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疯了!
季昭华惊慌失措,虽曾经想过要面对如今这样的事情,但是经过绝不是如今的这幅样子。
“你放开我!放开!”季昭华开始挣扎,推搡着。哭喊着。
怎奈女人的力气天生的逊色于男子,更何况此时的夏侯慎早已经没有什么理智。
男人最迈不过去的坎是什么,无非就是权利,女人,很不巧的,今日夏侯慎这两个禁忌都被季昭华毫不留情的掀开,露出早已经腐烂生蛆的内力。
嘶啦 ̄团丰厅圾。
季昭华肩头一凉,下一刻他的唇火热的贴上,如烫红的烙铁,烧的季昭华整颗心都开始颤粟。这般粗暴的对待,是季昭华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孟辰良在房事上并不热衷,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赔尽了温柔小意,哪里会像夏侯慎这般.......猛虎出闸!
抵着季昭华的坚硬。不容忽视,季昭华不是毛头小姑娘,自然明白那物件儿是什么。
心中难免生出绝望的念想来,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原本如果她能入宫的话。报仇就指日可待了。现如今却.........,不免想起夏侯慎说过的,她是清倌的话,夏侯慎眼下的所作所为可不就是将她当作欢场女子么。没有名份,没有任何承诺,甚至不顾及她是否愿意。
任是在如何冷静,自持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而女人在情事上总是讲求感情的,男人可以无情而性,女人却不能,如果没有好感,没有丝毫的感情,房事对于女人来说,无疑就成了这世上最残忍的刑罚。
夏侯慎的唇已经咬上季昭华的前胸。季昭华如被人抽干气力般的躺着,任身上的人为所欲为,躯壳抽离所有的心魂,只剩下空洞的眼神,苦涩侵蚀了整颗心。
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是父母兄长弟弟托在手上的掌上明珠,昔日种种如过眼云烟,今日的一切都成了尖刀,一刀刀的凌迟着季昭华。
痛不欲生!
身上的衣服被尽数剥落,夏侯慎在这样的时刻,即便是心中察觉到了不妥,但断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内室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芷语一脸悲愤的冲进来,看清内室中迷乱的场景,猛然间脸色苍白了起来!
这种事情被人中途打断,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男人能不动怒的,夏侯慎更是如此,厉声吼出:“滚!”
芷语被夏侯慎的模样吓坏了,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话完全说不出,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被芷语这么一打扰,夏侯慎没了性质,低头打量季昭华,只见她头上发钗凌乱,长发如海藻铺了一床,身上无一物遮体,白皙如玉的脖子上,前胸上,满是青紫的痕迹。一双漂亮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床顶的床帏,眼角有泪水不断的涌出,顺着脸颊流向发间,继而消失不见。
夏侯慎眼中有歉意,知道自己刚才是失控了。
他苦笑着低头,那处的胀痛并不是作伪,早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叹息一声,夏侯慎起身,赤着身子走去内室一旁的耳房洗漱。
季昭华一动不动的躺着,耳边是水流的声音以及男子的低吼声,但她早已经没有了心绪起伏,更多的只有对世事的绝望,为何她已经这般努力了,老天爷还是不给她一条活路呢。
过了许久,用手舒解了欲望的夏侯慎回来,这时季昭华的身子早已经被冻的冰凉。
夏侯慎躺在季昭华的身边,除了她发上散落的发钗,又拉了薄被过来将两个人盖住。被褥下,伸手将季昭华光洁的身子搂进怀里,她身上冒着冷气,夏侯慎粗砺的手指在她绵软丝滑的后背上留连忘返。他从来都不是个重欲的人,没想到今日会对着这个女人露出这样的一面,像个不懂情事的毛头小子,夏侯慎勾起唇轻笑,虽说刚才急色了些,但是这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他并不讨厌。
“好啦,好啦,本王保证以后不会在这样对你了,好不好?”夏侯慎没怎么哄过女人,这时候低三下四的说这话,语气怎么听都有些别扭。
季昭华被他温柔的抚摸着,抬头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夏侯慎被她那双水洗的眼神泡软了心肝,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低声跟她说着话,“知道你委屈,以后不能在这样激本王了,知道吗?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季昭华明白他是真的放过她了,不会在对她施暴,心口一松,终于大哭出声。
夏侯慎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但是她哭的这般凄惨,他觉得有些心疼,只能将她抱在怀里哄着。
