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永庆宫,陈樱一夜无眠,她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凤轻扬了,他从何时起变得这么狠心绝情了,后宫那些女子有什么错,她们只是希望有人疼有人家,他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让她们进宫。 Wωω▪ Tтkā n▪ ¢ Ο
“姐姐,泡泡脚吧,冻坏了吧,您可真固执,就算找到皇上又怎么样?死了的人也不会活过来。”婉儿抬起陈樱的脚,帮她脱掉鞋袜,将她的脚放进了盆里。
陈樱低头看着婉儿,道:“是啊,就算找到皇上又怎么样,死了的人也活不过来,但是一定要让皇上知道,他如果不喜欢后宫那些女人,可以把那些女人送出宫去,而不任由年轻的生命葬送在高高的深宫里。”
“姐姐,你就是心肠太软了。”婉儿叹息道。
脚放进了热水里,渐渐有了知觉,刚才在雪地里站了半天,都冻麻木了,陈樱低头望着婉儿,突然发现她的脸上出现了手指印,她的脸分明是被人打了,她激动地拉着婉儿的胳膊问:“婉儿,你的脸…………谁打你了,婉儿,是不是有人打你了,告诉姐姐,快说。”
“姐姐,我没事,我没事…………”婉儿说完眼泪也下来了。
“谁打的,到底是谁?”陈樱生气地站了起来。
“是皇后。”
“又是她,她害我的念儿,我还没找她算帐,她还以为我好欺负了,我跟她拼了。”陈樱脚上的水也不擦,穿上鞋子就往门口奔去,婉儿连忙拿着厚实的衣服跟了上去。
“姐姐,天这么冷,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求你了姐姐。”婉儿跪在雪地里抱住了陈樱的腿。
“婉儿,我忍她太久了,我不能再忍下去了,你放开。”陈樱用力将婉儿推开,将永庆宫几个太监全带上了,浩浩荡荡奔凤藻宫兴师问罪去了。
“姐姐,天这么冷,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求你了姐姐。”婉儿跪在雪地里抱住了陈樱的腿。
“婉儿,我忍她太久了,我不能再忍下去了,你放开。”陈樱用力将婉儿推开,将永庆宫几个太监全带上了,浩浩荡荡奔凤藻宫兴师问罪去了。
凤藻宫,王芷蓉坐在床前,脚泡在温暖的热水里,两个婢女分别站在两边为她按摩,一个婢女端着一杯安胎茶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请用茶。”婢女恭敬地说道。
“嗯。”王芷蓉接过茶杯,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
“娘娘,今天可真痛快,那个婉儿,仗着自己是樱贵妃身边的人趾高气昂的,她还以为她主子呢。”王芷蓉的贴身婢女金香说道。
“本宫身怀有孕,懒得跟她们计较,等我的皇儿生下来了,再慢慢跟她们算帐。后宫那些不识好歹的女人,当初还是本宫将她们选进来的,自己没本事得宠,竟敢在背后笑话本宫。”王芷蓉想起那帮她选进宫的女人就生气,凤轻扬说的没错,她是自作自受,那些是她要装贤德选进来的。
“娘娘,茶要趁热喝。”奉茶的婢女提醒道。
王芷蓉端起茶杯正要喝的时候,突然门前传来一声惨叫:“啊………………”
王芷蓉惊得茶杯都掉在了地上,急忙问:“门前是谁在叫,出什么事了?”
