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受邀行内聚会鉴人骨瓷(2)

苏步青很肯定地说:“我听说,我父亲的那个朋友是半夜时分突然闯进他的宿舍的,当时浑身是血,至少身中五枪,而且应该是被步枪打的,伤口非常大。当时把东西交给我父亲之后,好像还想交代一些什么,没来得及就断气了。估计他也没想到书信被血给浸泡。处理好朋友的遗体,我父亲连夜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幸亏我父亲连夜离开了,后来他再来南京的时候,听说几乎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跟了过来。我父亲这也算是大难不死了。因此他也非常想知道这瓷器为什么会惊动那么多人。”

苏步青这样讲的时候,神情很紧张。李子敬忍不住问:“苏先生,令尊既然想知道这件瓷器的来历,为什么以前没有查,而且也没有告诉过你这个事情啊?”

这事说来也确实奇怪,凭借苏步青的人脉和财力,想要查一件瓷器的来历确实不难。

苏步青想了想说:“别说是我自己不知道这件瓷器,我问过我母亲,我母亲对这件瓷器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我父亲有个很宝贝的榆木箱子。我想,我父亲觉得当年烧杀抢掠都是为了这件瓷器,而且还闹出了人命,现在世道变了,他才在临终前把这个事情托付给我,希望我能完成他这个遗愿。”虽然直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王海东一边看着瓷器一边说:“查可是不好查,从这件瓷器的来历和年代上确实很难查出这件瓷器有什么宝贵的地方。但我可以从这件瓷器的质地上查出一些端倪来,希望会对我们的鉴定有一定的帮助。我觉得,这件瓷器不是一般的瓷器。看质地,应该属于骨瓷这样一类特殊的瓷器。不过,似乎又和一般的骨瓷有一定的区别。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讲到这里,王海东坐回去了。他开一个头就成了,反正现场的专家不少。

南宫望首先走过来,再一次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件瓷器,这才慢悠悠说:“这确实是一件骨瓷,而且是民国时期烧制的,可以想象,烧制这件骨瓷的人十有不是中国人,那个时候,我们国家好像也没有谁能够烧制出骨瓷来。这瓷器看上去虽然差了一点,但确确实实算是骨瓷的一种。”

王海东站起来说:“骨质瓷简称骨瓷,英文名字Bonechina,学名骨灰瓷,是以动物的骨炭、黏土、长石和石英为基本原料,经过高温素烧和低温釉烧两次烧制而成的一种瓷器。骨质瓷最早产生于英国,在国内算是比较稀罕的东西,因为历朝历代的古董中,都没有这种瓷器。”

李子敬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也算得上是瓷器高手了,自他看过瓷器后一直在思考,此时终于开口说:“这件瓷器的艺术价值很小,就算做摆设都是不合格的,唯一可能的就是它的历史价值。要不然的话,这件瓷器怕是早就被砸了。”

这些话一下子把这件瓷器的讨论范围大大缩小了,李子敬说完这些话后,再一次陷入沉默。

苏步青疑惑地说:“历史价值?这瓷器能有什么历史价值?我怎么看不出来?为了这件瓷器,我也问过不少专家,他们都说,这件瓷器除非是名人制作的,要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历史价值。”

王海东说:“单单是一件瓷器,有点让人无从下手的感觉,苏先生,我怕这也是为什么你找了那么多行家来研究这件瓷器,却没有任何结果的一个原因。我们国家真正烧制出来这种瓷器是在一九八二年,而这件瓷器应该是一九三八年以前的事情。所以,要想考证出这件瓷器的来历,重点还是要放在文献资料上。我想最为重要的就是那封书信了,不知道苏先生是不是带来了。”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苏步青的预料之外,书信?但凡听过这封书信的人还真的很少有人关心它,因为那是一封被鲜血浸透的书信,根本看不出上面的文字,因此,也就失去了价值。但苏步青还是说:“信倒是被我带来了,这封书信一向都是和这件瓷器在一起的。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提起来书信是什么意思,那可是看不清楚任何一个字迹了,要不然的话,怕是这件瓷器的秘密早就被查出来了。”

王海东笑呵呵地说:“被血污染了也不是没有挽救的方法。在古董修复方面,我的大学导师史东来可是高手,我也重点研究过,倒是有几分的把握能修复,这是我们行里面流传的一个配方被我改进后发挥的效果。”

听到这里,大厅里面的人可是吃了一惊,要是真的能修复这封书信的话,那这件瓷器的秘密也就迎刃而解了。李子敬却看不得王海东出风头,这种类似的配方他也是知道的,但不过是除掉一些家具之类的古董上面的血迹的一种配方。于是他说:“王掌柜,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在座的可是都是行家,你要没有十分的把握,损坏了书信就不好了。”这就是逼着王海东表态了,虽然两个人私底下的关系不怎么样,但场面还是要应酬的,王海东也不好不理人。当下他说:“我只有七分的把握,但我想七分就已经能够尝试一下了。反正那封书信到现在都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总不会有更坏的事情出现吧?”

