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美泉宫。
紫罗兰骑士团的团长亲自来送信,这让弗兰茨感觉自己手下的情报机构太不专业了。
什么样的情报也没必要让最高负责人来当信使吧?
“阿斯福尔德,有什么事情重要到你需要自己来?战争期间,骑士团的工作这么清闲了吗?”
阿斯福尔德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位很喜欢主持艺术沙龙的社交名媛,身材样貌都无可挑剔,一头金发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魅力。
人们下意识地会将这种女人打上胸大无脑的标签,不过眼前的却是一位天才,她的瞬时记忆能力惊人,并且会八种语言,以及二十五种方言。
此时的阿斯福尔德穿着特制的衣服,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用唇语和手语混合着说道。
“我们在西班牙找到了很多黄金。非常多!”
实际上这些谍报人员正常是不可能直接见到弗兰茨的,她们在觐见之前都要被仔细检查,以免身上带有武器、毒药或者是爆炸物。
除了严格的检查以外,身上也不能携带任何物品,包括自己的衣物,所以才会有特制的衣服。
“黄金?很多?”
弗兰茨觉得无聊,他可是知道的,西班牙王国财政拮据,除了那些军官,其他人甚至都不一定能拿到自己的俸禄。
伊莎贝尔二世的私库倒是有点钱,不过也没很多大概一两千万雷亚尔的样子。
这些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对奥地利帝国来说可能还不够一个月的正常开销。
“非常多!”
阿斯福尔德继续用唇语混合着手语说道。
“这里没有需要你防备的人,你可以直接说。就为了这么点黄金,你特意跑来一趟?”
阿斯福尔德看着弗兰茨的眼神,脸色微红,但是还是强调道。
“陛下,我们真的找到了非常多的黄金,被西班牙王室废弃的那座夏宫的地下是一个巨大储藏室,里面全是黄金。
具体数字我们也无法统计,但保守估计不会少于六百吨。”
弗兰茨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传说,没想到都十九世纪了,西班牙人还在玩这一套。
如果伊莎贝尔二世能早点动用这批黄金来武装西班牙的军队,说不定奥地利帝国远征军还真会遇到一些麻烦。
如果西班牙政府能善用这些黄金,也许西班牙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些黄金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陛下,黄金实在太多,凭我们在西班牙的人手根本运不回来。所以我们趁着马德里城内大乱炸毁了宫殿封闭了的入口,并且处理掉了除支部长和我之外的所有知情人。”
阿斯福尔德情绪有些激动,看来其中还有一些隐情。
“好好抚恤死者,他们都是帝国的英雄。活着的人更要重视,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如果还有阴影可以选择提前退休。”
“谢谢您,陛下。我代那些牺牲掉的战友和他们的家人谢谢您。为了帝国,为了您,我们愿意做任何事”
弗兰茨知道阿斯福尔德这是在表忠心,不过有的时候还是接受比较好。
“天色也不早了,你今天晚上就留下吧.”
西班牙,马德里。
阿尔布雷希特大公的到来让军民们的士气为之一振,除了他皇族的身份以外,他的战绩也足够配得上“战争英雄”这个称号。
在奥地利帝国军人的地位正在逐步提升,士兵是流氓、土匪、无赖、乞丐的印象正在逐步转变,而军官则是已经成为了最受人崇拜的群体,战争英雄又无疑是其顶点。
只不过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发现,西班牙人比奥地利人对他还要崇拜,一路上就像是卖糖的小推车从学校门口路过一样。
阿尔布雷希特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并不坏。
但他并不喜欢此时这个陆军元帅的职位,作为帝国中央陆军的总司令他总是有开不完的会议。
之前在对西班牙的战争会议上,阿尔布雷希特一直都是主战派,结果战争都要结束,他才被派到西班牙。
此时阿尔布雷希特的任务也不是打仗,而是要替弗兰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
大概就挖掘某个遗迹,然后把里面的黄金安全送回维也纳。
阿尔布雷希特觉得弗兰茨实在是喜欢小题大做,如此简单的事情居然还要他亲自来,甚至还要动用皇家军团来护送。
自己那个奇葩弟弟恐怕又要嘲笑自己了
虽然阿尔布雷希特要比弗里德里希年长,但是后者却先成为了元帅,先结了婚,先有了孩子。
其实阿尔布雷希特本来应该结婚的,但是女方在婚前体检中出了问题,医生觉得女方可能无法生育。
无法生育对此时人口紧缺的哈布斯堡家族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于是乎阿尔布雷希特的婚事就告吹了。
而且阿尔布雷希特本身就对这些不感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战争、军事,是那种手握数十万大军挥斥方遒的感觉,是大炮雷鸣般的怒吼,是遮天蔽日的飞艇.
这时副官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元帅,好多黄金!好多黄金!”
阿尔布雷希特轻轻放下茶杯,闭着眼回味着那种苦涩、甘甜的味道。
“不就是黄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真的好多啊!到处都是黄金!”
副官显然是被震惊到了,口齿不清地说着。
“真是少见多怪,带我去看看。”
阿尔布雷希特站起身来便向挖掘场走去。
来到夏宫遗址的阿尔布雷希特也有些傻眼了,整个挖掘场中到处都是黄金和石块,几乎每一块石块下面都有黄金。
一旁则是刑场,有人看到黄金把持不住偷偷藏在身上,被发现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阿尔布雷希特的父亲卡尔大公一直是奥地利帝国最富有的贵族,他继承了家族几乎全部的财产,家族每年的收入堪比一个中等国家。
阿尔布雷希特觉得自己对黄金这种东西早就麻木了,但他此时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得是多少?”
阿尔布雷希特又看了看四周,还好在之前就采取了封闭措施,否则引起的骚动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