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六个月,胖了近二十斤,目前体重超过了七十公斤,好在她比较高,不太显眼。
新年之前,颜如玉在“新媳妇”的陪同下来到了监狱,膀大腰圆,穿着貂绒的样子活像是公园里的大熊猫。林晚生依旧在车上等候,临走时不忘婆婆妈妈地叮嘱道,“下过雪地滑,慢点走。”几秒之后还是耐不住心里的紧张,开门下了车,“老公!等等,我送你进去。”
聂琛被狱警从监区带来了会客室,一眼就看出颜如玉胖了一大圈,拿起电话乐呵呵地说道,“结婚心宽的,不减肥了?”
“婚也结了,这下可真不打算勾引谁了,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放纵一下压抑已久的食欲。”忍不住将手指扒在玻璃隔断上,对方赶忙扬起大掌,贴着,仿佛真能碰到一样。
“玉。。。。。。”想说什么,心里却空落落的。
瞬间找到了愉快的话题,“臭猴子,家栋来看你了?那家伙人挺不错,我把他介绍给我朋友了。”
“那丫就不是个‘兵器’,你这不是把人家小姑娘往火坑里推吗?”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笤帚和簸箕天生就是一对。记得我那个被赵大凯拐走的同事吗?被那姓赵的骗了。赵大凯有了结婚的对象,一直瞒着她。说要娶她,还拉着她去他买的新房参观。后来,终于得手了,娟儿可是如假包换的‘大姑娘’,你猜后来怎么着?”
聂琛望着对方越发妩媚的眼睛,迷茫地摇了摇头。
“扔下三百块钱,让她去补个‘膜’。”
“真他妈恶心,那还叫人吗?”
“处女三几年前还值个万八千的,现在完了,就值三百了。满大街都是修‘膜’的广告,等我将来生完孩子也去补一个。”闷骚,抿着嘴,一脸坏笑。
“都三百了谁还在乎膜不膜的?出血的也未必是真的。这就逼得人更现实了,只要俩人在一起感觉好就行,只当女的压根就没长那玩意儿。”郁闷,这年头的小男生更不好活了,没那膜挡着,那些小丫头片子得乱成什么样?
“我个人挺反对那种手术的,还有最近才推出的无痛人流。防卫措施太便利就等于纵容,那不就是给犯错开后门吗?没有疼痛,就肆无忌惮了。没了疼痛谁还有心反思自己啊?世风日下,莲花都快变成妖花了——人造的!”
“好赖能避免新婚之夜被男人踹出去,大多男人还是会做下心病。”
“生理上的‘膜’再造了,心理上跟着就多了一层‘膜’。一辈子藏心,说梦话都怕泄露秘密。幸福?自欺欺人而已!这就叫身在梦中不知梦,对方爱的是幻想中的纯洁天使,不是你!当然,为了找个固定‘饭碗’另当别论,毕竟天下没那么多‘金刚杵’,跟丫不是兵器的谈爱情纯属白费劲。”
“又说,那‘金刚杵’呢?你结婚的时候他没去参加?”
“参加了,全程陪同。”不算说谎,也不愿挑明。
“他觉得你那‘新娘子怎么样?”还是担心她被别人骗了。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人送绰号‘小霸王’某某某是也!”
“哥跟你说,把你那钱包看好了,告诉那丫趁早别惦记!真恶心,他咋能好意思答应嫁给你?”眉头一紧,“真嫁的假嫁的?我看也就嘴上说说而已。”
“真嫁了!我八抬大轿把他娶进门的。不过结果没预想的那么好,当了媳妇也不好好伺候我,给我整了一保姆。”
“那就更说明他是图你的银子!”斩钉截铁地断定。
“也有可能,光封红包就花了我三万多。娶悔了!”
“行了行了,提起来我就生气!我思摸你怎么也得痛苦个一年半载的,你到好,我这儿屁股还没坐热,你就嫁了!没良心的东西!”心里话,玩笑的口气。
“等你出来保准变成GAY了,我一想起来就犯膈应。”狡猾地转移了话题。
“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有这打算。苦啊!眼看就熬不住了。这辈子从没让我那‘金箍棒’受过治,这下好了,身边一个母的都没有。连他妈看大院的警犬都是公的!”
“吃斋念佛吧,有益于压抑。”
“这会儿只能信显宗了,这里面可没人陪着‘乐空双运’。”
“显宗和密宗信的是一部经,压根就是一回事情。《华严经》上说:菩萨在家宅中,跟妻子在一起,未尝舍弃菩提之心。以‘善方便’感化眷属,令入菩萨智……以自己的大悲处于居家,以慈心教化随顺妻子,于菩萨道无所障碍。与显宗的出世飘逸相比,密宗比较入世,教人怀着一颗菩提之心,亲证‘般若’与‘方便’。”
“唉,菩萨!你他妈被谁供上了?”郁闷,真想把她狠狠拥在怀里。不,吃进肚子里!
“人,尤其是男人,难得闲下来。利用‘假期’充电吧。五年之后,厚积薄发!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折磨他,蹂躏他,饿着不让他吃饭,直到把他折腾的半死了,他也就明白生命是怎么回事了。君子和而不流,别跟着那帮同志瞎混,想想自己是什么人,把握自己,呵呵,以后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