在座的人也没有一个能有更好的办法,王海东这个提议除了李子敬之外,别人都没有反对。实际上他们也想知道这件瓷器的来历。

南宫望说:“这样也好,苏先生,你看怎么样?”

苏步青沉思了一下说:“也好,这封书信我也不是没有想着修复过,但是问过不少的专家,都没有把握修复,既然小兄弟这么说了,那就不妨一试,成功查出这瓷器来历,二十万就是你的了。”

王海东非常有自信地说:“苏先生把信件准备好,我去准备一些东西,立刻就回来,顶多半个小时。”说完,王海东起身告辞。行里人当然明白是去做什么了。

站在苏步青后面,一个似乎是管家模样的人说:“这位小兄弟,我们这栋别墅虽然不是什么都有,但只要你说得出的东西,我立刻就可以派人去买,总比你自己去要快得多吧?”

王海东看了一眼这人说:“幸亏你不是行里的人,不然的话,这句话会被人笑掉大牙的。我承认你们的办事效率,但我回去要配制一些东西,然后才回来修复那封书信,溶液到底是什么,那可是我的独门绝技,家传秘方,是我吃饭的本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在旧年间,这种家传秘方是被人极其看重的,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行里人,哪怕是关系再好,也不能开口打听类似的秘密,要不然就是翻脸。而那时的行里人也是非常守规矩的,也算是变相的知识产权保护吧。虽然现在这样的规矩是松了不少,但像王海东这样的家传秘方大家也绝对不会打听的。

苏步青的这个管家不算是行里面的人,他说一些外行话,可能也是为了节省时间,因此,王海东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过分表现出来。

苏步青接触了那么多的古董商人和收藏家,也是略微知道这些事情的,也不便说什么。南宫望出来打圆场说:“王掌柜,还是快去快回,我们几个人可是等着你呢。”

王海东四下拱手为礼,很快离开了别墅。

看着他走了,苏步青才说:“南宫,你请来的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本事怎样不好说,但口气倒是大得吓人啊!”他和南宫望相交多年,苏家的一些古董还是通过南宫望的手购买的。苏步青知道南宫望不会随便请人过来,更是不介意直接把自己的疑问讲出来。

南宫望笑呵呵地说:“这小伙子可是有来历的,陈一龙的外孙啊,英雄出少年。这几天,我们江流市古董圈子里可是经常说他的事。海东既然如此说了,那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陈一龙这个人苏步青当然知道了。但对他的外孙就不怎么了解了。

从苏步青刚才的话中,南宫望能听出来,他对王海东是怀疑的,毕竟王海东的年纪在那里放着呢,古董高手有几个是二十多岁,多是五六十岁的老家伙。在这一行里,年纪越大也就表示越有经验,王海东坐在现场都很突兀,也难怪苏步青会怀疑了。南宫望少不得把王海东最近的事讲了出来,引得苏步青连连称赞,似乎对王海东修复书信的事也多了几分把握。

苏步青笑呵呵地说:“乾隆皇帝的私人印章?贾文化可是会被气个半死的,那东西他宝贝一般看待的,没想到落到聚宝阁了。不知道以后王掌柜会不会把这东西出手,如果出手,我倒是愿意高价收购。”

半小时后,王海东带着一个饮料瓶子回来了,而瓶子里居然是纯净水一般的液体,这不免让在座的心中有点失望,从这种液体中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啊。当然,就算是有色液体的话,也看不出端倪。但有色总是会多一点线索,王海东弄这无色的液体,确实多了一份神秘感。

来到大厅,王海东坐下说:“苏先生,还请你把书信和一个玻璃托盘准备好。如果顺利的话,顶多十分钟就能成功了。”说这话的时候,王海东语气中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似乎胸有成竹一般。而知道了王海东来历的苏步青对王海东也多了几分信心。

书信和玻璃托盘很快就准备好了,苏步青从一个暗黑色的信封中拿出两张信纸。这信封和信纸已经变成了暗黑色,显然当初是被血液浸泡透了。半个多世纪以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血红色慢慢变成了暗黑色。

苏步青叹了一口气说:“这封信上很有可能记载了这件瓷瓶的来历,但是因为被血浸染的太严重了,见到过的专家都纷纷摇头,没一个有把握能把血渍去除的。”

众人小心翼翼地传阅了一下这信纸,看到之后也纷纷摇头。在座的人虽然不是什么这方面的行家,但有时也会遇到一些给古籍字画去污的事情,可从来没看到过这种程度的血渍,已经彻底掩盖住了信纸本来的颜色。

王海东拿着这信纸,琢磨了一下说:“这信纸从大小上看也不是当年我们国内标准的信纸。”王海东感觉这封信的纸张是奉书纸,是当年日本进贡的东西,即便在日本也是很名贵的纸张,二战时期日本的军用纸就是奉书纸。王海东顿时想到了这种纸张的出处——一九三六年,沈阳关东军第三印刷厂。这让王海东心中莫名其妙地闪现出一丝的不安来。当年日本占领东北之后曾经在第三印刷厂按照奉书纸的工艺大量制造过类似的东西。难不成这是一封绝密的军事情报?

