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将电话挂断一两分钟,另一头马上就有新的电话打了过来,却是施虎,他打过来之后问我说刚刚那个电话是打给我的对不对,我已经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于是就把经过和他说了,施虎说他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的时间我还是去了档案室,我想从那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线索,毕竟档案被偷,而且门窗都好好地关着,除了内鬼外贼进来的可能性并不大。其实我多少还是有些怀疑许诺毅的,因为现下这情形,不能太过于对人绝对信任,否则到头来吃亏的总是自己。
我在档案室里找了一圈,也没找见什么,只能就此作罢,只能说偷档案的人做的很小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还有就是倒底他偷这些档案做什么,难道也在查那些死人不成?
这个念头划过的时候,我怎么觉得这好像就是聂老头说的那股势力在做的事,因为施虎嗯哼单兰金的话他们没必要来偷,直接通过我就能知道了。
后来找不见什么线索,在殡仪馆也没别的发现,就不多做赘述。
下午回到家之后阿婆和她儿媳妇来了,阿婆说那天因为与人约好了不能亲自来,她也觉得很不合适,所以今天是特地来看看的,我说没什么,她给我们的香已经帮了大忙。阿婆就没说什么,然后她到卫生间去看了看,到了卫生间门口的时候,我看见她有了一个皱眉的动作,这个动作并不是因为卫生间发出了奇怪的气味,而是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因为即便是那具尸体被运出来,也没有发出什么味道,阿婆问尸体怎么处理了,我说单兰金暂时将它放置在七楼了,阿婆就没说什么了,她只是问了一句说到今天为止已经三天了吧,我算了算已经快四天了,阿婆又问说单兰金有说怎么进一步处理那具尸体吗?
这个我还真没听他讲起来,而且这几天因为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这具尸体的事几乎就没有再被提起过,我说现在尸体应该还在721,并没有做进一步的处理了。
阿婆说让我带着去看看,她的意思是说尸体总不能长久地放在那里,而且从那天单兰金手腕上的那道痕迹来看,对方可是个狠角色,稍不留意会要了命去的,他说我们怎么这么大意。
我听阿婆这样说也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这才带了阿婆到七楼,打开门之后将整个721找了一遍却愣是没看见尸
体在哪儿,阿婆看了之后说她能感觉到有那种很急残留的气味,可是尸体却并不在这里,应该是被人给转移了。
我见没有,于是给单兰金打了电话过去,阿婆却一直一言不发,直到电话接通,我才说了这事,单兰金才和我说他没来得及和我说,尸体他已经运走了现在被放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会危及到我的安全,让我放心,我问放在了哪里,单兰金只是说之后再和我说,就没了下文。
这事我还真有些惊讶,而且十四号不知情,单兰金甚至都没说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尸体。我挂断电话和阿婆说了,他似乎早已经猜想到了一样,和我说既然搬走了那就好,他害怕出什么乱子,看来是有些多虑了。
之后他说这721气味怪异,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免得又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来。重新回到楼上,阿婆说我家里的确比之前清净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基本都没有了,我也可以安心住在里头,不要有杂念。
听见阿婆这样说,我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些,毕竟能够摆脱那些东西的纠缠,还是很让人值得高兴的。最后阿婆说既然事情已经了了,她就先走了,我要是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麻烦,都可以去找她。
送走了阿婆,我只觉得连日的奔波有些累,于是就靠在沙发上,之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没有睡着,就觉得寐了那么一会儿,期间我似乎觉得身边站了个人,而且自己也是这么清醒过来的,但是眼睛睁开之后屋子里依旧只是我一个,并没有别人。
之后我从沙发上起身,打开了电视来打发时间,又从房间里拿了电脑出来,查了一些关于殡仪馆的历史,也没什么发现,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些广告样子的东西,翻了一会儿觉得没心思,就把电脑放一旁了。
大概是晚上些的时候,施虎和单兰金就都过来了,他们齐齐出现在我家门口,让我一点预兆都没有,然后他们才告诉我他们已经搬过来了,我今天去上班的时间他们已经将十二楼给整理了一下,添置了一些家具。
我说他们的速度好迅速,才说要搬就搬过来了,他们也没说什么。单兰金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原样,之前那种迷惑的神情已经彻底没有,又变得和平时无疑。
而施虎和单兰金当然不只是来和我说和我成了上下层的,进来之后单兰金问我说早些的时候阿婆来过了,我就把经过给说了
一遍,之后单兰金就起身四处看,我不明白单兰金的举动,施虎说随便他去。
我看着单兰金的动作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有些疑惑和不解,施虎却没有管单兰金,而是和我说他已经将缠在身上的那东西给驱走了,让我猜猜看是什么东西缠着他。我说我想不出来,难道是人偶,施虎却摇摇头说,是有人种给他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他和难师傅接触最为频繁,这东西多半就是难师傅种在他身上的。
说完施虎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片小纸人,这个小纸人我见过,我身上也出现过,而我记得这明明是乔杰放在我身上的,可是施虎却说,要说是难师傅也不无可能,因为那段时间他也在殡仪馆,在我不注意,或者去动乔杰给我放这东西很简单。
听见“驱动乔杰”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有些愣,施虎说难师傅会这些门道,驱使一两个这样的东西又能算什么。只是如果真是这样说的话,乔杰是被难师傅驱使,那么乔杰又要置我于死地,这不是在说是难师傅要置我于死地吗?
可是这和难师傅的行为不大相符啊,有些矛盾的味道。
正在我和施虎说着这茬的时候,忽然单兰金说找到了,然后就只看见他从窗帘之间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纸人来,我心里明白了一些,施虎和我说这个小纸人的来历不是没有原因的,而下午的时候阿婆也才来过,这也太巧合了一些。
接着单兰金又问我阿婆走后我感觉到什么异常没有,被这么一提,刚刚在沙发上假寐的那一会儿还真是有些异样,那种有人站在身边的感觉非常真实,听见我这样说,单兰金说那就是了,于是他立刻将这个小纸人和施虎的那一个一起烧了。
就连施虎也说现在他们也有些搞不懂难师傅和阿婆的立场,他们一边在帮我们,可是另一方面却又在害我们,他们像是在做着矛盾的事,而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我也是有些惊的,因为我觉得难师傅也好还是阿婆也好,是不会害我的,他们明明还帮我驱走了一直缠在身上的东西,可现在这样又是在唱哪一出?
我深入地想了想,我们与阿婆的认识似乎也颇为巧合和奇妙,而且她对于我家的东西态度一直都很暧昧,从不说明,也不完全驱走,可是看上去又是真在帮我,这让我不禁糊涂了,倒底他和难师傅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来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