原本只是轻哄着她,不过这小女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直扭着身子磨蹭着他,弄的他刚刚泄过火的地方,再一次火热了起来。
夏侯慎想,也许他并不能像当年爱阿雾那般的去对季昭华,但是这个女人很能激起他的欲望,让他燃起热情,对于夏侯慎来说,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季昭华哭累便沉睡过去。
徒留夏侯慎一身火气的抱着她,还真是甜蜜的折磨。
相拥而眠。
次日,夏侯慎四更起来上朝,季昭华还有些迷糊。夏侯慎用锦被将她光溜溜的身体裹严实,低头吻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你睡吧,本王这就走了。”
“嗯。”季昭华用气音应了一声。
夏侯慎转身离开,他从来没有试过对一个女人用心,用情,但是奇怪的是,对着季昭华,做出这些举动来,他并不觉得突兀与不耐。
三喜早就等在外室,照顾夏侯慎更衣,洗漱,无不妥贴。
走出清风馆的正屋,夏侯慎自然看到了候在一旁的下人,尤其是夜色中微微发抖的芷语,想起昨晚的事情,夏侯慎蹙起眉头,这芷语是个胆大的,他自然知晓,只不过这是母后赐给他的女子,总要给几份薄面,没想到她竟然会大胆到这般程度。主子的卧房,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就敢往里面闯。
“三喜。”
“奴才在。”
夏侯慎眼风看向芷语,沉声说:“将芷语调去浆洗房,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将她弄回来。”
三喜昨夜一直都在,芷语闯进去的时候,他被晴霜叫去一旁询问事情,等听到夏侯慎暴怒的声音赶回的时候,芷语已经泪流满面的退出来了,那时候三喜就知道这个芷语怕是玩完了,现在果不其然。
“是,奴才知晓了。”
芷语听到要送她去浆洗房,吓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那浆洗房是个什么地方,满府主子下人的衣物都要在那里清洗。主子的衣服不说什么,贴身的衣物都是身边的大丫头洗,而浆洗房洗的最多的是下人的衣物,而且多的是那些没有成婚的男仆人的衣服,那些衣服.......芷语不敢想下去。
“王爷,您不能....”芷语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三喜带来的小太监用帕子塞住了嘴。
夏侯慎脚下根本没有停顿,三喜回头给了小太监一个眼神儿,小太监没有耽搁就将芷语带了下去。
季昭华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她只像是沉入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梦里,醒不来也出不去。
晴霜用沁凉的帕子擦拭着季昭华的脸颊,被褥往下一些,脖子上那些痕迹经过一夜,不仅没有变浅,反而更加刺目,季昭华的皮肤薄透白皙,青青紫紫的痕迹密布,看起来很有些可怖。
“小姐,当时您对我说过的话,难道自己忘记了吗?不能放弃,再难再苦也不能放弃,国公爷,国公夫人,世子爷他们可都在看着您呐,不能就这么放弃,对不对?”
晴霜不厌其烦的说着话,她能明白季昭华的心情,昨晚那么大的动静,谁会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季昭华在黑梦里听到了晴霜的声音,最坚定有力的就是:活下去。
她当然会活下去,已经走到了今天,她早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要不然就去死,要不然就只能勇往直前,披荆斩棘的走下去。
“霜儿?”季昭华醒过来。
晴霜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擦干眼泪急急的问:“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沐浴?”
“嗯,要沐浴。”
晴霜早已经准备好这些,只等着季昭华醒来。
季昭华将身体没入温热的水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脸上也终于开始有了神采。
晴霜这时候才开口劝说:“小姐,当初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别在心里折腾自己了。眼下小姐成了王爷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没人再敢来欺负我们了不是?”
季昭华知道晴霜误以为夏侯慎昨晚与她成了事,不仅是晴霜,只怕这府里上上下下早都已经她爬上了夏侯慎的床。这并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并且根本也解释不清楚。只不过晴霜说的后一句话,值得深想,这府里没人能欺负她们了?恐怕不尽然吧。
不过对付那些魑魅魍魉之前,季昭华更关心的是:“昨晚芷语突然闯进房内,是为了什么?”
芷语不是笨人,不会没有缘由做出这般没头没脑的事情,这其中定然是有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