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洪都守将康泰等人围坐平章府,正焦虑等候着江州方向的信息。江州离洪都一日一夜行程,洪都8万大军北上江州至今两日有余,竟是音讯全无。
那康泰不无担忧:“明日再无消息,各位将军作好准备,我康泰将亲往前线应敌!”
“不可,洪都守军目前不到1万,将军尽巢而出,洪都不是成了空城吗?”
康泰之舅胡廷瑞老成持重,却是不愿冒这个风险。
“有何不可,明教大军在应天被我围困,江州之敌不过一股孤军,四周更无其他威胁,我若不倾全力剿灭,错失良机将悔之晚矣!”这康泰在江西一带是出名的猛将,对舅舅的这种担忧不以为然。
“我赞成平章大人的决策,江州一日不夺回,我应天大军一日不安全,却是无法向汉王交代!”另一位将领祝宗也是坚决赞成全力支援江州。
“洪都之重要更甚江州,竖子不听我言必悔矣!”胡廷瑞虽为江西一带名士,却因为年老而无实际兵权,康泰等人如此固执他也无可奈何。
经过一日急行军,张龙率领的万余人马次日凌晨进入洪都城外。
城头稀稀蔬蔬晃动着几个单薄的人影,可见他们全然没有防备。
“天祺你率军在此等候,王三随我入城打探!”这段日子以来,张龙的自信心日渐增强,他知道,目前这个世界上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人实在少得可怜,进洪都打探一下绝对是没有什么危险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洪都若是能够智取就决不能损兵折降攻坚,他这一万大军还要回援江州,宝贵着呢!
王三一段时间以来也随张龙练了不少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两人施展壁虎游墙功,“嗖”地就往城墙上方猛窜,黑暗中两个影子一前一后,几十米高的城墙,也就瞬间功夫被他越过,一个士兵耷拉着脑袋靠在城墙边,张龙打了个手势要王三就地解决,那王三一凑近,突然大吃一惊,随之轻声道:“教主,这个是死的!”
随后一路而去,城墙上竟然没有一个活口,零零散散地倒了数十人,“这是什么人干的?”张龙对此大惑不解。
拐角处突然一声断喝,一个黑影直朝张龙扑来,匆忙间张龙运足内力和那人一掌迎上,那人“咦”地一声,竟不敢直接接了这掌,其招式随之改变,以柔克刚从侧边避了开去。
“大师哥,有硬点子!”随着一声断喝,右边城墙后又一人扑向张龙,两人围攻张龙数十回合犹自不能拿下,却是越来越惊,那被称为大师哥的卖个破绽:“风紧、扯乎!”和先前那人接连摆脱张龙就欲他去。
张龙久久奈何他们不得,也是焦虑异常,正待追赶,突见王三手忙脚乱,却也正被两人围攻,那两人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像极了后来的太极拳,此刻正大发神威,把王三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日子,张龙总能感觉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武功招式涌向脑海,不仅如此,一些口诀也总是或隐或现,令张龙又惊又喜。
“武当绵掌?”这会脱身出来,看着两人围攻王三,张龙的那种似是而非的意识突然又涌了出来。
“难道这几人是——”他突然玩心顿起,大喝一声加入战团,王三正处绝望之刻被张龙救下,正是欣喜无限,变守为攻,降龙十八掌狂风暴雨般挥出,双方这一下攻守易势,那两人惊骇无比:新来的这人好像对自己的招式极为熟悉,往往一招未出他已然把下一招料到,丝毫占不到对方半点便宜;正待脱身的时刻,突见对方招式一变,招式绵绵不绝向两人左右开弓:“武当绵掌!”两人几乎叫了出来。
“不错,正是武当绵掌!”张龙突然双掌一合,向两人行礼道:“两位师伯难道忘了无忌孩儿吗?”
“哈哈,果然是无忌孩儿!”却见先前和张龙相斗的两人一左一右从两边走出,其中一人朗声道:“刚才无忌孩儿既不用九阳神功也不用乾坤大挪移,更不用武当派的功夫,却能一人力敌我武当二侠,着实把我二人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大师哥还以为陈友谅军中又来了什么人物呢,这回总算放心了!”另外一人显得极为高兴:“师傅这几天着实想念无忌孩儿你,着我等前来助你一臂之力,这从江州一路而来,可总算对得起孩儿你了!”
几人高兴异常,此刻光顾闲扯,张龙却是无比尴尬,暗想:“此地为敌军城墙,却别光顾聊天惊动了敌人,何况我与他们实在也无多大的交情——”当下装出欣喜之情,说道:“无忌承蒙四位师伯师叔的牵挂,只是目前军务缠身,实在是太忙!”其不耐之情被几人看在眼里不禁莞尔。
“无忌孩儿勿急,昨日康泰大军尽出,这城头百余守军被我四人所除后,洪都已成空城,孩儿你可不费吹灰之力就此进驻!”说话的是武当六侠殷梨亭,自与杨不悔大婚后,他对张无忌除了叔侄之情外更多了一层感激之情。
张龙当然知道武当四侠绝非信口雌黄之人,只是如此顺利拿下洪都,却也实在不踏实,当下疑惑道:“却不知道四位师伯师叔是否打探清楚了?”
“孩儿你放心,昨日康泰大军出城我四人看得清清楚楚,绝无差错!”那宋远桥一贯较为持重,却听他道:“他就是不出城又待如何,我师兄弟原本准备今晚让他脑袋搬家的,哼,也算他明智!”
“有四位师伯师叔相助,无忌真是如虎添翼了!”从武功上张龙已经确认四人确为武当四侠,此刻见四人说得坦诚,知道所言非虚,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步走得不错!
“王三,赶紧发信号,打开城门迎接部队入城!”张龙拿出信号弹,率先先城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