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输,就把男人让给她,并且做她丫鬟三月。
这么狂妄的挑衅,她怎么能不好好陪她玩玩呢。
裙袖飞扬,青丝狂舞,无风自起,好久没打架了,这一场,景袖决定好好玩玩。
莫名的黑丽莎眼皮一跳,对面的女子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厉害,不过……她黑丽莎是谁!是这草原布思王的女儿,是他们图尔腾境地的狼女!
颈边的鞭子一甩,咬住,棕色带蓝的杏目里露出狼光,生在草原的女子,怎会没有点本事。
“唰!”两人身化流光,冲出。
“砰!”宛如惊雷炸响,赤拳夹着呜呜呼啸砸在地面,吱呀开裂。
密如鼓点的攻势打的黑丽莎眸光惊色越来越浓郁,怎么可能?她居然毫无反击之力,整个动作完全是被景袖带着走,不断的避开,自己的攻势完全打不出去。
因为这一面倒的压制,周围气氛静的可怕,黑丽莎是谁,是他们族里的第一武士,现在居然这般,不敢相信,无法相信。
不断,周围有人急得跳脚,他们大呼,似乎在喊:“打呀!打呀!丽莎公主打呀!”
嘴角勾起个轻松的笑,景袖密密麻麻的铁拳忽地一收,闪身立在一处,她单手背负,道:“我让你一只手,上吧。”
黑丽莎听不懂,那眸光中的挑衅却看的明白,敢小瞧她黑丽莎,敢小瞧她们图尔腾。
“砰。”手里的弯月刀一扔,她身子躬弯在地,双手在臂上咔嚓一拧,两个本镶嵌在衣服上的黑铁环脱落。
这黑铁环只有半个碗口大,落在地上,竟砸开道口子,仿佛有千百斤重,少了黑铁环的束缚,黑丽莎本就血性的气息更加浓郁了,就像是暗夜里的狼王,匍匐着身,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景袖的眸忽地深了,是她小瞧了对手呢。
北云霄的眸光变得担忧,指尖不自觉生出源力萦绕,自从上次袖袖重伤后,他的心无时无刻的提紧着,害怕,害怕再见到那样的袖袖。
这一瞬,布思亲王的神色变得骄傲狂妄,这是他布思的女儿!
天空依旧蔚蓝,打斗果然变的更加精彩,另众人佩服的是,这灰衫女子竟然至始至终都履行着承诺,单手对抗黑丽莎。
北云霄挺立在战场外,因为紧张,手心握住,不停的颤抖着,强忍着自己冲上去的心情,眸眼紧闭,害怕去看。
忽地,清脆的笑声入耳,北云霄唰的睁开了眼,就见比赛场上,景袖一脸狂傲的笑,即使她手臂上挂了些彩,即使脸上留了些青乌,笑容却依旧自信狂妄。
北云霄心忽地狠狠一颤,宛如拂云镜开,心思突地变得剔透起来。
这是袖袖啊,这就是他的袖袖啊,那般狂妄,那般自信,骄傲刻在她的根骨里,永不磨灭。
紧张的心忽地放下,虽然心疼,却已接受她的放纵。
一拳打上景袖肩肘,景袖身子后退半步,五指生风,宛如灵蛇就要朝黑丽莎胳膊拧去。
本一脸凶色的黑丽莎忽地身上戾气一
收,摇着手指对她大呼,似乎在骂着她什么,话落,黑裙甩的一舞,一头扎进人群中瞬无踪影。
打,打什么打,这样就算她赢了也没什么光彩,男人重要,骄傲更加重要!