王海东觉得此时可以适当地表现一下自己的知识。他举起信纸说:“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这确实不是当年我们国内通用的信纸。我外公曾经收藏过一些伪满洲国的信件,这两张信纸和那些信件里面的信纸在质地和大小上很类似。如果谁是这方面的行家,可以看一下。”这信纸的内容是鉴定不出来的,但知识渊博的人看大小、材质,也能鉴定出一点信息。

既然王海东这样提议了,南宫望接过信纸说:“我在这方面还算是有点研究,我来看看。”他们这种人说有点研究,那就是比较精通,算是这方面的专家了。他们可不想在那么多同行面前丢人现眼。

南宫望特意拿着放大镜和小手电仔细看了一下这两张信纸,说:“海东好眼力啊,我们一屋子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信纸的大小和质地,你却一眼就能看出来。难得,难得!这确实不是当年我们国内通用的信纸,伪满洲国的信件我也有一些,那是他们入侵我们国家的铁证。这两张信纸和那些信纸基本上可以认定是同一类。”

既然南宫望这样说了,那这两张信纸的出处基本上就确定下来了。能有瀚海拍卖公司的贵宾卡,这本身就是对南宫望鉴定水平的肯定。

此刻最为高兴的就是苏步青了。他笑呵呵地说:“看来江流市果然是藏龙卧虎啊,我走了那么多地方,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鉴定出来,王掌柜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王海东谦虚地说:“苏先生客气了。在座的都是我们江流市的高手,我不过是侥幸见到过这种类似的信纸而已,像会长这才算是真本事鉴定出来的。要是能除去上面的血渍,这才算是解开了苏先生心头的疑云。”

众目睽睽之下,王海东把饮料瓶中的透明液体倒入玻璃盘中,又把两张信纸依次放下去,然后拿着一张红绸把玻璃盘盖上这才说:“十分钟之后,到底能不能解开历史的谜团就清楚了。”

苏步青是所有人中最为紧张的一个,这可是他还有他父亲都想知道的一个秘密。他眼神中的焦虑显露无遗。

南宫望在一旁安抚道:“苏先生,不要着急,那么多年都已经等了,不差这十分钟。”

南宫望和苏步青二人关系是非常铁的,要不然,南宫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缓解苏步青的紧张情绪。

大厅中的气氛很紧张,王海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红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周围的人仿佛受到了感染,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短短的十分钟,犹如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揭开红绸,玻璃盘里的无色透明液体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单单从颜色上来看,这一次的去污工作是相当成功的。

王海东小心翼翼地用圆头镊子把两张信纸夹出来,上面的内容开始在众人面前一一浮现,看过信纸之后王海东整个人都惊呆了,一个词脱口而出——人骨瓷。

顿时在场的人也惊呆了,人骨瓷?骨瓷大家知道,但人骨瓷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王海东已经成功去除了两张信纸上面的血渍,上面的字迹清楚显露出来,从上面潦草的字迹来看,信是在很仓促的情况下写成的。

写这封信的人叫张喜,是苏步青父亲的好友。张喜早年间日本留学时结识了一个关系不错的日本教授山本太郎。抗战胜利后,张喜被派参与了两国战后交涉事宜,又遇到了山本太郎。此人表面为和平人士,深得张喜好感,两人相交甚好。

张喜在到山本太郎家做客时偶然发现了这件瓷瓶,旁边放着相关文件说明这是将中国未成年少女残忍杀害后,用她们的骨头烧制而成。它们将被运回日本参加展览,以彰显日本士兵取得的赫赫战果,而山本太郎就是负责运送的人。

这是日本人恶行的铁证,张喜此时也看穿了山本太郎的丑恶面目,他决定将瓷器偷走,也好让世人日后揭发日本人的滔天罪行。

这是其中的一张信纸上的内容,也是他会惨遭日本人毒手的原因。

另外一张信不是张喜写的,那是山本太郎写给东京军部同事的一封信,在信里面,他特意炫耀了一下他的赫赫战功,并且表示喜欢瓷器的他做了一批人骨瓷器,全部都是用未成年的少女的骨头烧制而成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自己壮举的骄傲。

看过这两张信纸内容的人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苏步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可是第二个看这封信的人。他沉思良久才叹息了一声说:“日本人已经丧失起码的人格了。用人骨做瓷器,也只有他们才做得出来。这是对这种手艺的亵渎,更是在我们国家犯下滔天罪行的铁证。我现在终于知道张喜教授为什么冒死也要把这件瓷器留下来,我父亲宁愿自己挨饿也没有扔掉这件瓷器和这封信。他们是想让我们后人牢记国耻,不要忘记过去。”

大厅里气氛凝重,仿佛整个空气都凝结了一般。南宫望接着说:“我会把我自己的意见写成文章,呼吁大家对这件事情进行讨伐,我们古董界也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对这个提议,在场的人纷纷表示赞同。

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心情沉重,谁也没有接红包。王海东更是对那二十万奖金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他们觉得这是一个中国人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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