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博威顿了一顿,整理了下思路,续道:“然后齐国在三晋筋疲力尽之时,齐国再用将养多时之兵击之。呵呵,看来齐国的野心真不小啊,不只看上了眼皮子底下的卫国,就连韩、赵、魏三晋也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啊。这计划如果是田单想出来的话,这家伙的智谋,却也是很有过人之处!”
听了李博威的分析,桑原君震惊地望着面前不及弱冠的少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对于整件事,他的心中是早有疑惑,但直到听了李博威的分析,他才明白过来其中的问题所在。
“你……”桑原君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站起身来道:“李博威,你这席话不只救了卫国,也救了韩、赵、魏三国,更救了五国之中无数的平民百姓!我行医一生,自问医人无数,但也不及小兄弟这席话救的人多啊,惭愧,惭愧啊!”
李博威被桑原君这老‘扁鹊’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里却黯然想道:这算什么,和后世阴谋诡计层出的二十一世纪比起来,田单这点伎俩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嘛。凭咱脑子里的学问和知识,在这战国时代,搞个国家做个皇帝,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嘛!哦,不对,这时候还没有皇帝,中国第一位皇帝嬴政现在恐怕还在,他娘的肚子里转筋呢吧?我要不要在他之前,把天下一统了呢?那样的话,中国历史上的始皇帝就要改下名字了,不是嬴政,而是李博威!
李博威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恍然惊觉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野心了呢!难道是前世自己郁郁不得志,而到了这古代,终于有了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才发生的转变?或者是这身体原本的主人的意识在作怪?
李博威正在胡思乱想,为自己心里产生的可怕念头,找着种种借口之时,却听一旁的桑原君道:“不行,我这就下山去找奢儿,把齐国的险恶用心告诉他,让他帮着联系三晋,使那田单的阴谋诡计败漏!越人,你明日就陪着李博威一起下山,云游四海去吧。”
说着,桑原君进了自己的房间,片刻后出来,手里拿着一堆竹简,放到桌上,抚mo着已经泛黄得有些发黑的竹简,深情的说道:“这是《黄帝内经》与《黄帝外经》,是咱们先贤祖师流传下来的医药典籍,以后也归你保管了。为师这就下山去了,日后能不能再见,就要看咱们彼此的缘分了。”
李博威望着枯黄泛黑的竹简,已经快要精神崩溃了,《黄帝内经》还好说,《黄帝外经》据说是中国最古老的外科医术,里面有着医死人、生白骨的方法。后世很多至今还不能做的重要手术,在这《黄帝外经》里,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李博威小兄弟,以后多多保重!老朽先走了!”桑原君说完,毅然的转身离去。
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苍老背影,李博威转对秦越人道:“兄弟,你师傅刚刚说去找什么奢儿,那是什么人啊?”
“哦,师傅说的是他老人家的义子,赵奢!现在在赵国做将军呢。”秦越人抱着师傅桑原君留下的竹简,望着门外的漆黑,淡淡的说道,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简单的语言,已经彻底的把李博威再一次的雷到了。
李博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心谨慎的道:“那赵奢是不是有个儿子叫赵括啊?”
“咦,这你也知道?赵奢哥的儿子赵括,比你我还要大上两岁,现在应该快要二十岁了吧!听说赵王还打算把女儿许配给他呢,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秦越人对于李博威了解赵奢家里的事,很是困惑。
废话,能不知道吗?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赵括,只会纸上谈兵的赵大白话儿,有着比本山大叔还要高超的瞎白话儿的天分呢。四十万赵国的精锐,就因为这斯才被秦国的白起给坑杀干净,成就了白起战国凶神的名声。要不知道赵括的话,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三流大学毕业生的身份了。
但这些话,李博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秦越人说的,只是含糊的解释道:“去年在邯郸的时候,听人说起过而已,只是好奇,问问桑老先生嘴里的赵奢,是不是和我知道的是一位。”
“还能有几位?赵奢哥可是赵国鼎鼎大名的大将军,岂有敢与之重名假冒的人!”秦越人很是不以为然的道,却也没有对这问题再深究下去。
“对了,李大哥!师傅都离开了,听他话里的意思,可能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才让我和你一起下山去。你是要回家吗?我去你家里盘叙几日,你不会介意吧?”秦越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道。
“当然好了,咱们不是结拜兄弟嘛,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自然要去我家多住几日,让兄长我好好带你在濮阳游玩几日!”李博威很是热情的说道。
……
望着眼前的濮阳城,李博威的心里不由越发的坎坷起来,这就是卫国的濮阳啊!
望着十来米高的破败城墙,李博威心里不由想道:也不知道这濮阳城里的人,知不知道齐国就要大军攻来呢?要是知道的话,不知他们会如何处之,是四处逃窜闭祸;还是拿起武器,为保卫家园而战?
走在被黄土铺成的道路上,望着四周来来往往的匆匆路人,李博威按照脑海深处模糊的记忆,向着所谓的‘家‘走去。
跟在李博威身后鹤发童颜的秦越人,自然引来了路人好奇的目光注视,已经开始有人跟在他们身后,指指点点起来,李博威猛的回头,犹如利剑般的眼神,向那些好事的人射去,顿时把后面的无聊之人,吓得四散逃去。
李博威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刚想安慰秦越人几句,却没成想秦越人已是笑着宽慰他道:“兄长,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从小被人这样看过来的,他们也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没有必要吓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