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挈诺河前线。
奥地利帝国的空艇部队虽然行动缓慢,但此时它们就是无可阻挡的存在。
巨大的空艇投下的阴影笼罩在法军阵地之上,士兵们用惊恐、畏惧的眼神看着正在逼近的战争巨兽。
奥地利的空艇兵们将一枚枚拉燃引信的手榴弹丢下飞艇,一声声爆炸才将法军拉回现实,他们开始疯狂逃窜以躲避这些致命的爆炸物。
大多数法军士兵还是第一次见到空艇这种战争巨兽,他们虽然没有像当初的意大利联军一样直接崩溃,但是惊惧也让大多数人失去了战斗力。
法军前线的指挥官们试图重新组织防线,然而他们的指挥起不到任何作用,有人崩溃地大叫,有人对着天空不停地做着徒劳地反击,更多的人则是像没头苍蝇一样跑来跑去。
如果对手只是人,哪怕是己方几倍兵力,这些骄傲的法军士兵也未必不敢一战。
然而他们首先面对的是冷冰冰的战争武器,以及天空中从未见过的狰狞巨兽,之后才是如潮水般涌来的奥地利军士兵。
结果他确实做到了,和整个撒丁王国内所有的游击队、义勇军,以及地方武装开战。
如果是奥尔良王朝时期他大不了被迫辞职,但现在是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如此重大的失败,他成不了凯撒就得上断头台。于是乎贝尔维把心一横,他立刻派出使者,准备和拉德茨基来一个城下之盟。
这位茱蒂丝女伯爵已经36岁,但依然是撒丁王国上流社会中最活跃的名媛之一。
不过拉德茨基元帅并没有像参谋们想象中一鼓作气彻底消灭法军的这支重兵集团,只是将他们赶进了附近的城市之中。
走投无路的各方势力被迫和法军及其仆从军开战,一时间整个撒丁王国都打成了一锅粥。
前来接洽的副官有些不悦地提高嗓门说道。
直到此时贝尔维依然觉得自己有和奥地利帝国谈判的资格,他找来了自己的茱蒂丝女伯爵希望她能代表自己和拉德茨基进行秘密谈判。
“先生们,如果你们能在今天晚上之前拿下都灵,我可以替元帅承诺请你们喝一杯。”
她曾经对法国人的到来无比期待,对撒丁共和国充满了向往。
拉德茨基元帅身边的副官显然不像那些没见识的士兵,他只是按照贵族间的标准礼节将这位名媛请进了元帅的房间。
贝尔维想要的是分进合击,让敌首尾不能相顾,但现实是他的战术再一次让法军陷入了泥潭。
战斗没有任何悬念,法军的河滩防线全面失守,奥地利军全线推进。
不过好在是己方的战斗单位,并没有让士兵们产生恐惧心理。再加上随军牧师和军官们的吹嘘,反而让他们变得愈加狂热。
只是这一笑便惊呆了周围的军官和士兵们,害得有人失神而没接住同伴抛下来的货物被当场砸翻。
“女士,请这边请。”
然而自己在撒丁这么久就白忙活了,哪怕是回到了法国,他也需要为整场战争负责。
这一次奥地利军队果然没有将谈判队伍拒之门外,她看着那些正在搬运货物和偷瞄女士们的士兵,不禁微微一笑。
茱蒂丝女伯爵摘下了手套,露出了纤纤素手。
其实这些空艇给奥地利军士兵的震撼一点也不比法军小,因为绝大多数人是第一次见这些会飞的庞然大物。
贝尔维的第一个想法是立刻撤离,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得赢拉德茨基,虽然对方只是个老头子,但是这里是奥地利的主场,敌人只会越打越多。
当茱蒂丝女伯爵进入房间时,房间内云雾缭绕,房屋的中间还有一副巨大的沙盘。
当即撤离都灵城,留下一部分兵力阻挡奥地利的追兵,他确实可以逃出生天。
另一方面,贝尔维亲自负责的后方战场,此时已经打成了一团浆糊。
为了彻底歼灭盘踞在萨维利亚诺和都灵之间的叛军,贝尔维决定让所有法军占领的城市一齐出兵向萨维利亚诺进发。
这只是计划中的第一步,此时贝内德克被拉德茨基元帅召回了军中,前者将担任前线指挥官继续围困法军,而后者将率领一支五万人组成的精锐部队直奔都灵。
贝尔维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他指挥作战首重气势,所以经常搞出几路齐出的局面。
重炮、火箭、空艇开路将法军精心布置的提挈诺河防线撕得粉碎,事实上法军也发动过几次反击,但效果并不理想。
贝尔维还来不及气急败坏,与这个噩耗一同到来的还有另一个噩耗,那就是拉德茨基的主力已经直奔都灵城而来。
一个士兵举起了自己的酒壶,顿时引来一阵哄笑。
这样就能剿灭沿途所有的游击队和地方武装,让敌人无所遁形。
当提挈诺河前线失守的消息传来,撒丁共和军纷纷叛变,一些法军也失去了抵抗意志。
不过上了贼船的茱蒂丝女伯爵此时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她只能尽力讨好自己的新主子以求其离开撒丁时能带上自己,否则她一定会被愤怒民众和民族主义者撕成碎片。
茱蒂丝女伯爵曾经是一位坚定的共和主义者,同时也是一位意大利民族主义者。
茱蒂丝女伯爵虽然应了下来,但是心中却满是愤懑和怨恨。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这才打破了刚才的尴尬。
起初她还能将法国人做的那些事情归结为通往共和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撒丁共和国不过就是大国博弈中的一颗可以随意分割、丢弃的棋子。
“我想用自己的杯子可以吗?”
茱蒂丝女伯爵采购了十几马车的货物,然后又租借了数十辆马车,带上了城中的名媛和妓女在法军的护送下前往奥地利帝国的军营。
贝尔维的那套理论依然是要和奥地利帝国平分撒丁王国,同时愿意出钱买和平,甚至可以支持奥地利统一德意志。
“红的,黄的?”
因为法军士兵对于这一切都无能为力,除了用血肉去填充战线以外根本毫无意义。
“真的假的?”
军官们似乎刚刚结束一场会议,他们中少有人会多看她两眼,倒是有几个年轻人发出了不屑的冷哼声。
最后只留下副官和两名高大的侍卫,以及一位看起来就十分精明、能干的老头子。
“您好,女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