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约在第二日晚间就到达了寒阳,没有停留,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奔向城楼。
守卫的士兵刚想拦他,却被他手中的东西下了一跳,那是大将军的军印。
“快开门,大将军来了!”另一侧的士兵眼尖的发现那玉质印章上恣肆跌宕
的将军字符,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颜约不悦的皱了一下眉,他想知道守城的军士在主将不在时的样子,但是,这士兵的一声叫喊,怕是已经让他们有所准备。
旁边的士兵刚要行礼,却发现一身红衣的人已经一阵风般从眼前消失了。
果然,他发现城楼中那些没有守备的一群士兵正在慌张的收拾桌上色子钱财的东西,见到一人气势凛冽的走了进来,漆黑的眼睛寒光毕露,仅仅一扫,就让他们颤抖不已。
“将军,将军。”后面的人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看着将军低沉危险的气息不禁闭嘴。
“谁是这里的头目?”颜约冰冷的开口。
很快得到消息的千夫长从外面进来:“属下郭峰见过大将军。”
颜约眼中寒气逼人,“知道渊国的军队就在城外吗。”
“下,下官知道。”被将军身上的杀气吓得浑身颤抖,语气也虚软的似病人。
盯了他一眼,语气森寒“既然知道,治你懈罪之罪就不冤,来人,把郭峰拉下去枭首示众!”
“大将军饶命,饶命啊!”
“其他参与赌博之人,廷杖五十!”
“诺!”
发完命令,颜约直接走上城楼,静静的凝神看向城外敌军的扎营之地。
“哎呀,怀远,你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没过一会,听到消息而赶来的守城的上将军傩越风风火火从城下上来。
直接给了他一个熊抱。
“好久不见,傩越。”颜约露出一丝笑颜。
“啧啧,我还以为你去地府和阎王大人打仗去了,没想到,没想到,哈哈哈。”
说完又给了他一拳。
看到熟悉的兄弟,颜约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侥幸罢了。”
傩越粗犷的脸上愈发显出愤愤不平之色;“赵殷庆那个老匹夫,可惜不是我亲手宰的他。”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颜约淡淡的说,看着傩越胡须皆张得气愤样子“傩越,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先谈谈这个。”颜约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城外壮观的火光。
“哼,狗日的大渊,贼难对付。”,“我们先回军中,我把手下的大将召集一下,正好让你认认人,谈下军情。”
两人当下回到将军府,着急人马,连夜商量军情。傩越手下的将领多数熟识颜约,倒也不太拘谨,只有一人对今天颜约初到寒阳就斩杀将士的做法表示不满,被傩越骂个狗血临头,也不敢放肆了。
商量了大半夜的军情,直到第二日四更颜约才睡了一小会,可没到五更就被外面的吵杂的声音吵醒。
不禁披衣而起,随意抓住一人,:“出了什么事?”
这人见是颜约,愣了一下:“大将军,渊军来犯,正在城下叫嚣呢。”
“傩越呢,怎么不叫我起来。”颜约语气一冷,“这是贻误军机,重则可斩。”
“大将军,这不关小人的事情,我家将军说大将军昨日太累,这点小事不要吵醒将军,让你好好休息。”
糊涂!颜约心底暗自责怪,“把我战袍拿来,快!”
当颜约赶到城楼时,已然晚矣。
傩越受不了对方将领的激将,已然出战,颜约一听,也策马出城,只见,两军中间的空场上傩越正在与敌方一大将酣斗,长qiang舞的虎虎生威,而敌方将领着一袭白色战袍,使用一柄青龙戟,戟法精湛。
虽然表面上看来两人势均力敌,但是,颜约已经看出傩越已见吃力,全凭一股蛮力在支撑,而敌方将领却气定神闲,嘴角带着一种戏谑的笑容。
“傩越,不可恋战速速回来。”颜约知道傩越死撑到底的xing格,焦急的开口。
清越的声音一出,争斗的两人均一回头,傩越见是颜约,精神一振。更是不肯败阵,
赤龙长qiang急速出击。而敌方将领看了一眼阵前红衣鲜润之人,侧身躲过傩越的一qiang,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反手一击打向傩越的后背,傩越大惊,回qiang来挡,“碰”的一声,兵器相接,傩越只觉一股大力打到背上,胸中剧痛,顿时吐出一口鲜血,而骑着的战马却嘶鸣一声,整个向前伏去。由此可见对方的一击所拥有的力量多么可怕,余力竟把傩越身下的马打倒在地。
傩越滚下马来,白衣将领调转马头,刚要捉这重伤之人上马,不料一股红风略过,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把人抱住,仔细一看,竟然是刚刚还在五十丈开外的颜约。
白衣将领勒住马头从马上居高临下的打量面前俊美不凡的将军,狭长的凤眼中玩味渐浓,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错,朱雀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颜约站在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只觉这人身材十分高大威猛,剑眉凤目,邪气异常,浑身杀气浓重。冷冷的凝视这人笑脸,颜约冷静的开口;“阁下应该是白虎将军澹台夜歌,”看到对方不置可否的邪气笑容,颜约继续道“澹台将军如何会在渊国军中?”
白虎将军澹台夜歌是冀国大将,五年前冀国大乱,各位大将拥兵自立,而这澹台夜歌则是其中最具实力着,手中握有翼国十之五六的军力,占有翼国大半领土,实际上是名存实亡的翼国真正的主人。
“将军认为呢?”澹台夜歌仅仅的盯着颜约眼中生机勃勃的绝世光彩,用轻佻的语气反问。
颜约被他有如豺狼的目光盯得浑身发冷,目光越发森冷,“颜某劝将军一句,渊王这个伙伴未必可信,不要到时尚国这杯羹将军一口未得,还白白搭上翼国大片领地。”
“哦,这好像与颜将军无关吧,将军如此伶牙俐齿的一张小口,不知亲上去会是如何滋味。”澹台夜歌说完还伸舌舔了舔唇,暗示xing的动作让颜约眼中怒火腾的燃起。
经过谨焕那件事情之后,颜约最恨他人对他如此侮辱,没等他有所反应,被他扶靠在身边的傩越却从昏迷中醒转,也已听到澹台夜歌的调笑,顿时破口大骂:“你是什么混蛋东西,竟敢如此侮辱怀远,老子定要砍下你的脑袋当夜壶,看你还敢胡言乱语!咳咳!”
被傩越的话一提醒,颜约想起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自己临时出手本已经是不常规,更怕傩越激动下又向对方扑去,所以,冷冷的看了一眼澹台夜歌,不想输了气势,不冷不淡的开口,“澹台将军,有胆量就试试。”说完转身就走。
澹台夜歌也没有去追,凤眼微眯,却愈加轻佻的说道“怀远,到时不要求饶就好。”故意把颜约的字说的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