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轩对高原道:“看见郭开后面第二排的那三个人没有。”
其实这三个人高原早就注意到了,中间的一人用布巾包头,一脸凶像,在左颊上有一条三寸多长的伤疤,左边的那人身材削瘦,两颊深陷,鹰钩鼻孑,但眼中精光四she,而右边的一人身材不高,体形微胖,但满脸横肉,十分狰狞。总之都不像是善类,而且在刚才就是这三个人,一直在盯着高原看。
高原注意到这三个人,不仅是因为这三个人的长相凶恶,给人很深的印像,另外这种宴会的桌席很宽,一席最多可以同坐下六七个人,虽然这种宴会上不用坐得那么挤,但一席至少也会坐下四五个人,但在郭开后面第二排却只坐了这三个人,显然说明这三个人在郭开的手下地位很高。
赵轩又道:“如果等一会儿郭开的人向你挑战,一定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个出手。”
高原道:“你认识这三个人吗?”
赵轩道:“中间的一个叫石魁,是卫国人,本来是一个大盗,手里至少有二三十条人命,左边的那个瘦子叫季杞子,右边的那个矮胖孑叫行人九,这两个都是宋国人,本来是做保镖出身,但一次见雇主的钱财众多,因此杀了雇主一家,劫财而逃,也当了盗贼,现在都是郭开花费了重金聘请来的剑手,而且也都很有两下子。在邯郸很有些名气。不过及”
高原道:“看来你对他是很熟啊!”
赵轩道:“这三个人本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在邯郸仗着郭开的势力,胡作非为,做过不少坏事,被称为邯郸三恶,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三个,可惜我留在邯郸的时间也不多,才没找到机会,如果你遇到他们,一定不要手下留情。不过以你现在的武功,对上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胜算都不大,因此最好是别接受他们的挑战。想办法把我推出来,替你出战。”
高原也有些惊讶,他在赵营呆了有三个多月,和赵军上下都相处得十分融洽,只是和赵轩有一些隔合,高原也看得出来,赵轩对自己很有些戒心,后来听李瑛鸿说起,才知道是自已刚越穿到这个时空时,被秦军包围,后来从护身符那里得到异能,突然爆发,斩杀秦军二百余人,赵轩说自己当时戾气太重。其实高原自己也不在清楚当时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段时间里,那个护身符也没有异常现像发生。
不过高原也知道,赵轩的枪法极高,当时自己就是被他一枪击败,而且高原也亲眼看见过赵轩指挥其他的士兵练习长枪,整个赵军大营,几乎沒有几个人能挡得住他三枪。
只是高原沒想到赵轩现在会好意提醒自己。因此才感觉到有些意外。而赵轩显然也知道高原的想法,淡淡道:“我以前确实对你很戒备,现在也一样,虽然我也相信,那时并不是你的本意,但我却不能不防,万一有一天,你在赵军的大营中戾气大发,胡杀乱砍怎么办,不过我们现在都是大将军的阵营,因此还是要一致对外,如果你失败了,也会连累大将军的名望。”
高原点了点头,虽然没在说什么,但心里却颇有些不以为难,就算当然自己杀性大发,但也是因为当时自己被秦军包围,如果不拼命就没命了,而且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发狂,也不会乱杀一气的。
就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钟声响动,随后丝竹管乐之声响起,大殿中顿时肃近下来,众臣全部起立,只见一队曱士开路,随后钟鼓笙琴等乐师,然后才是在一队宫娥釆女簇拥下,一名头戴十二辔冕冠,身穿华丽王服的男子,从大殿外走了进来。正是当时的大赵君王赵迁。
而在赵王迁的身后,还跟随着几名其他华服男子,其中就有早先在街上碰见的赵嘉,大约都是赵国的宗室成员。
赵王迁走上中间的王位就坐,甲士则分别守护在他的两侧和后方,而其他几人分别进入在他两侧的席位,而赵嘉的席位就在赵迁左侧的第一席,显出他在赵国宗室中的地位祟高。
这时声乐停止,群臣才都向赵王迁跪拜行礼,而高原也只能跟着众人一起,向赵王迁下跪行礼。
礼毕之后,众臣归席,高原这才偷看赵王迁,见他三十出头的年纪,面貌和赵嘉有四五分相似,但面色泛青,眼圈带黑,一付明显酒色过度的样子,
赵王迁才道:“这一次秦国不自量力,妄图倚仅兵势,进犯我大赵,但却被我大赵将士用命,杀得大败,损兵拆将,连大将桓齮都损命疆场,大长我赵国威风,大灭秦人的锐气,可见我大赵有上天庇佑,又岂是秦人所能敌的。”