金香连忙出去看,见到陈樱带着好几个小太监站在凤藻宫门前,那些太监手上都拿着木棍,看那样子像是来打架的。凤藻宫看门的太监小李子,正抱着腿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樱贵妃带着人来闹事了,小李子的腿被打折了。”金香禀报道。
“她们…………她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王芷蓉结结巴巴地说。
“娘娘,樱贵妃必是为娘娘打了婉儿来报仇的,这个时候娘娘您千万不能出去。”金香提醒道,金香原是臣相府的婢女,深得王靖的信任,得知王芷蓉怀孕,王靖特意将金香送进宫照顾王芷蓉。
“金香,依你之见,该怎么办?”王芷蓉问,她知道金香向来鬼点子多。
“拖住樱贵妃,然后命人从后门出去请皇上,皇上这个时候应该在悠然殿。”金香道。
“那就依你说的办,来人,去悠然殿请皇上,就说樱贵妃威胁皇后,大闹凤藻宫。”王芷蓉道。
“奴才遵命。”
陈樱站在凤藻宫门前,见王芷蓉不肯出来,那个被打的小太监跑进去以后便将门关上了,婉儿着急地说:“姐姐,婉儿求求你了,我们走吧,快走吧。”
“娘娘,刚才看到凤藻宫的后门开了,有人出去了,朝悠然殿方向去了。”小太监走到陈樱身边禀报道。
“姐姐,我们快走吧,皇上很快就来了。”婉儿请求道。
“婉儿,我不能让你白白受委屈,我就是要把皇上请出来。”陈樱邪恶地笑道。
“姐姐,你可是有什么对策?”婉儿问。
陈樱没有回答,道:“婉儿,一会儿要委屈你了。”
没过多久,凤轻扬便从悠然殿赶过来了,小太监连忙上前禀报道:“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朝这边来了。”
“好,你们都要照我说的做,婉儿白天冲撞了皇后,皇上一到你们就用手里的棍子打婉儿,打得要像,但是别真伤了她。”陈樱笑道。
“奴才们明白,平时婉儿姑娘待我们不薄,我们不会真打的。”
“皇上驾到。”太监一声尖细的高喊,凤轻扬人已经到了。
“打。”陈樱下令道,说完跪在了婉儿身旁,朝着凤藻宫大声哭喊:“皇后娘娘,你就饶了婉儿吧,臣妾带着婉儿来赔罪了。”
婉儿不知道陈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趴在那里,任由太监们用木棍打她,虽说打的时候收了力,可还是打得她直哼哼。
凤轻扬远远见到婉儿挨打,陈樱跪在雪地里,大声喊道:“都给朕住手,别再打了。”太监们马上停了下来,都跪在了地上,等候发落。
“樱儿,你跪在雪地里做什么?”凤轻扬问。
王芷蓉听到门外喊“皇上驾到”,得知凤轻扬来了,马上开门出来了,边哭边喊:“皇上,您可要为臣妾作主啊,樱贵妃逼宫,她想打死我呀。”
“皇后娘娘,求求你,饶了婉儿吧,放过我的孩子们吧,我求求你了。”陈樱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哭喊道。
“樱儿,你快起来,地上凉。”凤轻扬心疼地将陈樱从地上扶了起来,将陈樱搂进了怀里。
“皇上…………”王芷蓉委屈地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婉儿,你为什么被打?”凤轻扬不理会王芷蓉,直接问婉儿。
婉儿抬起头来,含泪道:“晚宴的时候,奴婢在大殿外面,不小心得罪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打了奴婢两耳光,还骂我家贵妃娘娘是沙罗王子不要的,还说…………还说就算贵妃娘娘倒贴上去,沙罗王子也不会要。”
凤轻扬听到这话,非常生气,怒目圆瞪直盯着皇后:“皇后,你果真说过这话,你是说朕捡了沙罗不要的吗?”
