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莫小晴的心思

初阳推开竹门,一股淡淡的竹清气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就连冷漠地心中,也不禁为之舒缓几分。

清静,淡雅,简约!初阳很喜欢这里!“看来这雪姬性喜静!”

推开门,斋内不大,映入眼帘的极其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条板凳,一张竹床。

初阳坐下,翻开《静心咒》细细地看了起来。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夫道者 有清有浊,有动有静。 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男清女浊,男动女静。 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清者,浊之源。 动者,静之基。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

......

初阳略读几遍,只觉心神颇为宁静,心平气和。

“修行此咒,倒是有利于净化身心、安宁心神、排除杂念干扰,快速进入修炼状态,避免升阶时走火入魔!不过,这雪姬给我一本辅助性的唤技又有何意?”

“先修炼看看吧!不能让雪姬有所怀疑!”

修炼之前,初阳习惯性地用灵魂之力扫视了四周,毕竟现在身处虎穴,还是小心为妙。确认无误后,便站定,开始修炼《静心咒》。

隔壁,雪姬所住竹斋。

雪姬盘膝而坐,美目微阖,眉头似是有心事而微微蹙起。

片刻之后,雪姬淡淡一笑,心道:“这小家伙倒是谨慎的很!若不是以防万一,用了‘魂化’之计,还真被这小家伙给发现了。那倒是出丑了!”刚才初阳用灵魂之力扫视四周之时,雪姬的灵魂之力便差点被发现了。

原来一回竹斋,雪姬便用灵魂之力发动魂技,关注着初阳的一举一动。不过,一个前辈以这样的方式去窥探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多少有些不光彩。

‘魂化’是雪姬修炼的一种魂技,用灵魂之力以一种极难的手段去模仿周围环境地气息,形态,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纵使初阳的灵魂之力达到了实魂的程度,也难以发现。

其实,初阳的灵魂之力虽然很强大,但还没有具体地魂技去修炼,指导,所以初阳对于灵魂之力的应用还处在最基础的阶段。

“雪姨,您突然笑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快跟晴儿说说好不好!晴儿好可怜的,一天都没人和晴儿说话了!”

莫小晴还被可怜的关在禁魔箍内修炼,本想雪姨回来了,还能和雪姨说些话。没想到雪姨一回来便盘膝修炼,理也不理自己。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机会,莫小晴体内那颗爱玩的心哪里还能停下来!

“你呀,就知道玩!看看人家尹宸,只比你大一岁,马上就是唤王了!以你的资质,要是好好修炼,早也已是唤王了!”雪姬话语虽是责备,但一双美目中却满是怜惜与疼爱。

莫小晴一憋小嘴,不高兴地说道:“他就是个疯子,跟臭初阳一样,一天到晚不愿理人,只知道修炼。晴儿要是那样,早就憋疯了!您哪里还能看到这么可爱的晴儿呀!嘻嘻!”

“你呀,那是你不了解尹宸。算了,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好好修炼吧!”

“等等,雪姨!你把那臭初阳怎么了,不会杀了吧?”

“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过雪姨呀!是不是看上那小家伙了?”

莫小晴俏脸一红,撇过头去,“哎呀,雪姨您乱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上那个臭初阳呢!”

雪姬似笑非笑,“是吗?雪姨怎么越看越觉得,我们的小晴儿动春心了呢?”

莫小晴俏脸更红了,低头羞声道:“雪姨,晴儿心里喜欢谁,您又不是不知道?”

雪姬听言不语,过了片刻,解开禁魔箍,伸手将莫小晴揽入怀中,叹了一口气,道:“他?人海茫茫,你到何处去寻他?”

莫小晴伏在雪姬怀中,轻声道:“等晴儿修炼到唤王,便去寻他!”话语虽轻,但却透露出不可置疑的坚定。

雪姬轻轻的抚摸着莫小晴的秀发,美目凝望,像是透过了竹斋,看向星空。思绪飘至远处,一声轻唤:“傻孩子!”

一夜无话,第二日。

初阳很早便来到翠竹林深处。看见九霄云佩,心中便有一股想拿走的冲动。可是,初阳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经过昨夜修炼,初阳感觉修炼《轮回槃乏术》的速度竟是快了不少。本在缥缈山下修炼了十日之多,修为也到了二级见习召唤师。这已经非常快了,别人能在一月之内修炼到二级见习召唤师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昨夜加以《静心咒》辅助修炼后,修炼速度竟是快了一倍不止。

就单单昨夜静修,初阳便感觉自己快要突破三级见习召唤师了!最重要的是,初阳从来没觉得如此心神宁静过,似乎连整个人都多了一份活气。

不多时,雪姬便来了。

雪姬一眼便看出了初阳微妙的变化,心中一惊,“这小家伙,一夜便掌握了《静心咒》的要诀?当真是一奇才!希望这些能除掉他灵魂里的凶煞之气,那便是我缥缈之福了!”

“小家伙,昨夜收获不小嘛!将你对《静心咒》的理解说于我听听!”

初阳淡淡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雪姬满意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你一夜就能参悟地这么深!”

