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之铁血大明
新年的钟声尚未敲响,大都上下已笼罩着一层喜庆的气焰。
顺帝微启双目:“到了吗?”
“禀皇上,已经到了!”
“这大过年的,他这府中还是冷冷清清的!”顺帝叹息一声:“联不是已经饶恕了他吗?”
“他天生带兵的命,这会无兵可带,可能很难适应吧!”
随行的是帮汉臣,顺帝近来心血来潮,对汉人格外地信任起来了,以往汉人为官在朝廷中是有严格限制的,如今这个比例是越来越小了。
“皇上,库库帖木儿再不出山,这大元朝廷就尽是汉人的了!”一个太监怯怯地低语一声,引起了顺帝极度地不满。
“汉人,汉人有何不好?蒙人就好吗,他帖木儿是蒙人,在背后cha联一刀的也正是他!”顺帝叹息一声:“你也随联很久了,联不怪你,你该明白这天下局势了!”
说话处已经处身一个院落,前面一个失魂落魄的汉子正坐着发呆。
“库库帖木儿,皇上看你来了!”随行众人中有人提醒汉子。
“联不明白,是你对不起联,今日倒象联欠了你什么!”顺帝几乎贴着汉子的耳朵叫嚣起来:“你还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吗,看看你窝囊的样子,长生天会惩罚你的!”
“成吉思汗……哈哈哈哈……”汉子大笑起来:“成吉思汗的子孙这世上还有吗!”汉子突然瞪着顺帝:“大元完了,成吉思汗地子孙该回到大漠去了!”
“你……混帐!”顺帝抑制不住内心的气愤:“联看错你了。??你帖木儿一家自汝阳王后就没人了,联好恨啊!”
顺帝伤痛欲绝,王保保却无动于衷。
“走!”顺帝不由分说,转身就走,一旁的汉臣不住叹息。
原本充塞宫闱的美女一个个皆被顺帝赶了出去,自见着苏楚二女后,顺帝见了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
“庸脂俗粉……庸脂俗粉。??就是这些庸脂俗粉……毁了联的江山!”贞喜原本来自朝鲜族,是顺帝化了极大的心血才从朝鲜王处弄来的。??此刻被太监带到寝宫,依旧受到了顺帝无情地驱逐:“滚、滚,你们这些卑鄙地女人,休想再来害联!”
贞喜顺畅的长发被顺帝无情地一卷,几乎连头皮也扯了下来,发出了嘶心裂肺地惨叫。
…………
一个个女人避之如瘟疫,顺帝似幽灵般飘荡在皇宫里。
“皇上!”太监怯怯地报着。??却极为畏惧地不敢kao近。
“打到哪里了,到了大都吗?”顺帝好像已经清醒过来,语气显得冷静无比。
“还没呢,奴才听说魔教大军到了通县就再不前进了,可是朝臣们似乎一点也不轻松,一直……一直在侯着皇上呢!”
“是吗,联——有多久没上朝了?”
“皇上,您快半月没临朝了!”
“备轿吧!”顺帝叹息一声。??稍稍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联、对不起大元朝啊!”
朝廷早已乱成一团,或许是习惯了这些天顺帝不在的场面,一些大臣毫无规矩,各自肆无忌惮正大谈着自己的看法,整个大殿犹如赶庙会一般。
顺帝默站良久,众臣似乎还未意识到皇上已经到来。??仍在那里唾沫横飞:
“这徐达甚是歹毒,他不直接围我大都却由河北、山西一路环形包抄,那是想绝我等后路啊!”
“徐达什么东西,这些毒计听说是魔教教主张无忌亲自拟定,徐达起初还嫌如此费时,欲装聋作哑啊!”
“妈的,这徐达要是反出魔教,他们自己打起来了,我大元不就有救了!”
“此计甚妙!”
这声音一起,众臣纷纷回望。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到颇显憔悴的顺帝。??众人迅速按顺序站好。??再无人敢胡乱言语了。
“刚才是谁提出如此之妙的好计啊?”顺帝环顾四周:“怎么了,没人吭声了?”
“回皇上。??是臣在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你是万户胡乾吧?”
“皇上好记性,臣是皇上临时抽调到京地!”
“晤,你好像是汉人,肯为大元卖命吗?”