“不,不,不,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一时口误。臣妾听到婉儿对着沙罗离去的背影说沙罗王子现在知道樱贵妃的好,太晚了。臣妾身为后宫之主,听到有人背后议论主子,乱嚼舌根,就教训了她一番,结果她回去以后就怂恿樱贵妃来闹事了。皇上,你看看他们,樱贵妃竟然带着这么多人,拿着棍子,她是想打死臣妾啊,我死不足惜,可怜我的皇儿啊。”王芷蓉说完哭得越伤心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要拔了奴婢的舌头,奴婢很害怕,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便拉着奴婢来凤藻宫请罪,希望皇后娘娘能饶了奴婢。”婉儿解释道。
“皇后,樱贵妃带着婉儿诚意请罪,她跪在这里,还让人打婉儿,其诚意可见,为何你如此心胸狭窄,不肯出来相见?”凤轻扬质问道。
王芷蓉看着依在凤轻扬怀里的陈樱,哭着说:“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樱贵妃跪在外面。”
“你打了婉儿,还恐吓要拔了她的舌头,樱贵妃大雪天跪在这里求情,你不肯出来相见就罢了,还说她逼宫要打你。皇后失德,即日起,禁足凤藻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外出,也不得探望。后宫之事,一应交给樱贵妃打理,谁敢抗旨,死罪论处。”凤轻扬说完抱起陈樱,离开了凤藻宫。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身后传来王芷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凤轻扬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樱依偎在凤轻扬的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渐渐平缓,她深知凤轻扬最介意的是什么,凤轻扬最生气王芷蓉说她是沙罗不要的。当初的确是沙罗拒婚,凤轻扬才有幸娶了陈樱,可是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样的话被别人这样说出来,伤了他的自尊。
而且凤轻扬非常清楚,沙罗至此后悔不已,而且对陈樱情有独钟,王芷蓉竟侮辱陈樱,说她倒贴上去沙罗也不会要。
“樱儿,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跪在那里求她?”凤轻扬心疼地问。
“我知道是她害了我的念儿,她欺负婉儿,是因为婉儿是我身边的人。我处处小心谨慎,她揪不到我的错,只好对我身边的人动手。我的念儿立为太子,她心有不甘,怕我仗着念儿是太子,就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她打婉儿,其实就是在打我。我去求她,希望她能放过婉儿放过我身边的人。我跪在那里,是想让她知道,她一直都是皇后,我从来没有,也不敢有越矩之心。我去悠然殿找过皇上,可是皇上不肯见我,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陈樱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樱儿,你怎么那么傻,你以为你跪在那里她就会放过你,放过婉儿吗?你就算把婉儿打死,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我的傻樱儿,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凤轻扬自责地将脸紧紧贴着陈樱的额头。
“夫君…………”陈樱哽咽着搂住凤轻扬的脖子,亲吻他冰凉的脸颊。
凤轻扬微微一笑,唤了一声:“樱儿,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会给你最好的。”
“我只要夫君,只要夫君爱我,夫君的爱就是最好的。”陈樱深情地说。
到永庆宫以后,婢女们将暖炉全都移到了床边,凤轻扬抱着陈樱上了床,用被子将她团团围住,笑道:“暖和一些了吗?”
“夫君抱着最暖和。”陈樱娇笑道。
“那我抱着樱儿。”凤轻扬钻进了被窝,将陈樱紧紧搂进了怀里。
“夫君,你还记得云来轩远处的那条小河吗?那时夫君就是这样抱着我,我们躺在草地上看蓝天,白云,听凤声,虫叫。”陈樱回想着从前幸福的时光,脸上也浮现了笑意。
“说起那条河,我倒是想起你一去那里,就赖着不肯回去。你让我去河边里抓鱼,结果你一脚把我踢下水就跑了,那里的樱儿,真的太顽皮了。”凤轻扬笑道。