揉揉嘴角青乌,景袖瞪眼,一脸莫名。
“欢迎你们的到来。”忽地,熟悉的声音响起,虽然生涩,却已经能听懂。
景袖北云霄转首看去,是布思亲王,他脸上露着威严的笑,和善的看着他们。
景袖北云霄对视一眼,未语。
碧色连天成一片,这里的秋还没有迎来。
傍晚,红火的太阳,璀璨的云霞,一堆堆篝火燃烧着,虽然婚礼临时取消,该享受的时光还是可以享受的,载歌载舞,草原上的民族就是这般自由随性。
主帐营。
“你们是来自参加女王登基礼的?”黑丽莎眨巴着眼道,看着景袖的神色依旧别扭,却多了些敬意。
营帐里多了个少年翻译官,交流好了不少。
听完翻译,景袖道:“对,感谢你们昨夜的出手驱狼救助。”既无恶意,她云景袖也不记仇,内心深处,还有点喜欢这里的人。
直接,没有虚伪,这样的方式她很喜欢。
黑丽莎瘪瘪嘴道:“我们可不是救你,血狼靠帐区太近,会威胁到羊群,驱狼救人,不过是无心之举。”
景袖听着,并不做声,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云景袖该感谢的已经做到便成,收不收不是她需要掌控的。
气氛陷入短暂的安静。
布思亲王来回望了彼此几眼,身子坐直,微探出,瞧着北云霄道:“敢问这位是……”
“我夫君,北银霆。”真实的身份当然不能说,这人相不相信,她也不会管。
布思精慧的眼里闪过睿芒,对于景袖的话自有思量。
一个如此俊美气韵不凡的男人和一个如此普通却又身手厉害的女子,生疑是肯定的。
浅聊,时而民族语言,时而汉文,这感觉还颇有点两国会晤的感觉。
“唰。”帘布一掀,忽地闯进个满脸胡茬的汉子,叽里呱啦一阵,上首的布思一拍手边案桌,猛地的站了起来:“好一个穷尔,居然敢犯到我布思头上。”
手边大铁锤一捞,煞气腾腾便往外走,黑丽莎也脸色一寒,大步流星的跟了出去。
景袖北云霄瞪眼,少年翻译官在旁边翻译了好一阵子,才一脸急色的跟了出去。
挑衅?抢占族地?这穷尔是个什么人?居然这般猖狂。
蓝天轻云下,在这片布思营地百米外,一群身骑健马手拿长鞭的人不断吆喝着,同样的民族服饰,只是这支队伍里多了两只獠牙森森的豺狼。
它们被铁链锁着脖子,不断的低唔咆哮,虽然依旧气势十足,眼里的血性却已收敛不少,似乎被这铁链磨去了它们狂傲的棱角。
景袖北云霄的出现,本蹲地的豺狼忽地站了起来,毛发炸开身子猛地向前冲,扯的一手擒着铁链的人身下马匹都嘶叫起来。
“啪!”黑鞭忽地抽响,落在两豺狼眼前三寸处,草灰溅疼了它们的眼,鞭上的冷气警告着它们的反骨,身后一身形瘦小的擒链人一个回拽,将它们身子猛地拖倒在地,皮肉与地上青草擦出些血色,嘴里还骂咧道:“畜生,敢给老子乱动。”
说的是汉文,景袖一直低垂的眼微微抬起。
“布思老二,赶紧把你们的地盘给老子让出来,大爷我今晚要在这睡觉,另外让你的小丽莎到老子营帐来,今晚我穷尔要让她欲仙欲死。”满口荤话,许是欺布思听不懂,用的是汉文,张狂的大笑着。
这是个身穿蟒纹服饰,脸上一刀疤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头发被梳出辫子,搭在身后,身形宽硕,满脸的痞味,若是细闻,还有血腥,看周围人的态度,应是这队伍的首领,那个什么穷尔。
而听完少年翻译完刚刚的话意,布思黑丽莎齐齐脸色寒戾起来,阴沉的像是要把这人拆骨入腹。
“唰!”黑丽莎也这样做了,浑身暴戾骤起,身子一个飞跃,手里的弯月刀在夜色下泛着寒光,狠狠朝穷尔眼睛扎去。
“该死的畜生,我黑丽莎剁了你的狗头!”
狠辣无比。
“唰!”也不见男人如何动作,他手腕一反,生起一道劲风,忽地就擒住煞气汹汹的黑丽莎,手上力道一收,唰的就将黑丽莎整个人扯在马背上。
马匹抬脚嘶昂,像是要脱僵狂奔,穷尔却不顾,撕拉一声撕碎了黑丽莎身下的黑丝裘裤,指尖狠狠按了上去:“哈哈,辣娘们,哥哥我可等你好久了。”
如此屈辱的一下,黑丽莎整个眼都红的的充血。
布思早就在女儿被擒的一瞬,就冲了出去,只是对方队伍里突然飞出五人,即使这布思功夫不凡,也被五人缠住。
“撕拉。”又是一声,已见黑丽莎身下里裤,他匐着身,手上一边动作,一边拿丑陋的嘴去亲黑丽莎。
“哈哈,辣娘们,今天就让你试试哥哥马背上的功夫。”猖狂的笑声充斥在夜色里。
景袖黛眉一拧,眸光沉色。
“唰!”银兰血刃出手,携着断人命根的戮意。
危险袭来,正为所欲为的穷尔一惊,手上动作停下,一个飞身,急忙避开。
马背上的黑丽莎少了禁锢,瞬间飞起,落在草地上,血红着眼就要冲出去杀人,景袖一个拂手按住肩膀的动作,禁锢了她身。
闪身避开的穷尔立在地上,望着裤裆处飞舞的布条,倒抽口凉气。
这一瞬,与布思缠斗的五人也被北云霄一个拂手击落,重重的摔在地上,砸起烟尘。
“嘶嘶……”四处的惊呼声,来自两方队伍,为景袖,也为北云霄。
月色中,景袖北云霄挺身而立,月光撒在他们身上,像是渡了层光辉,如仙。
这一刻众人眸光闪烁,仿若见过两个皇者,那般非凡的气韵,竟与他们的塔汉王一致,不,应该说更甚。
布思眸光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们应该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