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徐子霖还巴巴的以为,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看出些什么,可是易点点却沉浸在King和Queen的感情故事里,完全没意识到其中的关键。
“我觉得你这样是不对的,首先,你对前女友有情,在Queen的眼里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她好像深思熟虑后开的口,徐子霖瞪了她一眼,你也知道……
“接着说。”
“看样子你跟Queen在一起也有很多年了,他能放弃男人的尊严,成为你的受,看来应该很爱你才是……”说着,她的脑海中再度出现满嘴翘舌音的印度人。
徐子霖的有些想笑,许志泽啊许志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对不住你,今夜就继续吧!
“他很爱我,可他做的错事也很伤害我,他利用我……”说到这儿,他不敢继续原模原样地说下去,太明显易点点会察觉的:“Queen制造误会,想令我和她感情破裂,而这一切我都明白。”
“那你应该高兴才对!”她虽然不明白Queen做了什么令他如此生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King这么聪明应该想得到,Queen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
徐子霖点点头:“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怎么办?”
她很严肃地望着他:“问你一个问题,老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突如其来的问题令人心虚。
“你还爱着前女友吗?”她这话像问他,可也在问自己,是啊,她还爱着子墨吗?
徐子霖反问她:“那你呢?如果你是我,该怎么回答?”
易点点捂着头:“好难,真的好难……”
他的心莫名地沉落了,她的痛苦和纠结,全都在眼前,这是最真实的她,可为何他偏偏难以接受呢?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难受,心里很不舒服。
火光有些弱了,里面的柴火噼噼啪啪作响,徐子霖转移话题,也算是为自己的小心脏放松一下:“柴没了,我去取。”
他站起来,久久却迈不开步子,心很沉,步子更沉。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可很多事不是他能控制的,失去余玥的遗憾,对徐子墨的恨意,以及他爱上了易点点,这一切都不受控制。甚至,他时常感觉余玥还活着,而他跟易点点在一起却像偷情一般难以接受。
明明不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一个想法冲破了她的脑袋,她唤住了他:“King!”
她想通了,所有的一切都想通了。
“如果我是你,我会跟Queen在一起!”她的声音很干脆,也很干净。
他却颤抖了:“为……为什么?”
“因为过去的已经成为回忆,就算你们再在一起,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你现在拥有的,是Queen对你的真心,如果连这份爱也失去,你永远都不会快乐。”
这算是她的答案吗?他不知道。
“我知道了。”他迈着步子离开,易点点,你又是否明白呢?
她低着头看着火光,其实她很羡慕King和Queen的感情,至少他们是彼此信任的人,同样的场景换在她身上,可她却无法得到答案,并非是当局者迷,而是徐子霖已经失去她的信任。
她爱他,却不再信任他。
其实更
多的是不敢,她不敢再接受他。一而再、再而三,她坚信跟男人出轨是一个道理,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算是某种不变的定律。
其实她不敢告诉别人,谈恋爱,她就一心一意爱着对方,陷入进情网中,爱情的感觉或许会有,可这颗心却指不定能伤害几次。
徐子霖抱着一堆柴火过来,再度添了杯松子酒,他知道易点点不能喝,所以也没给她倒上,更有些心情烦闷自斟自饮了。
“想什么呢?”这丫头闷闷不乐的,定是想到了他吧!
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小脑袋,她的头发很茂密,毛茸茸的像猫儿。
易点点双手撑着脸蛋:“我什么也没想。”她撒谎了,却骗不过他。
不想说就不说吧,他不希望她难过伤心,刚想转移话题,突然,捂着脑袋晃了晃:“King,我有些困了……”
真是丢人,这个时候偏偏困了,她强撑着眼皮,却始终没办法坚持。
徐子霖挪近了些:“靠着我肩膀睡吧!”
自从确定他爱男人后,易点点越发大胆了,反正她不会出事的,大大咧咧地挨着她,或许是冷了,双手抱着手臂,他添加了柴火,一回神,她已经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好似两人共度的每一个夜晚,她总是先睡着,他才能安心入睡,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蛋,似刚剥壳的鸡蛋,可这一触却令他莫名紧张了。
“怎么这么烫?”
再次触碰一番,果然,她真的很烫,而且有些说胡话了,看样子是发高烧了。
“傻瓜,明知道初冬,为什么穿那么少……”突然想起黑子,一定是那家伙故意的!