初阳不可置否。

雪姬又道:“你懂古琴吗?”

初阳摇了摇头。一心扑在修炼唤法,唤技上的初阳,哪有心思会去摆弄古琴音律!

雪姬道:“那就先教你古琴的历史,结构及其基本指法!”

“古琴是我们古渊大陆的祖先创制而出,具体多少年限现已无从考证。素有‘圣人之器’之称。古琴最初有五根弦,象征着金、木、水、火、土。远古第一制琴世家为了悼念他们第一代琴主,增添一根弦。千年以来,第一唤仙‘落琴仙人’为 纪念阴阳相隔的妻子,又增一根弦,所以古琴又称‘仙神七弦琴’。  ”

“同时,古琴的长度是三尺六寸,象征了一年有三百六十天,十三个徽位象征了一年有十三个月!古琴有七条弦,从外到里定名为一至七弦。古琴琴弦的外侧有十三个徽位,从岳山向焦尾依次为一、二、三、四……十三徽,其中第七个徽位在琴的正中间,一般都是较大的徽。”

“琴头处把弦支起来的硬木条叫岳山,琴尾处把弦支起来的硬木片叫龙龈,岳山和龙龈之间为琴弦的有效长度,一般是一百一十公分。 ”

“琴的底部,琴头下面有两个像腿一样的东西,叫护轸,是保护琴轸用的;岳山下面有七个琴轸,通过旋转琴轸上的线绳,拉紧岳山上面的琴弦,可调整琴弦的音高。琴的胸部下面有一个出音孔,叫龙池,琴腹下面也有一个出音孔,叫凤淖。琴腰下面的两个足叫雁足。”

......

“这些都记住了吗?”

其实,光讲这古琴的历史和结构,就花去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

初阳点了点头。以初阳强大的灵魂之力,记住这些东西还是不在话下的。

“那好,现在我便再教你左右手最基本的指法,要牢记于心!”

“右手弹弦用大指、食指、中指和名指,小指不用。大指向内弹叫劈,要求中指名指要按在相隔四五根的弦上,这叫倚指。”

“大指要斜立成七八十度,干净利落地用指甲尖拨弦。大指向外弹叫托,要求和劈一样,但却是用大指的肉弹,同时要先把大指按在弦上,向下方用力,弹出后要把大指按在下一根弦上。 ”

“食指向内弹弦叫抹,用指尖压住弦向下用力,弹后压在下一根弦上;食指向外弹叫挑,一般要先把中指压在相隔的第二根弦上,把大指顶在食指的指肚上向外推。食指用力挑的方向是向斜下方。”

......

“这些便是古琴左右手的最基本弹法,我先为你试弹一曲,你仔细感悟!”

说罢,雪姬便安然坐下,调匀气息,美目微闭。一时间气息随之而变,仿佛融于了这大千世界,也好似大千世界就是雪姬本身一样。

只见,雪姬一双芊芊细手轻抚于九霄环佩之上,右手慢捻,一个欢快略显低沉地音符便绕于耳上。紧接着,一阵令 人愉悦的音乐便随之响起,经久不息!

初阳凝神细听,细看,在心境随着琴曲曲调游走之时,时刻注意着雪姬指尖的变化,想将那复杂的指法完数记录下来。

少时,一曲方闭。

雪姬微微抬首,“这首曲子叫《阳春》。你,记住了吗?”

初阳点了点头,“我试试!”初阳坐下,学着雪姬的姿势摆弄起来。

雪姬看着初阳那别扭的姿势,扑哧一笑,思绪不禁远飞,“难道,我当年就是这副摸样?”

“叮!”就在雪姬思绪万千之时,一个音符飞出,将雪姬拉回了现实。

初阳生疏的拨弄着琴弦,随后便是一阵断断续续的琴音响起。初阳弹琴的样子虽让人不敢恭维,但却能准确无误地弹出那个音调。虽不得琴曲神韵,但也勉强够听了。

看着弹奏的初阳,雪姬心中暗暗惊讶,一时间竟是起了收徒之心,“若是没有那凶煞之气!还真想收这小家伙为徒呢!”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初阳弹完了他人生的第一首曲子。初阳长出一口气,看向雪姬。

雪姬道:“你的灵魂之力很强,能做到这一步也不算什么。今日便先到这,明日我会再指点你弹奏之时遇到的一些问题,之后你便一人在此练习。不要想着偷懒,我会在暗中监视你。直到有一天我觉得你可以了,我会再教你下一首曲子!”

“好,那我以后便在此修炼了!”初阳道。

“不行,必须回到竹斋!这是命令!”雪姬话语中带着强硬。

“你想监视我?”初阳冷冷地道。

“别多想!好好练曲就行!至于其他的,等你练好《阳春》再说!”

“走吧!”雪姬说完便走了。

初阳无言,跟着走了。

初阳提出在这里修炼,也不无想脱离雪姬监视的原因,那样也好展开下一步行动。但雪姬似乎发现了自己什么,一直监视自己,自己也不好再行动。现在的惟一目的就是修炼,只有提高了自己的实力,才有执行任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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