“臣万死不敢负圣恩!”胡乾几乎是声泪俱下:“臣数代得朝廷眷顾……”
“好了,联无他意,联现在倒是更喜欢汉臣,没看到吗,这满朝文武,汉臣今日占了一大半……哈哈!”
“如何让魔教互相残杀,以缓我大元之危,众卿可有主见?”顺帝苦候良久,却无人应答。
“皇上……臣,倒有点想法!”还是那胡乾。
“又是胡爱卿啊,好,快说!”
“这内乱须有引子,若能引得魔教教主对徐达产生猜忌,这事就好办了!”
“那如何引起他的猜忌呢?”
“总须是非一般之物吧,这东西徐达舍不得可他又是无权拥有的,若是强行占有必将引起张无忌的猜忌!”
“总不成联把宝座让出来吧,量徐达也没这个胆量来坐,联可也舍不得呢!”说到这里群臣勉为其难俱笑了起来。
“这个,可得细加思量了!”胡乾到此不再言语。
大堂显得无比压抑,转眼这样干坐就是一个多时辰,顺帝觉得颇为沉闷:“众卿若无他事暂行散朝吧!”
皇宫内。??远处一个特制的蒙古包传出了银铃般地笑声,各种鼓乐喧嚣,在这沉闷的皇宫里更是引人注目。
“什么声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顺帝微微皱起了眉头。
“禀皇上,是太子府,太子数月未归,太子妃正自得其乐呢?”
“皇儿数月没有消息。??看来真是凶多吉少了——救兵——联派他去搬什么救兵啊,这大元尚且如此。??草原上又会好到哪里去!”
“走……看看去!”
蒙古包内,一帮睡眼惺忪的女人扭着水蛇般地腰,正围着一个坐地的女人团团起舞,女人神情冷峻貌似端庄,目光里却又分明渗出一种极为渴盼的眼神,她纤指不时落在不住扭动的女人身上、腿上,嘴唇颤动。??浑身也似乎急喘起来,薄纱似地衣衫微微敞开,似乎要散发一种无形的压抑。
顺帝突然有了一种强烈地共鸣,原本嗜色如魔的他已经数月拒沾女人了,这会他的身体好像有了一种强烈的反响,他猛然推开毡门,一众女人顿时吓得纷纷跪地。
太子妃依旧毫无动静,女人对男人的眼神是极为敏感的。??就在顺帝推门而入的刹那,她已经知道了他地来意。
“你们出去吧!”
顺帝一言甫出,女人们逃避般地躲了开去。
不久,毡房内传出一种响动,虽然鼓乐已停,却似乎犹有韵律。??把这沉闷数月的皇宫暂时带入了一种春意之中。
顺帝似乎意犹未尽,轻抚太子妃的长发:“联今日方才明白,这满宫妃子,也没一个比得过你了,真是人间尤物啊!”
“可我是你地儿媳妇……再说,你这朝廷气数也尽了……”太子妃如此毫不忌讳,岂料顺帝并不见怪:“随联前往大漠吧!”
“……大漠?去得了吗!你那儿子还不是一去不复返!”这女人越是无所谓,顺帝越感受到了一种强烈地刺激:“联以为再不需要女人了,是你再一次燃起了联心中的大火!”
“各取所需!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男人是需要女人地!”
“那女人也需要男人吧?”顺帝满是**的口气。??暂时忘却了大军压境地烦恼。
“女人需要男人,我呢。??需要强者!”太子妃一把推开顺帝:“或许过几天,我就不再属于你了!”
“那你会属于谁?”顺帝有了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谁成了这里的主人,我就属于谁!”太子妃的语气近乎发嗲,顺帝一把抱住了她:“可你今日属于我的……”毡房内又发出一种节奏般的声响。
山西,已经和大漠接壤,按照张龙地部署,徐达轻骑突击,已经一举夺下了大同、太原等地,从大都进入大漠的退路彻底被堵上了。
“禀报徐将军,潘天明、张天祺大军自山东北上,已经切断了山海关至长城外线,大都已经完全成了孤城!”
“皇上有何圣喻?”
“皇上说剿灭蒙元为华夏最后一战,须得谨慎,已经将大将军常遇春也谴派过来!”