“夫君,你真小气,现在还记着我把你踢下水啊。”陈樱回头看凤轻扬,笑道。
“我还记得有个小馋猫,每天都缠着我,非要玩什么接吻游戏。”凤轻扬回头看着陈樱,用手指点了点陈樱的唇。
“夫君,我们玩接吻游戏吧。”陈樱提议道,主动吻住了凤轻扬的唇,他悠长、舒缓、深入、热烈的回应她。
陈樱顽皮地轻咬他的下唇,并用舌头和嘴唇用力吮吸他的唇,然后在齿间轻咬。凤轻扬感受着陈樱舔掠的感觉,然后转守为攻,以唇含住了陈樱的舌头,轻轻的吸吮着,动作缓慢而轻柔。
缠绵的吻,激发了凤轻扬的欲望,他轻轻地褪去陈樱的衣服,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轻咬,留下点点吻痕。陈樱紧张地抓住他的肩,凤轻扬的脸不断与陈飞羽的脸重叠,她全身开始紧绷,开始抗拒。
“樱儿,你怎么了?”凤轻扬感觉到了陈樱的异样。东池低号。
“夫君,夫君…………”陈樱搂住了凤轻扬的脖子哭了起来。
凤轻扬不知道陈樱怎么了,紧紧地将她搂进了怀里,道:“樱儿,我在这里,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强迫你。”
“夫君…………”陈樱哽咽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温暖的被窝里,陈樱光着身子依偎在凤轻扬的怀里,凤轻扬轻轻抚摸她光洁的香肩,她很快就睡着了。凤轻扬看着陈樱甜美的样子,光裸的雪肌,诱人的唇畔,他怎么也睡不着。
陈樱紧紧贴着他,她的一只胳膊压在他结实的胸膛,柔软的胸部紧紧贴着凤轻扬。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樱一迈腿,压了凤轻扬的命根子上。
凤轻扬再也控制不住,转身便将陈樱压在了身上,陈樱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身上一凉,被子不翼而飞,凤轻扬满含情欲地望着她,道:“樱儿,我想要你。”
“夫君,你的样子好像色狼。”陈樱喃喃地说。
“本来不是,你这样诱人,不是色狼也变成色狼了。”凤轻扬说完扑了上去,吻住了陈樱胸前粉红的蓓蕾。
陈樱笑了起来,道:“色狼皇帝,夫君,你承认你是色狼了。”
“樱儿…………我爱你。”凤轻扬道。
“夫君,我也爱你。”
那一夜,芙蓉帐内翻云覆雨,上天入地,阴阳颠倒,水乳交融,只任那巫山云雨,万般莫云。窗外,月光下的几株梅花早早露出它的容颜,悄然怒放。
陈樱醒来的时候,凤轻扬已经早朝去了,婉儿走进来,见到陈樱身上的吻痕,笑道:“姐姐,看你这样子怎么见人?”
“见什么人,谁会来看我啊。”陈樱嘟哝道。
“姐姐,大清早,胡才人和刘美人就来了,得知姐姐还没起来,留下礼物,说晚点儿再来。”婉儿笑着将礼物拿给陈樱看。
“翡翠玉白菜很漂亮,血玉也很美,只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都退回去吧。”陈樱道,这些东西,她不稀罕,以前在宫里什么奇珍异宝她没见过。而且收了人家的东西,就得替人办事。
“姐姐,雪妃娘娘也来了,刚到,我让她在厅里候着了,别人您不见,雪妃娘娘,我想着你肯定会见的。”婉儿笑道。
“嗯,做到好,快帮我梳洗。”陈樱笑道,顿了顿,问:“婉儿,你没事儿吧,昨晚没打疼你吧。”
“没事儿,一点儿皮外伤,我受得住。昨晚姐姐吓死我了,真怕事情闹大了,姐姐被皇上责罚。”婉儿边帮陈樱穿衣服边说。
“呵呵,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这也是跟皇后学的,她最会装楚楚可怜,然后背后使坏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心。”陈樱笑道。
陈樱洗漱完毕,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便出去见雪妃了,雪妃见陈樱出来,连忙起身,笑道:“恭喜贵妃娘娘,贺喜贵妃娘娘。”
“雪妃妹妹,这大清早就说恭喜,喜从何来呀。”陈樱笑道。
“姐姐,你都代皇后掌管后宫了,这不是大喜事吗?还有这些,都是喜。”雪妃俏皮地指了指陈樱脖子上的吻痕。
“雪妃笑话我了,昨晚把皇上从你那里叫走了,你没有生气吧。”陈樱问。
“怎敢啊,皇上虽然每天都在我那里,我知道皇上心里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姐姐你。”雪妃有些失落地说。
“怎么会呢,雪妃这么温柔,善解人意,皇上夜夜歇在悠然殿,很多人想都想不来呢。”陈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