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怀唐已是一方霸主所要面对的繁琐之事逐渐增多忙碌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主旋律从养殖场归來踏着夜幕回到府邸随风之首史云与民部之首乌蒙已在府中等候多时
乌蒙带來了一个陌生面孔刚进门李怀唐便感觉到了此人的与众不同面对他这个传奇人物举止谈吐皆淡定自若宠辱不惊
“宇文融可是那个名闻天下的大唐宰相”关于宇文融随风有过粗略的报告给他只是此人被罢相速度相当快在位仅99天所以李怀唐也沒怎么留意忽然看见这位魄力十足的改革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不禁有点吃惊
其实宇文融出现在宁远始作俑者正是他李怀唐宇文融性子直而急又锐意改革所得罪的权贵遍布朝野这一年來他连续被贬从北一直被贬至南最后本來要被流配到崖州(海南岛)因为李怀唐扇动的蝴蝶翅膀关键时刻刑部大笔一挥将他改到宁远
连遭打击宇文融心灰意冷加上长途跋涉他大病一场幸亏乌蒙布置得当在边境至宁远城路途上设置了许多驿站给从大唐新遗民來的民众提供食宿宇文融倒在一个驿站时正好遇上视察路过的乌蒙
宇文融醒來发现自己已身处宁远城宁远城的繁华富足让他吃惊颠覆了他心中的概念渐渐地他对宁远产生了兴趣随着与乌蒙的交谈他的身份终于泄露乌蒙原本是随风的头子当然知道宇文融两人相谈甚欢乌蒙感其才能非凡于是说服他重出江湖并向李怀唐引荐
名气不如实际李怀唐不会根据來人的名气委任听得出乌蒙想推荐宇文融到重要的位置李怀唐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宇文先生对宁远耕牧之事有何看法”
宇文融知道李怀唐是在考教他于是也不推搪坦言道:“弊端甚多不足为取”
李怀唐不动声色反问:“哦愿洗耳恭听”
宇文融的批判很尖锐直指宁远的软肋
“首先是土地的归属权作为所有者民部不伦不类……无法调动军民的积极性无法提高农牧民的生产积极性……”
对于宇文融的意见李怀唐不否认当初在此筑城时耕地少而牧场多兵多而民少许多问題他都忽略了随着他的地盘日益扩大耕地与人口相应增加如何制定妥善的土地政策迫在眉睫
“先生有何良策否”李怀唐先是点点头承认宇文融的观点而后虚心请教
宇文融再次惊讶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飞扬跋扈和不屑心中颇感欣慰至少即将投靠之人有海纳百川的潜质于是直言建议:“良策不敢与大唐完全不同宁远好比一张白纸老夫认为上将军所要做的不繁难其一确定土地的归属权将土地全部归属到宁远政权名下其二丈量耕地牧场统计户口按户口分配土地其三在原來分配的基础上细化奖励措施以一定数量的田地牧场奖励军功其四也是最核心一点禁止土地买卖任何土地的买卖都属非法我们可以随时收回分配给新增的户口”
宁远确实是一张白纸宁远城附近的牧场本就是无主之地位于西键城周围的耕地经过连续的战争土地大量抛荒也是无主地最后是位于石国境内的耕地也是宁远最大的一片耕地攻取柘枝城时 李怀唐革了所有权贵的命虽不至于大屠杀但是他们谁也沒逃过被沒收土地的命运这么多耕地与牧场李怀唐本打算让乌蒙拟定章程重新分配不料乌蒙举荐了宇文融而宇文融的主张甚合李怀唐之意毫无悬念宇文融原大唐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成了李怀唐的种田使第二天与乌蒙一起被“下乡”去了
史云的存在乌蒙很知趣知道他有机密要与李怀唐相谈很及时地与宇文融一起告辞
送走乌蒙两人李怀唐笑容消失对着史云说道:“可有消息”
史云点点头道:“有今天我们的人跟踪她到城东北的一家新开胭脂铺她在里面与一妇人密谈了一会内容尚不清楚不过这家商铺我已派人盯梢有什么风吹草动会马上回禀上将军”
“嗯怪事了我想來想去除了人以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她來偷”李怀唐只管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史云只好在一旁讪笑陪是
“还有一件事有点奇怪”史云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啥”
史云道:“今天有一名形迹可疑的人在府外转悠后來月夫人的两名侍女出门她们似乎认得此人也很忌讳见到他躲避的痕迹很明显”
随风的总部就在上将军府对面凡是在上将军府门前踩点的可疑之徒都逃不过他们的监控
“吉娘与枫娘”李怀唐微微皱着眉头此俩小娘乖巧一直深得他欢心疏忽大意之下忘记了她们曾经的身份
“给我查城内是否有倭人”一个鬼祟的形像从李怀唐的脑海里闪过伴随之还有一个猥琐的名字:鬼头熊
李怀唐忽然顿悟倭人的目标看來是锋利无比的汉刀无论是送贵重礼物还是赠美人始终以此为中心而且倭人所谋者大如此大费周章肯定不是为了区区一把数把实物打造汉刀的工艺才是他们所需
鬼头熊的阴谋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李怀唐想想直发笑汉刀的工艺固然重要可这工艺只适合以乌兹钢为材质的汉刀以此工艺使用普通钢材锻造钢刀无疑刻舟求剑汉刀的锋利在于乌兹钢乌兹钢对温控极其敏感过高过低都会导致废品如果倭人拿着这个秘方大炼兵器其效果估计与感冒病人吃治疗哮喘的药物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