“皇上还是信不过我徐达啊!”徐达叹息一声:“如今取大都如探囊取物,又何必多此一举了!”
“投降、投降、投降……”震天介的呼号响彻在大都城的四周,闸门已经高高竖起,怯薛军、汉军、新附军……等五花八门的军队如今已经分不清哪是哪了,守城的都是皇帝的亲军,厮杀、胶着、厮杀、胶着……恶战持续了近半个月,双方皆是精疲力竭,四面都已堵死,关外的勤王之兵望城兴叹,皇帝的出路已是无比渺茫,仿佛末日已经来临,所有的人皆是焦灼无比。
“皇上,您快下圣旨吧,再不突围就悔之晚矣!”
“突围?往哪突围?这偌大都城,这满城百姓……都不顾了吗?”
“顾不得了……皇上龙体要紧啊!”哭诉地俨然正是那胡乾,这段时间他不断被重用,已经成了顺帝心腹大臣。
“无耻……”皇帝突然恼怒无比:“是你让联把太子妃送给徐达,可如今呢,如今怎么样了,太子妃是没了,联地江山照样不保!”
“臣、臣没料到张无忌如此狡猾,派了这么多大将前来,如今攻城的是常遇春而非徐达啊!”
“混蛋,这么大地仗,怎么可能派徐达一人前来,分明是你匹夫信口雌黄!”顺帝的怒气不可抑制,全部朝那胡乾开始发了。
“臣……罪该万死!”胡乾无可奈何之下,憋足一口气猛地朝一边宫墙撞去,顿时脑浆迸裂,待到顺帝欲出言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顺帝狂笑起来,一帮大臣萎萎缩缩,皆是大气不敢出得一口。
“轰隆”
“轰隆”
…………
外面突然响起阵阵震天动地的声响。
“不好了,魔教入城了!”
士兵飞速来报,满朝文武顿时哄乱起来。
“听说火枪军也来了,见人就杀啊!”
“不是说他们进入大都后不再开枪吗?”
“谁知道啊,魔教教主随心所欲,这不连大炮也用了吗?”
“哎,这大炮……如此惊天动地,可非咱们的可比啊!”
众人议论纷纷,顺帝干脆颓坐龙椅之上,再不管下面之人议着什么了。
夕阳渐落,若大的宫殿冷冷清清,刚才喧嚣的场面结束了,随着夜色的降临,一切都好像躲进了无边的黑暗。
“皇上、皇上呢!”
一队劲装黑衣人匆匆而来。
“给我……给我!”
一个太监拼命地撕扯着女人手中的东西,女人失望之下,发出绝望的悲泣。
黑衣人表情冷酷,抽出手中长剑,一剑从后面贯穿了太监的胸背。
“壮士救我,请您将我带走吧!”见黑衣人转身欲行,女人仓促地跟了过来。
“皇上呢、皇上在哪?”黑衣人一见女人,顿时问起了顺帝的下落。
“皇上?”女人惨笑着,突然回身一指:“你们自己看看,皇上成什么样子了!”
隔壁是口大箱子,黑衣人伸手一xian,箱盖轰地道到了一边。
但见顺帝缩成一团,正瑟瑟发抖:“饶命……英雄饶命!”
“皇上……你抬头看看,我是帖木儿……库库帖木儿!”
“帖木儿……帖木儿……”顺帝嘟囔着,突然怒目圆睁:“你好啊,你兄妹都好啊,妹子做了魔头的妃子,你现在又想把联献给魔头了……联……宁死不屈!”
突然不顾一切的抢身过来,黑衣人猝不及防,只得一让,手中长剑却被顺帝牢牢把住,危急之下只得松手。
“长生天啊,联如何落得今日下场!”顺帝两手紧箍剑锋,血顺着不住下淌,电光火石般,已将长剑朝自己脖子压了下去,整个人直直向前扑倒……
“皇上……”黑衣人未料有此变故,趴在尸体上长哭起来:“臣心胸狭隘,置国家和吾君于不顾,误国误民……臣实为罪人啊!”其他黑衣人顾不得伤心,拉起哭泣的黑衣人:“将军,将皇上好好葬了吧……再不走可来不及了!”
后宫里留下一滩血迹,痛哭的女人尚在,但是神情已经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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