵着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凤轻扬拍拍陈樱的手说:“你知道吗?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的美丽所折服。你天真烂漫,就像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无论我怎么刁难你,你坚韧的像一棵小草,永不服输。”
陈樱心里一阵感动,原来在他的心里,她是这样的人,既然他都觉得她像仙子,为何还会相信那些传言,骂她水性扬花呢?
“我知道那些传言不是真的,也相信你不是那样儿的人。可是祸从口出,你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不要像个小孩子,成天到处惹祸。我对你很严厉,但这是在保护你,你明白吗?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凤轻扬说完这番话,回头看着床上陈樱,见她还没有醒,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是啊,你不会让别人伤害我,可是你却在伤害我啊,这就是你的保护吗?本公主不稀罕。
陈樱在心里愤愤不平,这些话她不能当面说,以凤轻扬火爆的脾气,肯定又是一顿打。但是陈樱决定让凤轻扬难堪,他肯定以为她还没醒,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夫君,夫君……”陈樱闭着眼,假装在睡梦中喃喃地喊道。
凤轻扬朝着陈樱的脸就是两巴掌,说:“快醒醒,快醒醒。”
刚被温暖的心,被这两巴掌打的冰冷,陈樱睁开眼,说:“夫君,崔半仙呢?”
“走了。”凤轻扬板着脸说,她怎么一醒就问别的男人。
“你怎么不杀了他,他非礼我。”既然这场戏已经开演,就要一直演下去,陈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