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栋的成功,在场的修行者更愿意相信是他在两个月内忍辱负重,刻苦修行而来的结果,并不是水无寒的实力高于与元文栋对决的守山门弟子。
赛后元文栋在入东仙门时,还特意嘲笑了斐银金一番,这让斐银金羞愧不已,将水无寒的名字刻在心底后,愤然下山。
败者落寞而离,胜者得意而入。
两人闯山门的胜负会在中小门派中流传,但是对于六大门派来说却是芝麻蒜皮的小事,不值得一提。
闯山门还在继续。
水无寒这一组,此场上擂的是钦凝柏,她的修为在万象境三阶,手持棉绳套索,宛若仙女一般亭亭玉立在擂台上方。她声音似流水击石般清澈透明:“欲闯山门者,速速上来。”语句铿锵有力,朝气蓬勃。
话毕,场外有人应声大呼:“我来。”声音滚滚犹如鼓。
众人寻声看去,见一人高约十尺,体型如山,手持一狼牙镐,大步向擂台走来,并一跃而上,落入台中。
“搬山派弟子谢岭,请东仙门师姐指教。”
师姐二字一出,便让在场的修行者哄然大笑,纷纷说道:“大块头,你怎么也得有三四十吧?人家样子看上去也才二十三四岁,你怎么好意思叫人师姐?”
“就是就是。”
“快快改口,不然一会儿被东仙门的师妹打的满地找牙!”
……
钦凝柏也捂嘴一笑,对着谢岭道:“喂,我看上去很老吗?”
谢岭人连忙摆手道:“师姐误会了,是在下长得着急显老了,师弟如今十九岁。”
谢岭道出自己的年纪后场下的人笑的更欢了,一点都不相信谢岭的话语,还笑骂谢岭不老实。
水无寒见谢岭憨厚老实的样子,并非骗人,心中不免微惊道:这谢岭居然才十九岁就已经去万象境四阶了,六大门派外果然还有许多天才。
这时,有人发出声音道:“我认识谢岭,大家别被他憨厚老实的外表给欺骗了,这家伙很恐怖的。”
众人依旧笑声不断,搬山门派是个不出名的小门派,在场修行者很少人知道有这样的门派。从名不见经传的门派出来的人,众人并不会认为他能打败东站门的守山门弟子,即便他的修为高于钦凝柏一阶。
但是接下来的比斗却让人惊耳骇目。
仅仅两招,钦凝柏就被谢岭给打翻在地,不得动弹,谢岭出手极其凶残毒辣,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
钦凝柏此时躺在场中的废墟之中,已经失去了意识,体无完肤,皮开肉绽的,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谷贤森急忙来到场地之中,检查了一下钦凝柏的状态之后,便将其抗在肩上,看了一眼谢岭,道:“你过关了。”说完直接带着钦凝柏离场。
谢岭挠了挠难道露出憨笑道:“啊,太好了,过了。”
场下的修行者此时见到谢岭的笑容并不觉得他在憨笑,反而觉得他的笑容十分恐怖,犹如魔鬼一样,身体直打冷颤。
水无寒也被谢岭给吓到了,他根本没想过钦凝柏会输,而且还输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惨。
想到钦凝柏受伤的样子,水无寒双眼凌厉的看着这个外表好厚的谢岭,心中暗自决定要在大比上好好教训这个家伙,替钦凝柏出口气。
谢岭轻而易举的打败守山门的弟子让闯山门的修行者士气大涨,纷纷上擂挑战,由于钦凝柏的离场,水无寒这一组擂台的守山门弟子就只剩下水无寒一人,而且水无寒的修为较低,所以许多修行者排着队选择挑战水无寒。
可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全部败给水无寒。这结果让众多修行者也越来越意识到一个情况,那就是水无寒并非九位守山门弟子当中最弱的。
即便如此,水无寒这一边的叫擂还是人满为患,他们都抱着侥幸的心理,打算在水无寒精疲力尽的时候趁虚而入将他打败。
奈何水无寒的精气神甚至灵气犹如海水一般深不见底,像是消耗不尽似的,根本看不到水无寒虚弱的样子。
其实并非水无寒精气神和灵气消耗不尽,而是他曾经于雷海之中锻炼精神与身体素质,故此消耗的要比一般修行者要慢上许多,而且他有静心经这强大的护魂功法使他精气神异于常人。
另外,他的灵海之中有两个“经验包”源源不断的提供灵气,故此他灵气的储存要比同境界的要高很多。
水无寒每场战斗的时间都比较长,而且有几场在没有动用本命飞剑的情况下还是艰难险胜的。不知不觉,夜幕慢慢降临,此时水无寒已经将三十几名挑战者纷纷打败,捍擂成功。只是多场比赛下来,他的身体还有灵海也渐渐出现疲惫的状态。
“今日比斗就此结束。”谷贤森不知何时回来的东山门山门处,随着他一声令下,守山门的弟子皆松了一口气,水无寒也深吸一口气,抖擞一下精神,拉伸一下筋骨便退下台去。
“哎,可惜了,这水无寒马上就要到达极限了,没想到这时间就到了。”有弟子见水无寒疲惫的样子,暗叹可惜,错过打赢水无寒的机会。
这一下午的五个擂台的比斗,水无寒这一组擂台上除了通过一个谢岭之外,并无其他人通过,其他四个擂台却整整通过了八十三个人,仅此一天便通过了八十四个人,这让古贤森的脸色十分难看,也从侧面体现出这代年轻修行者实力整体飞速提升。
守山门的日子要持续三天,若按照今天这般情况,那么闯山门的人数将会达到两百五十人左右,这比三十年前还要高出一倍。
九名守山门弟子被谷长老单独留了下来,有八人望着谷长老那硬邦邦的脸色,心里直打鼓。
“一个个竟然如此不堪,你们每组多多少少也有比斗五十场吧?近乎一半的人通过守山门,你们在干么?平时让你们多努力不努力,现在搞成这样子,丢人不?蔡军飞那小子还说我们内门今年实力提升不少,我呸!”谷贤森气急败坏,粗话连连,守山门的弟子一听,各自羞愧难当。
“今年,隐世家族参加的比较多,而一些有名的中等门派也来的比较多……”有守山门弟子嘀咕着,心中有些不服,辩解道。
谷贤森一拳打在那人的头顶,那人头上立马长出一个包,蹲在地上嗷嗷叫。
谷贤森道:“我们东仙门!乃是大门派!百名内门弟子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留下了的,而且采用淘汰制度,与他们比起来,我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你们!你们是怎么混入内门的?实力居然如此不济……你们看看水无寒,一名外门弟子,一名万象境一阶的弟子,不休不息,连战三十五场,场场胜利,而你们呢?”
先前谷贤森那些骂人的话都是对着另外八位守山门的弟子说的,到最后一句才将水无寒的战绩拉入众人的视线之中。
八名守山门弟子由于各自擂台战况激烈,很少关心其他擂台上的表现,一听到水无寒居然如此厉害,而且还是个外门弟子,不由得心生怀疑与不服。
“我估计是挑战他的弟子都比较弱,毕竟他只有一阶,只有那些心存侥幸的人才会去挑战一阶的……”
“咚!”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谷贤森一拳打在头顶上,与先前那人一起蹲在旁边嗷嗷直叫。
其余六人见状,心中虽然好奇与不服,但在谷贤森面前,却也不敢多言询问。
直至月上梢头,谷贤森才骂痛快让守山门的弟子回去休息,水无寒全场看戏的状态,见谷贤森离去后,也想要离场,却被一名守山门的弟子给叫住了。
“等一下。”
水无寒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刚才出言说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