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晚上,牧王府的云山老管家突然造访,让刘长青帮忙捎一封信到京城的悦来茶楼,到地方就会有人接信,而且还送上二百两银子作为酬谢。刘长青当然愿意送信了,反正也不沉,送一封信就二百两,自己雇佣一辆马车才二十五两银子,赚了!
第二天一早,天没有亮,刘长青就和车把式一起启程了。他们是第一个走出牧洲城的人,谁知刘长青这一走却在数十年后才又有机会返回牧洲城!
临走时,刘长青给把租的房屋用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下来,让没有家的小男孩一家三口搬来居住,名曰帮他照看家,还留下二十两银子购买生活用品。
因为时间早,官道上没有人,只有刘长青这一辆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行。刘长青依靠在棺材旁边,闭目养神。
赶路当然是最无聊的,不过一路上,刘长青都在默默练习各种法术,因为不是僻静之地,不能修炼功法,只能研习法术。修炼功法时如果有干扰,很容易走火入魔,轻则一身修为尽是,重则身死道消!
期间有两伙不长眼的强盗想要打劫,被刘长青几下子就打跑了。自从服用洗髓丹后,他的力气就一天比一天大,最搞笑的是当刘长青单手举起一块二百多斤的石头后,那两名强盗居然想要跟他学本事,非要拜他为师!最后还是他把巨石扔向二人,把他们吓跑了。
见过刘长青的神力和功夫后车把式说什么都不想要钱了,只求教他几手傍身。刘长青没有办法,只好交了几手,乐的车把式比比划划的练了一路。
二人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走了二十一天,在第二十一天的傍晚来到了楚国的中心---京城!
京城可不是牧洲城所能比的,光一面城墙就有十几里长,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长长的巨龙趴卧在地面上。
京城里街道纵横,人头攒动,叫卖声、划拳声、唱戏声,混成一片。而主街至少能并排走下四辆马车,宽敞笔直。一些卖小吃的摊位、演杂耍的人、变魔术的、闲逛的,还有一个个站在门口招揽客人的,更有甚者坦胸露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嘴里喊着“大爷,来玩一会啊”,好一副众生相!
二十一天一直风餐露宿,刘长青打算找一家好的客栈,好好洗个澡,吃顿好吃的,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把差交了,然后尽快去火龙谷。
“闪开,快闪开!镇北司出行,挡道者杀无赦!”街道远处奔跑来一队战马,马蹄铁落在青石地面上,激起火星,横冲直撞的奔向城门,行人忙不迭的躲闪。
“看,多威风!也只有镇北司才有权利在城中纵马驰骋!”
“啧啧!真让人羡慕,我要是能加入镇北司就好了,除去每个月十两银子的俸禄,其他还有不少的孝敬!”
“就凭你?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的德行!你如果能加入镇北司,老子就是统领了!”
“王老四,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呦呵,说道你痛楚了吧?怎么,还想动手?”
......
在刘长青身旁的两个年轻人羡慕的看着一队镇北司侍卫远去,羡慕讨论起来,最后变成拳脚相交的程度。
“看来镇北司在京城权力极大啊!”刘长青想到,在牧洲州府就多次听说到镇北司,全都谭“司”色变,没有不害怕的。不过这和自己关系不大,当初进入牧洲州府的时候,主事赵国岩曾经提到镇北司想要提拔自己,被府尊大人挡住了,从此也没有提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次日一早,刘长青就和车把式赶着马车来到了镇北司。
镇北司位于京城的西侧,坐北朝南,其院落大小超过牧洲太守府十倍!高高的院墙,一栋栋建筑鳞次栉比。一个大门就有三丈高,宽三丈,居中是一个中门,两侧两个偏门,竟然是以佛家安排的三门,既中门:空门;东:无相门;西:无作门。中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匾额,上面书写的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天下第一司,落款是楚震天。楚震天不是哪一个书法大家,而是当今楚国的国王!可见镇北司在皇家眼里是多么重要。
在镇北司大门口有两侧五十丈的距离外各有一块巨石,一块写着“落马石”,一块写着“上马石”,也就是说在两块巨石之间的一百丈范围内是不能骑马、乘轿的,骑马的下马,乘轿的落轿,以示对镇北司的尊重。
门外站在一队手持刀枪的卫队,不停的来回巡视。他们身穿浅灰色侍卫服,属于最低等的侍卫,可就是这样最低等的侍卫到了牧洲州府,府尊也得笑脸相迎!
镇北司的侍卫共分为三等,这巡视院墙的侍卫就是身穿灰色侍卫服,被称为“灰卫”,再往上就是银色侍卫服的“银卫”,一般都是担当队长级别的,之后就是金色侍卫服的“金卫”,就是统领级别的人物,很少能见到,其武功都是到了人类凡人的顶峰后天大成的地步!
“你们是干什么的?”刘长青二人刚刚来到门口就把灰卫拦住,喝问道。
刘长青掏出牧洲府总捕腰牌,“下官是牧洲府总捕头,特来交差!”
“交差?交什么差?不知道这里是镇北司重地,闲人免进吗?赶紧走!”灰卫不耐烦的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要赶走刘长青。
刘长青眉头一皱,如果不是府尊要求,大爷我还不愿意来呢,可差没有交,也无法离开,只好再一次开口:“下官抓到了通缉要犯安虎,特此来交差的。”
“安虎?是那个从天牢里逃走的安虎吗?”灰卫一愣,问道。
刘长青摸摸鼻子,“应该是吧,我们府尊和其他捕快都验明了正身。”
“好,你们等一会儿!”灰卫看看刘长青,转身走进大门里汇报去了。
过了片刻,那名灰卫折返回来,“跟我走吧。”说完沿着院墙向西走去。
刘长青只好跟着灰卫,让车把式赶着马车跟了上去。灰卫一直走到院墙尽头然后折向北面,来到一处侧门,等侧门打开,刘长青发现一名身穿银色侍卫服的汉子已经在里面等在了,身后站了十二根身材魁梧的灰卫,一个个杀气腾腾。空气中充满着一股萧杀之意。
车把式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吓得死活不敢进去,刘长青只好亲自牵着马车走了进去。十二名灰卫当中立即走出二人,轻松把车上的棺材抬下来。刘长青把马车送了出去,让车把式离开,走时候还给他二十两银子,车把式千恩万谢的走了。
银卫见刘长青返回,看了一眼刘长青,命令道:“打开!”声音低沉,却响彻在现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显示出高深的内功。
两名灰卫立即打开棺材盖,露出里面安虎的尸体,在尸体周围洒满了石灰。因为天气过热,时间又长,州府仵作怕尸体腐烂,所以才洒上石灰,密封好。
银卫眉头一皱,“怎么死了?不是要活的吗?”语气中颇为不满。
在来之前,刘长青就想到镇北司会如此说,把一路上想好的说辞讲了出来:“下官当然知道要活着,可此人太过狡猾,而且功夫和下官不相上下,他用毒针偷袭下官,下官没有办法,只好杀了他,不然死的就是下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