将外套拢了拢,她浑身变得滚烫,徐子霖将她靠着墙壁,将衣服撕下了一截,就着松子酒给给她擦着脖子和手臂,用最传统的法子给她退烧。
可好像没什么用,他将她抱到了楼上,喂了一些水,再不停地冷敷降温,可她的脸依旧红得吓人,此刻他彻底没辙了,这儿没有药品,他发现易点点的高烧有越演越烈之势,想也不想便将她抱在怀里,冒着寒风往码头跑去……
玛丽医院里,易点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烧已经退了,身体刚刚跟病魔搏斗,虚弱得很,现在也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着了,不过有一个人今夜是无法安睡了,因为他手里正握着一份报告单。
主治医生的话他都听明白了,原来贼婆已经有了身孕,虽然怀孕还不满一个月,胎儿和妊娠还不明显,不过她确确实实地坏了孩子。
“贼婆,我真的好开心,你知不知道!”
他要做爸爸了,这份喜悦是从未有过的,事实上,他还如此年轻有为,所以这个年纪从未想过要当父亲,可易点点怀上了他的孩子,这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好像他们俩小住半个月,从没有过安全措施。
看着她的装束,单薄的晚礼服,之前还穿着高跟鞋,甚至还喝酒……看来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怀了宝宝,对啊,她自己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明白?
可这份喜悦,却令他有些头疼了,他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这个时候有了孩子,对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她呢?
她还在两个男人之间纠结着,如果她不爱他,因为孩子抢将她绑在身边,总归是不
开心的,如果放手……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打掉孩子?那就更不可能了,这是他第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杀掉?
如果隐瞒呢?不告诉她,等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在这期间令她回心转意,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可是他会担心,易点点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又怎么能照顾好他的孩子?
不多时,太阳渐渐冒出了头,窗外的梧桐树叶落得差不多了,他就在种种心态中站了一夜,易点点睁开了眼,阳光很是刺眼,她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在小木屋里,窗前的男人不是King又是谁?
“King,我这是……”她清醒后发现在医院。
徐子霖转过身,事实上他已经换过衣服了,可背影却改变不了,还是被易点点看成了King。
“怎么是你?”她有些慌乱:“我……你……”
“你病了,快躺下吧!”他决定从这一刻开始,会用尽全力地爱她,保护她,不管有没有孩子。
她有些受宠若惊,只当是徐子霖在赎罪:“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徐子霖站在面前,她拒绝的意思那么明显,可是……
“先别闹,快躺下吧,别着凉了。”他还记得昨晚将易点点送来医院时,一个年轻的医生没看出是他,还责备他几句:“你怎么当人老公的,孩子能保住就不错了。”
于是,为了保住孩子,易点点一点药都没沾,前半夜都是他用酒精不断擦拭着她的身子,进行物理退烧,后半夜很明显,是思虑到天明。
直到现在,看着她惊恐的小眼神,他也反思,对啊,他怎么当人老公的。
看见他眼下挂着乌青,看样子一夜没睡,她有些心软:“徐子霖,我……我怎么来医院了?”
她左顾右盼,不正是在找King吗?
徐子霖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发烧被人送进医院,正巧我跟院长很熟,上次住院他认得你,就联系了我。”
果然,这一气呵成的话她丝毫没有怀疑。
“原来是这样,好好的我怎么会发烧呢……”她小脑袋又开始迷糊了:“对了,他们有没有说是谁送我来的?”
“没有。”
她有些失望,好不容易遇到了King,就这样错过了,真是可惜!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声音小得像蚊子:“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徐子霖笑了,天意都不让他们一刀两断,这个孩子便是最好的证明:“想别想关系不关系的事,你好好养身体,这期间我照顾你。”
“你很闲吗?”她干脆躺进被窝里,清晨很凉啊!
“是啊,我很闲。”他闲个鬼,公司一堆的事,他都要忙成陀螺了,可那些事跟她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可我很忙啊!”她感觉自己没什么大碍,起身想走,昨晚拍卖了七百多万,今天得拿去填补老人院的空缺,不然那些老人得挨饿了。
“不想去哪儿?”他一把抱住了她,将她困在怀里:“今天哪儿也不许去!”
“徐子霖,你有病吧!”她挣扎着,这男人管得也太宽了吧!
“是啊,我有病,现在换你照顾我……”
“凭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