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先斩后奏,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萧鼎天便带着小溪去了隔壁的天海城。
天海城是一个临海城市,发展很不错,但因为和龙城是邻里关系,因此很多东西都是相似的。
对比起萧鼎天这个看起来有些不正经的亲爹,小溪就“稳重”多了。
飞机一下,小丫头还有些担心的扯了扯萧鼎天的手:“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这不是废话么。
等到明天一早,他大概也就能看到来自叶雨柔的轰炸式电话了。
不过于表面,萧鼎天得维持淡定的表情,他反握住小丫头的手:“没事,难得出来玩一趟,雨柔一定会理解的。再说了,有爸爸在,你还怕什么?”
小溪大眼睛眨了眨,而后一本正经的点头:“嗯,爸爸最厉害了。”
正是这时,一道黑色的人影忽然从旁边窜出来,眼看就要撞上小溪,萧鼎天下意识拦住。
这手按住的,正是那人的肩膀。
只一个触碰,萧鼎天便以意外的顿住了。
那人浑身一个颤抖,而萧鼎天按着他左肩膀上的手,好似被什么温热的液体给浸透。
一股铁锈气味扑面而来。
被拦下的人,带着一个鸭舌帽,此刻因为这个意外,头上的帽子便直接掉落在地上。
因而暴露在萧鼎天面前的,是一个戴着眼镜,显得格外斯文的三十多岁男人的脸。
二人对上一眼,一个眼神好似都看出对方那点不用寻常人的城府,因此气氛微妙的沉默了一下。
“爸爸?”小溪又拉了拉萧鼎天的手。
“啊,不好意思。”萧鼎天客客气气的说,然后装作没有发现手上已经被血染红的掌心,弯下腰,就给他捡起地上的帽子,递回去。
然而面前的人却没有接,他的神色在这刹那变得无比的挣扎。
“帮我保管这个。”
这人的声音嘶哑,压低了声音说话时,声音都让人有些难以听清楚。
萧鼎天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自己的手上便多出了一个钱包来。
随即,这人便一把夺去了帽子,然后匆匆的狼狈离开。
萧鼎天被推了一把,有些回不过神来:“唉!”
正当他想要把人拉回来问清楚是什么情况时,这人已经走远了,而也是这会,从面前的方向真有一对人不动声色又急匆匆的找寻什么。队 萧鼎天皱了皱眉,下意识把手中的钱包给塞进自己兜里。
这一队人匆匆的从他的身边路过,并未察觉什么不妥。
等人离开,他才皱了皱眉,低头一看小溪,正乖巧又懂事的看着他:“爸爸?刚刚那个叔叔怎么了……”
“应该是遇上一点小麻烦了吧。”萧鼎天委婉的道。
带着小溪,他一点麻烦都不想找,但是这麻烦却像是会导航定位一般,直接把麻烦送上门了。
摸到兜里边还染血的钱包,萧鼎天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带着小溪在天海城找到一个地方入住,而后萧鼎天便在那酒店的阳台上,忍不住再一次的把那个钱包给拿了出来。
真皮定制的钱包,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
等到翻开这个钱包的时,映入眼前的便是一个小姑娘的照片。
十三四岁的年纪,还没有长开,但是标准的鹅蛋脸,却让萧鼎天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美人胚子。
除了这一张照片,剩下的便是几张现金和银行卡,最后,便是在钱包最内层存放的一张黑色的磁卡。
不属于任何一家银行,也不是身份证等常见的东西。这东西看起来是私人定制的物品,上方只有一个字“天”。
“这东西看起来像是特殊的家徽啊……”
皱了皱眉,按照他所经历过的,以及所见过的,萧鼎天只想到这个东西。
“爸爸。”
夜深虽人静,但明显是到了陌生的地方,所以小丫头这会有些睡不着。
萧鼎天不得不放好这个钱包,点点头便上床躺下。
小溪在另外的一张床上蜷成小小一团,看到萧鼎天躺下,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然而这会的天海城却是已经乱了。
天海城临海,这些年接触外贸的东西不少,有白道上的,自然也少不了黑道上的事情,更别说灰色地带。
久而久之的,一股黑色势力便在这里聚集了。
这才第二日,吃早餐的二人便看到了新闻上的报道。
“……苏家家主苏文浩车祸不幸身亡。苏家是天海城的一大阻止头目,如今不幸身亡不知道是报应到了上天收了人还人为制造,但不管怎么说,这天海城的天要变了……”
那新闻上一边大胆播放,一边放出一个人的照片。
小溪盯着那看了好一会,忽然便指着道:“爸爸,这个人是昨天的那个叔叔。”
还别说,当正是那个人。
萧鼎天在认出人之后,也皱了皱眉。
他就说……果然不是等闲人啊!
这个**烦,他特么的是摊上了再也扒拉不下来了?
且说这天海城,苏家。
这文家的宅子,比较古朴,这会一大帮人正一身黑色素衣聚在一起。
他们好似是在等着什么人,这会全都坐在一张长木桌上,人人面前摆了一杯茶。
其中一个地中海中年瘦子忽然道:“这姑奶奶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都让咋们几个老人等这么久。”
“你且少说两句,静小姐如今不仅要因家主去世而难过,还要想办法处理家中的事情,你以为人人偶都和你一样闲?”说这句话的是一个老头,看年纪也有六十了。
正说着,堂上大门打开,一个女人从外头走进来。
此女一头黑长直,一身黑色的长裙,显得朴素又沉默。
“让诸位久等了。”苏文静走进来,歉意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走来,坐下。
“静小姐,你父亲这事,要我说也是那开车的人不长眼,该做就做了他。”刚刚的地中海瘦子一脸的狠毒。
苏文静却是毫无波澜的丢给他一个眼神:“二叔,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找回家徽。”
这一句话出口,所有人的神经似被挑起,他们都抬头看向苏文静。
甚至包括出言不逊得那肥头满面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