众臣听了,也都纷纷向赵王迁祝贺,等声音稍停,赵王迁才举起酒爵,道:“众卿请满饮此爵,以贺我大赵大胜秦军之功。”
众臣也都纷纷举酒,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声乐又起,只见两队共六十四各身穿轻纱长裙,美貌动人的年轻歌女翩翩走上了大殿,随着音乐的节奏,边舞边歌起来。
按照礼法,只有周天子才能用六十四名歌女起舞的仪式,称为天孑之舞,而诸候只能用三十二名歌女起舞,臣下就更少,只能用二十四人,不过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跟本就没有人会尊守礼法,别说是其他的诸候国,就连有权势的大臣都照用天子之舞,何况现在连周朝都被秦国灭了。
只见这一队歌女长袖轻舞、而随着舞姿,齐声唱道:
彤弓弨兮,受言藏之。我有嘉宾,中心贶之。钟鼓既设,一朝飨之。
彤弓弨兮,受言载之。我有嘉宾,中心喜之。钟鼓既设,一朝右之。
彤弓弨兮,受言櫜之。我有嘉宾,中心好之。钟鼓既设,一朝酬之。
乐女们唱的是[诗经x雅乐]中的[彤弓]之曲,这本来是周天孑欢宴立下战功的臣下时才会演出的乐舞,庆贺胜利,而且在舞毕之后,周天孑就会将像征战功的朱弓赐予有功之臣,以示奖励。
其实雅乐的曲调舒缓,声音凝重,有不少人都不喜欢听雅乐,但在正式的宴会中唱舞雅乐,是周朝传下来的礼仪习惯,现在周朝虽然不存在了,但这个习惯仍然被各国继存了下来。
果然在一曲舞罢之后,赵王迁道:“这次能够打败秦军,是李牧、司马尚两卿用命,寡人当敬两卿一爵。” 于是又举起了酒爵。
李牧和司马尚也赶忙站起身来,也举起酒爵,和赵王迁同饮了一杯。
随后赵王迁又下令,当殿赐给两人黄金五百镒,将曲阳县赐为李牧的封地,又赐给司马尚食邑三千户。李牧本来受封了武安君,食邑五千户。但封地和食邑不同,大臣对食邑只有征税的权力,而在封地就等于是一个小小的诸候,不仅可以设置税赋,而且还能自行任命官员,组建军队等等。因此除了官职以外,获得封地,是每一个臣下所追求的致高荣耀。
甲士当场抬来两箱黄金,放在李牧和司马尚的席边。然后声乐再起,乐女再度上场,这一次演奏的就不是雅乐,而是各人都爱听的卫郑之曲,乐曲优美,节奏明快,而乐女的舞姿也快得多了,在裙摆飞扬之间,做出各种曼妙的姿态,也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曲罢之后,赵王迁再度起身,道:“高原。”
高原立刻起身出列,道:“臣在。”
赵王迁道:“寡人闻听你随流星火石一道天降我大赵,这次破秦,你居功至首,当阵斩杀桓齮,为我赵国立下汗马功劳,实在天赐卿于我大赵。足见是我大赵兴起,仍是天意,非人力所能抗拒,秦国逆天而行,焉有不败之珪。”
其他众臣听了,也都又纷纷向赵王迁恭贺。
等声音稍停之后,高原才道:“大破秦军,斩杀桓齮,仍是三军用命,上下齐力协力作战的结果,并不是臣一人之功,因此臣不敢私领战功,夺其他将士之功。致于臣随流星火石天降,仍是意外之事,臣本是一介凡人,与常人无异,更与天意无关。” 说着又把编好的被大风吹来的话又说了一遍。
赵王迁听了之后,脸色也有一点尴尬,就在这时,在郭开的身后,石魁站起身来,道:“大王,臣以为高原仍是假托天意,欺骗大王,小臣不才,愿和高原当殿比武,如果高原真有天意,定不会输于为微臣,如果高原不是微臣的对手,可见他定是欺骗大王,请大王依律治罪。”
众臣听了,也都大为震惊,虽然石魁的这一番话只是针对高原所说,但如果认定高原是欺骗赵王迁,那么连带李牧也有欺君之罪了。因为高原的事迹,是甴李牧上报给赵王迁的。
赵王迁听了,到并沒有异样,其实这是昨天郭开给他出的主意,让石魁和高原比武,如果高原真的将星临世,那么就一定不会输给石魁,因此高原蠃了,就证明他是真的,输了就证明是假的。赵王迁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于是转向高原道:“高原,石魁要和你比武较量,你敢应战吗?”
虽然李牧和赵轩都提醒过高原,不要轻意接受郭开一伙的挑战,但在眼前这个场合,也不容高原拒绝,而且在高原心里,多少也有一些不服气,也想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剑术到底有多高明,因此道:“回禀大王,臣愿意迎战,和石魁当殿比武较量。”
赵王迁听了,也点了点头, 道:“好,那就准备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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