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回想着,用这样的手段算计青凤族,表面上光明正大让人放松警惕,私底下时刻准备着玩儿阴的。
这种勾当除了夜杭,怕是也没第二个人了。
不过,也好在和夜杭的联络,得知他那边快忙完了,不日就能赶过来。
这个消息还是让叶风回放心了不少。
她并不怎么担心自己,她比较担心千陨。
千陨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说爆了就爆了。
她心里头放不下,决计是不能怠慢的。
西北那边倒是安静得很,也一直没有什么异动的消息传过来。
叶风回知道,宇瞳暮沉他们,还有里昂雨沁他们,都是知事的,更何况还有六哥和二哥坐镇。他们两口子在外面忙活着,那边若是没什么大事儿,也是不会联络过来让他们担心的。
叶风回瞧着源零雅坐在旁边,就猛地想到了自己指纹图谱的事情,所以就看了一眼千陨,脸上露出笑容来,伸手轻轻扯了千陨的袖子。
“千陨,你去小厨房给我拿点心过来吃好不好?我想吃桃桂糕,还有我最近最喜欢的那个乳酪黄瓜……”
她声音娇软几分,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都笑得弯弯地看着他,还扯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典型的撒娇模样。
千陨哪里有拒绝的?当即就笑了,站起身来摸摸她的脑袋,“好,我这就去,再给你带一壶热乎的红枣茶如何?”
叶风回忙不迭地猛点头,“好,你最好!”
千陨不疑有他,很快就从房里出去了。
倒不是不能够让索索和雅达去准备,只不过千陨自己喜欢照顾她这些,所以还是自己去得好。而且她最近一直胃口不怎么好,这忽然说想吃东西,千陨又哪里有怠慢的?
他一出房门,源零雅就看向了叶风回。
千陨虽然是不疑有他不明就里的,但是源零雅却是多少猜到,叶风回支走了千陨,多半是和上次她拜托他的那件事情有关系。
“怎么?有事儿要问我?”
源零雅主动就开了话头。
叶风回点了点头也不含糊,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的,直接就问了,“零雅,我的那个手指模型,你做得怎么样了?现在情况这么严峻,那个手指……很重要啊。”
源零雅眉头皱着,“我一直在做着,做了好多个了,只不过你那个要求的太细致了,所以有的时候细节上,我也不知道做出来的能不能用。只不过,阿回,你总得告诉我,你要这个东西究竟干什么用吧?”
叶风回思索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我连千陨都还没告诉,目前也不能告诉你,并不是不能,而是,我想等着若是成功了,第一个告诉千陨,我现在若是先告诉你了……”
她没继续说下去,但是源零雅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没有强求,点了点头就说道,“好吧,我也不追问你,只不过,你真的很赶么?”
“真的很赶。”
叶风回目光认真,重重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非常重要,如果可以,我都恨不得你今天就做出来,明天我们离开之前就能够派上用场……”
若是能有自己那支枪坐镇的话,她总能够放心几分的。
源零雅思索片刻就应了一句,“那好,既然你看得这么重要,那我就去后头了,今天赶工做,争取赶紧做出来。”
叶风回轻轻点了头,放心几分,赶紧道谢,“谢谢你了啊零雅,这事儿,真的是要麻烦你了。毕竟你是那么厉害的傀儡师,你要是没有办法,别人就更加没有办法了,我问过白幽和黑冥,他们说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让厉害的傀儡师帮做,要么,就只有等着化境之后,多少有了些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能够自己鼓捣鼓捣。”
“他们说得倒是没错的。”
源零雅浅笑点了点头,“我走了。”
说完他就去了后院他那屋去忙活去了。
千陨端着吃喝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源零雅已经没在了,眉头皱了一下,“他又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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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的。”
叶风回笑着点了点头,“不然他在这儿也没劲啊,我俩甜蜜甜蜜的,他多别扭啊……”
千陨对这说法,似乎是同意的,也就轻轻点了头没再说什么,动手将端来的吃喝一样一样摆在叶风回面前的桌面上。
事实上,她哪里又是真的想吃东西……
她胃口一直都不太好。先前只不过是找个由头和源零雅说说那事儿罢了,但是眼下千陨都端来了,她也不得不吃了。
于是就吃吃喝喝,吃得肚子饱饱的。这才算完。
既然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夫妻俩,也就得过且过地在屋子里窝着休息了。
安逸的时间总是过得快的。
很快,天色就暗下来了。
原本今晚就应该好好休息,为了明天出发离开灵殿的行程而好好休息。
却是在入夜了之后,叶风回和千陨都准备休息时。
苏谨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怎么了?”
千陨开门就看到苏谨一脸焦色站在门口,当下就皱眉问了一句。
苏谨二话没说就先进了房,坐下之后,才皱眉问了一句,“你们应该知道,北洋帝国的利文皇子吧?”
叶风回懵懵地点了点头,的确是听提过的,那个呼声最高的皇子,年轻优秀,又是已故皇后所出的儿子,最得圣宠。
并且有着天罗殿在背后撑腰,所以几乎是最有力的皇位继承人了。
只不过,知道归知道的,但是,好端端的,怎么提到这个人了呢?
千陨也点了点头,“知道的,怎么了?你这么急。”
苏谨问道,“那你们也知道,他现在算是天罗殿的皇贵门徒,是吧?”
千陨皱眉点头,“说重点。”
苏谨站起身来,“你们等一会儿。”
说着,苏谨就走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千陨和叶风回。
只是没过一会儿,苏谨又回来了。
只不过这次,他不是独自过来的,身后跟着个人,在房间暖黄的烛火之下,只看得清那人带着斗篷的兜帽,头垂着,身子颀长高挑,倒是看不清楚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